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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被互换过？
顾言之听着姜又离这个分析，觉得不可思议。
他笑了笑，道：“这个可能性比较低。”
“？”
“皇爷爷怎么可能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周氏当初毕竟是妃嫔，后宫复杂，她没那个本事的。”顾言之耐心的同姜又离解释道，“这个问题，我们从前也想过，可……并无什么证据证明父王被换过。可是，周氏极不喜欢父王也是实情。”
姜又离抿唇：“这是我想到的唯一可能。是她自己要嫁给先皇，凭什么不对你们好啊？太过分了！她现在的所有举动，看起来都是很不合常理的，我还是觉得身世上可能有什么问题，我得再查查。”
顾言之点头道：“好，你想怎么查都行。”
姜又离听见顾言之这么说，立刻开心的笑起来，只要他支持，她一定能给查出个结果来的。
“那……那太后呢？”姜又离问起庄太后，“太后她人怎么样？”
提到庄太后，顾言之脸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太后倒是不错，对父王也好，父王一直很感激太后。我小时候也在太后的宫里玩过，不过，还没待多久，就被周氏带走了。太后是个很随和的人，她和周氏虽然不和，可对父王对我却是没有半点怠慢，她和周氏也是不一样的人。”顾言之对庄太后的印象倒是挺好的。
姜又离默默的听着，心想着回头有机会一定要去见见庄太后。
……
三日之后，大理寺公开审理了仁心堂一案。
案子审理过后，燕舞便是兴冲冲的来给姜又离报了结果，彼时，姜又离正在百草堂翻阅脉案。
“小姐！今天大理寺公开审理仁心堂的案子的时候，真的好热闹啊，人山人海！”
“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你想的根本没有错，赵家娘子和那两个孩子都是被赵生害死的。而且，赵生的帮凶，你肯定想不到是什么人！”
姜又离配合的问了一句：“是什么人？”
“兰纱！”燕舞坐到姜又离身边来，道，“是兰家的兰纱！你说，是不是很可怕？兰纱她可是兰絮小姐的堂妹啊，她居然做这么丧心病狂的事！事情的起因，好像是兰纱勾引了赵生，引得赵生自以为可以娶了兰家女，自此摆脱寒窗苦读却无出头之日的命运……却不想，兰纱只当赵生是一颗棋子。”
“兰纱？”姜又离对这个名字还有点耳熟。
细想之下，可不是上次中了五毒蛊其中的一个吗？
“她和兰絮有旧怨吗？”姜又离问。
燕舞连连点头，道：“对。好像说是兰纱从前看上的男人喜欢上了兰絮，拒绝了兰纱，兰纱因此怀恨在心。这仁心堂呢，是兰絮的嫁妆，兰纱呢早就想毁掉仁心堂了。赵生和兰纱走在一起之后，兰纱说，兰家是不会将她嫁给一个已经有老婆并拖儿带女的男人。赵生呢，听了兰纱这话，就自告奋勇的杀妻杀子。兰纱说仁心堂的东家是她的仇人，赵生计上心来，就来陷害仁心堂了。可赵生万万没想到，仁心堂的东家也是兰家人……他原本就想着给仁心堂泼点脏水，给兰纱出一口恶气，谁知道，事情闹得太大，无法收场了。”
大理寺断案还是比较迅速的。
短短三天时间，就已经查清楚了本案所有脉络。
燕舞一阵唏嘘：“想不到，赵生居然会如此丧心病狂，还有那个什么兰纱……更是丧心病狂！”
燕舞说着的时候，还抬手捶了下桌子。
屈运筹进来的时候，正听到燕舞骂着“丧心病狂”还用力捶了一下，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丧心病狂了？”屈运筹迈步进来，将新的脉案拿过来，堆在姜又离旁边的小桌上。
姜又离因为大婚，来百草堂越来越少，已经积累了不少脉案了。
燕舞听着屈运筹的话，蹙眉道：“今天大理寺断的那个案子，你不知道吗？”
“哪个？”屈运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去？
燕舞翻了个白眼：“书呆子！一天到晚在家里看书可不好，好歹出门关注一下民生大事呀！”
屈运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好，好的……我下次一定出去走走。”
他说话的时候，脸颊连带着耳朵都忍不住红了一点。
燕舞便是言简意赅的跟屈运筹表述了下赵生杀妻杀子的案子，听得屈运筹简直是心惊肉跳。
“这……这……”屈运筹不可置信的说道，“这世上真有这么恶毒之人？居然对自己的妻儿下此毒手？”
“对啊，真实发生的。”燕舞说道，“你也不能理解这男人怎么想吗？是不是男人有了新欢，就会开始嫌弃旧爱了？”
屈运筹连忙摆手，道：“不是的。燕舞姑娘，你看到的也只是极个别的。这个男人他根本不配为人，做出这样的事，的确是丧心病狂。不过，你也不能说男人有了新欢就开始嫌弃旧爱了，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的……”
“你是在说你吗？”燕舞笑着说道，“如果是你，你遇到新欢了，旧爱怎么办啊？”
屈运筹立刻斩钉截铁的说道：“不可能！我要是娶了妻，就会一生一世待她好，怎么可能会有新欢？虽然，都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可在我眼里，女人要从一而终，男人也要的。否则，两个人的爱情那还能叫爱情吗？”
屈运筹说得极为认真，眼中都好像有光亮一般。
姜又离难得的抬头看了屈运筹一眼，不觉笑了笑。
这个书呆子，说情话还挺会啊，不过可惜了，就燕舞这个脑子，怕也是听不出来人家是说给她听的……
果然，燕舞站起身来，拍了拍屈运筹的肩，道：“屈公子，你真是个好男人！够爷们，不愧是我燕舞的朋友！”
屈运筹：“……”
被燕舞拍了肩膀的他，有了一种被燕舞当成兄弟的感觉……
姜又离看着屈运筹有点无语的样子，不觉弯了弯唇角，她笑着问了一句：“屈公子啊，你可有意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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