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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不能说苏芯蕊对她做的事，毕竟现在苏芯蕊不在了，在的是苏心若，她不能让任何人对苏心若有偏见。
“我生在姜家，姜员外是我养父，我娘去的早，姜员外扶正了妾室丁氏。丁氏早就看我不顺眼了，所以，趁着我去帝都找若若，派人害我，要将我卖进花楼呢！”
“哎哟，这丁氏真的是太恶毒了！”庄太后好一阵心疼。
“可不是呢！不过呢，幸好有顾顾，就那种……于千万人之间，一眼看到了他，我就缠着他了。他可辛苦了，用他身上所有的银子赎了我，带我回家了。”
“真的啊，那你和阿衍是真的很有缘分啊……”庄太后欣慰极了。
“对嘛，所以后来我就跟着他了啊！再后来，顾顾去了北疆，我就等他。我跟姜家断绝关系，我哥去接我回家，我就来帝都城等他了。所以，后来呢，圣上赐婚，那都是我们做了安排的，名正言顺嘛……”
庄太后听着姜又离兴奋的说这些的时候，目光禁不住柔和下来。
看着他们俩这么幸福，她也觉得很高兴。
顾言之听着姜又离说这些，不觉笑了笑。
他给姜又离夹了一块剔好鱼刺的鱼，目光里的宠溺不言而喻。
他浅浅的说道：“我们认识可比你说的早。”
姜又离愣了一下，转向顾言之，意外的问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年七夕。”顾言之淡淡的说道，“你和心若姑娘一同放河灯，从河岸上来的时候遇到我了。就和前日一样，你被人挤到一旁，而我正好路过……”
姜又离看着顾言之，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她记起苏芯蕊说的那些，顾言之说的这一场相遇，应该是苏芯蕊所说的那本书里的相遇？
庄太后倒是笑了：“你们这记忆都不一样了啊……”
姜又离看着顾言之，愣愣的回了一句：“真的吗？”
顾言之抬手，轻轻抚了一下姜又离的头发，道：“对啊，后来，我们在书斋又见过一回。你送了我一尊木雕，我帮你改了一个防身袖箭……”
姜又离眼眶一热，忙道：“好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她扯了扯顾言之的袖口。
她突然发现，她现在对顾言之了解也太少了，顾言之是什么时候记得前世种种的？而他所说的第一世，她都不知道……
顾言之倒是没再继续说，可庄太后却已经看出来，他们的感情那真是坚不可摧。
“真好……”庄太后点点头，只觉得特别美好。
姜又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让祖母看笑话了……”
庄太后笑着说道：“没有，我这看见你们这么恩爱，就觉得很高兴，很欣慰。我也会想起我年轻的时候，选错了一步，后面步步错，真的是太遗憾了……”
庄太后自然也会后悔，遗憾当年没有选择聂如寄。至少，如果那时选了，兴许聂如寄就不会死了。也或许，她的孩子也不会被周氏换了，那么，所有人的命运大概也就改写了……
可这世上，没有什么也许，错过了就是错过了，错过也就是一生了。
“娘娘。”
祖孙几个相谈正欢的时候，映绿急促的闯进来。
她自知失礼，往后退了几步，定了定神说道：“回娘娘，元嬷嬷刚来报，说皇后带了一群宫妃过来，马上要到慈宁宫了。”
“皇后？”庄太后都险些忘了皇后长什么样了。
她平时里在慈宁宫居住，深居简出，除了逢年过节，基本上也不接待宫妃，也不用宫妃来请安。可皇后今日带着宫妃过来，做什么呢？
庄太后看向顾言之和姜又离。
姜又离笑眯眯的说道：“这怕是知道我在，特地过来的吧？”
“应该是。”映绿点头，道，“不过没听元嬷嬷提及王爷，兴许皇后他们还不知道王爷也在这里。”
姜又离点点头道：“好吧，让她们来吧，等会来了她们来了，你什么消息都别透露，就让她们在殿内等着，我去见她们。”
“是。”映绿点头，连忙退下。
姜又离见映绿退下，对庄太后说道：“祖母，您再吃点，不用为她们烦心。”
庄太后有些迟疑的说道：“她们过来是不是周氏让的？”
姜又离想了想，点点头道：“应该是和周氏有关的，不然皇后也不可能带很多宫妃过来。您昏睡许久，宫里很多事大概也不清楚。我猜，皇后这兴师动众的派人过来，八成是要找我麻烦的。您醒了现在也没人知道，皇后应该是想要将您昏睡不醒的事算在我头上呢！”
庄太后一听就觉得生气：“这些人也太不消停了，真是……”
“放心，我先去会会她们，您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就好了。”姜又离眨了眨眼。
庄太后看着姜又离这古灵精怪的样子，便是欣慰的笑着点头道：“好，那我就好好等着了。”
不多一会儿，映绿就来汇报，说是皇后来了。
姜又离放下碗筷，优雅的擦了擦嘴，起身道：“祖母，顾顾，那我过去了。”
庄太后含笑点头，道：“好，好。”
顾言之牵着姜又离的手，跟她一起起身，说道：“尽管放手去做，万事有我。”
“好。”姜又离开心的点头，“我知道有你护着，才不怕呢！”
她松开顾言之的手，转而跟着映绿一道出去。
此刻的大殿里，皇后带着十多个宫妃等在大殿。皇后带头都站在大殿内，宫妃们一个个脸上都是不耐烦的神色。
“太后呢？”其中一个宫妃问道，“那个什么摄政王妃到底在搞什么？她给太后看病，靠谱吗？上次太后昏睡也是摄政王妃在场，这一回又是她！该不会，太后昏睡就和摄政王妃有关系吧？”
“是啊，可不是呢！听说摄政王妃是大夫，这大夫下手谁都看不出来吧？”
大家一个个胡乱说着，皇后觉得很满意。
这时，映绿领着姜又离出来了。
姜又离笑眯眯的说道：“各位娘娘说得好，不过……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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