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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霜英眼中恶毒，只道：“你不相信？温衍，你只是凑巧和顾衍的名字相似，姜又离嫁给你，只是因为你像顾衍。但其实，她根本不喜欢你，你在她眼里，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你存在的意义于她而言，就是你像顾衍。”
“你到底是谁！”顾言之声音也跟着冷下来。
“哈哈哈哈……”秋霜英笑得张狂，说道，“我啊，是姜又离的师父，她知道的。我想，你大概已经知道了姜又离的来历了，那你回去可以好好问一问她，谁是顾衍……在她心里，可从来没有放下过顾衍呢……”
顾言之直接关上马车门，吩咐道：“回王府。”
秋霜英挑拨到位，转身就让开了一条道，好让顾言之的马车完好的通过。
顾言之脸色冰寒，纵然他不相信秋霜英的那番话，可那些话仍然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上。
他回到王府，姜又离已经洗了。
她也没出门，就在房间里，就连饿了都是让莺歌给她端到房间里来的。
莺歌给她送饭的时候，仍然是留意到了她脖子上那些细碎的吻痕。
姜又离对着铜镜，看着自己脖子上的吻痕，真的是无言以对。
顾言之进了屋，直接走到姜又离的身后，看着铜镜中的姜又离，他主动上前，从后面将她揽入自己怀里。
“阿离。”顾言之轻轻唤了一声。
“你回来啦……”姜又离下意识往他怀里一靠，声音娇娇软软的，特别甜蜜。
顾言之就喜欢这个样子的她。
准确来说，他就是喜欢她。
哪样的她，他都喜欢。
“嗯，回来了。你身上还疼吗？”顾言之低头看她，担心的问道。
“现在好多了。”姜又离笑眯眯的解释道，“大概是昨晚上睡得不够，今天睡了一天了，感觉要好很多。”
“那就好。”顾言之心疼不已，“那你现在流了血还会变得特别虚弱吗？”
“不会了。”姜又离摇了摇头，道，“你看我昨晚上，也没晕过去啊……蛊王之力已经和我自己的身体融合了，我没那么容易受伤了。”
即便受伤，也不会再出现流血即虚弱的症状。
顾言之不由得抱紧她，他低着头，嗅着她的发香，整个人都感觉很满足。
姜又离拍了下他的手，道：“你不要抱我这么紧啦，我要去沐浴了。”
顾言之仍然没松手，反倒是说道：“我陪你一起。”
“什么啊？”姜又离脸一红，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沐浴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开什么玩笑，跟他一起洗澡，那多尴尬啊……
顾言之失笑：“既然王妃不批，那就算了。本王等着给你擦头发吧！”
“好啊，那一言为定。”姜又离笑着说着，就转身去拿衣服，转而去里面沐浴。
顾言之看着怀里一空，整个人也是相当无奈。
姜又离心情很好的去沐浴，被热水浸泡了一会儿，她浑身的不适感好像也得到了消散。她慢慢洗，只让自己能舒服一些。
而顾言之在耐心的等着她。
他脑海里也会回想起刚刚秋霜英说的那些话，真的有顾衍的存在吗？
好一会儿之后，姜又离才从浴房里走了出来。
顾言之一见她出来，立刻起身，拉着她过来，给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有顾言之帮忙，姜又离立刻觉得开心多了。
可顾言之心事重重的样子，却又叫姜又离看出来了：“怎么了呀？你兴致不高，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顾言之摇头。
姜又离仍然不放心，问道：“你就差在脸上写字说，你有心事了……到底什么事嘛，你可以跟我说说。”
“真没事。”顾言之再度重申。
他自然不会跟姜又离提起顾衍，他还是很相信姜又离的，只不过，那样一番话总像是一根刺一般，让人没有办法拔除。
“你有事的话要记得跟我说。”姜又离轻声说道。
“好。”顾言之点点头。
姜又离看顾言之这般，也就没有再追问了。
顾言之顿了顿，想了想，却还是问道：“对了，秋霜英是谁？”
“秋霜英？”姜又离一愣，转而看向顾言之，问道，“你怎么问起她了？她找你了？”
顾言之迟疑了下，点点头道：“她今日堵了我的马车，跟我说了一番我有点听不懂的话。”
“她是我师父。”姜又离便是将秋霜英那点破事说给顾言之听，当然也将秋霜英做的那些勾当也一并说给顾言之听了，“她是个自私自利的人，心里只有她自己。她之前要炼化我和若若，来启动什么复生大阵，实在是无聊至极。”
“是之前暗香汀里的事？”顾言之顿了顿，问道。
之前暗香汀里发生了很多事，他到了之后，只能看到那样一幕了。
到底那时候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在姜又离恢复了之后，他也一直没有问清楚，眼下，他却觉得有些事他还是应该和姜又离说清楚。
毕竟，有些事不说清楚，是真的会形成一根刺的。
姜又离想了想，又说道：“秋霜英今天见你是什么反应？”
顾言之想了下，回道：“第一眼看见我，应该是有些惊讶的样子。”
“那就对了。”姜又离扯了扯唇角，道，“她一直会觉得惊讶，她甚至会觉得，你怎么还活着……不过，以她这样的性格，八成是会告诉你，我对你不是真心，我只是拿你当作某个人的影子，是吧？”
顾言之：“……”
还真是说中了。
姜又离抬头，看着铜镜里。
顾言之低着头给她擦拭头发上的湿意，并没有回答。
他其实也不是很想听到这些答案，他其实心里一直明白，他的阿离一直都在为他努力，她为了他做了太多太多了。
“原本我也不想同你说这些细节的，不过，既然秋霜英也找过来了，千霆也还活着，有些事我想我应该跟你说清楚才好。比如，我是千年前的灵女，而你，是千年前……玄族的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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