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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是想要哪位姑娘作陪呢？”
眼看着沈荔抗拒的将身边的莺莺燕燕推开，老鸨脸上有些沉重，毕竟没有哪一位进了花楼的公子还能像她这般冷静自持，显然不太正常，又或许是看不上？
“不知您如何称呼？”
沈荔既然想跟她谈事情，便还是问清楚才好。
“我？”
老鸨愣了一下，随即用手帕掩唇娇羞一笑，“虽然妈妈我年纪大了些，但依旧永葆青春，公子还是有些眼光的！”
沈荔：“……”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不过我可不能伺候公子，公子还是挑挑我楼里这些姑娘吧，她们个个如花似玉，性子也温顺乖巧，定能将公子伺候的下不了床！”
老鸨冲她暧昧一笑，用手指点了点她胸膛，吓得沈荔赶紧后退一步，随后又无奈的拉过了老鸨的胳膊走到一边，轻声道：“我是有事儿想跟你谈谈。”
原本以为老鸨会问她什么事儿，谁知她竟然脸色大变，刚才还笑得像一朵花儿的脸瞬间垮了下去。
“公子，妈妈我这花楼是消费玩乐的地方，可不是陪你聊天的地方，如果你玩不了，那请自行离开。”
说完，她还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快走吧，可别让我轰你！”
一见她这样，沈荔无奈的拿出了自己的王牌，在老鸨的震惊的眼神中从怀中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扔在了她怀中。
“怎么样，够让你陪我聊一聊了吧！”
“够够够……”
老鸨黑沉沉的脸色又一个大转变，激动的张嘴咬了咬那金子，确认是真的之后那看着沈荔的目光简直就恨不得把她供起来了。
两人走过一幅幅糜丽的画面，终于来到一处还算僻静的地方，老鸨亲自给她倒了杯茶水，满脸谄媚。
“公子要聊什么，只要是妈妈我知道的，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那张涂的惨白惨白的脸，沈荔有些隔应，但更隔应的还是她的自称。
妈妈？这不是占她便宜吗！
“那个……”
沈荔静了静，还是问了出来，“听说花楼以前有一位头牌花魁清水姑娘，她……”
“公子！”
蓦然，刚才还热情似火的老鸨脸色又是一沉，冷冷打断了她。
“现在的花楼头牌只有百合姑娘，没有您说的清水姑娘！”
“不是，我是想说……”
“公子如果没别的事，妈妈我就去忙了。”
蓦然，老鸨起身将要走出去
。
“等等！”
沈荔也来了脾气，“我刚才那金锭子喂狗了吗！”
“公子若觉得不划算，妈妈我可以给你安排上好的姑娘前来伺候，至于其他的，公子还是别想了。”
得！她的意思无非就是可以给她安排姑娘，但金子是别想要回去了。
“难道你希望你的花楼一直像现在这样下去吗！”
沈荔站起身，对着她道：“虽然花楼现在生意比别的地方还是好些，但想必连以前的十分之一都不敌吧？”
“如果最近的鬼魂事件再不解决，长此以往，您这花楼又还能坚持多久呢？”
果然，那道背影僵住了，显然她自己也是明白的。
“您只是将清水姑娘的事告知于我，我会尽力解决这件事，到时候您的花楼说不定就又能重回以前的光辉！”
老鸨一直背对着她，过了许久，她终于转过了身，目光带着几分墨色。
“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两人相对而座，老鸨将几个月前的事慢慢道来。
清水姑娘原名殷清水，在花楼已经整整五年了，她年轻貌美，才华横溢，是整个花楼里最美、最受追捧的女子。
只可惜在两个月前得了花柳病，名声一落千丈，老鸨只能将她看管起来，但念在五年的情分上，她还是默默请人替她治病，可拖了整整一个月，清水姑娘还是因病去世。
到底是得了花柳病的女人，哪怕是普通下葬都是不行的，她们只能将她扔在了乱葬岗，打算一把火将她火化了。
但谁知那一日又下了雨，最后清水姑娘只能被烧的黑黢黢的任由雨水冲打，还留了一副身躯。
“被火烧的？”
这一刻，沈荔觉得真相已经若隐若现了。
毕竟死的刚好又是男人，死相又是被火烧死，这一桩桩一件件可不就是围着清水姑娘展开的吗？
“那你看看，这些是不是清水姑娘得病前接待的客人？”
沈荔掏出怀中的册子递给了老鸨。
接过册子的老鸨瞪大眼睛，“是，你怎么知道这些名字的？”
得，沈荔已经完全了解了。
“这些刚好就是这一个月以来死去的男人。”
“什么！”
老鸨眉目一凝，吓得唇齿发寒。
“难道……”
“对。”
沈荔点头，淡淡说出，“这并非鬼魂作祟，而是寻仇！”
“替清水姑娘寻仇！”
“啪??”
老鸨手中的册子掉在了地上，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神色染上惊恐。
“那是不是……我……”
“是。”
沈荔再次肯定。
“背后的人或许并不知道其中缘由，所以他才将仇恨发泄在那些男人身上，认为是他们让清水姑娘染病的，当然，这也是事实。”
“至于你……”
沈荔无奈摇头，“他也不知道是因为一场大雨才没让你们成功火化她的尸身，所以他定然觉得是你们嫌她脏，用火随便一烧便扔在了乱葬岗。”
听到这儿，老鸨脸色都白了一片，看着沈荔的目光顿时变成了哀求，“那公子可知道我如今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们都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你先别慌，告诉我，清水姑娘在来花楼之前的身份是什么，我好顺着这条线找到她的亲人，或许就能推断出是谁在帮她复仇了。”
沈荔稳住她的情绪，冷静的看着她。
“之前……之前……”
在性命关头，老鸨绞尽脑汁这才想起来，“五年前她是被打晕了卖进来了，是个男人，当时也才二十多的模样，好像叫……叫段笙！”
“段笙……”
沈荔记住了他的名字，开始四处打听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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