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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子，两人更尴尬了。
两人沉默无言，最终还是白寒枫开口打破了僵局：“不好意思啊，我没想到如烟会进来，所以...”
徐细雨眉毛一挑：“你的意思是如果她不进来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
这女人咋这么难缠呢。
白寒枫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直男，怎么说都不对，反而是说多错多，他连忙将话题转移到了如烟身上。
“话说如烟是怎么进来的，我已经设下了九十九层结界...”
这九十九层结界，还是道门里记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阵法延伸而出，甚至还有一些失传已久，只存在于古籍里，当今世上都没几人见过的那种。
而阵法之道白寒枫无聊时也会有所研究，不说惊天地泣鬼神，每布下一个结界，至少一般的阵法师可没那么轻易破解，更何况是九十九层？
没想到如烟居然如此轻轻松松的就破解了！
“如烟的爷爷是我们圣教之内最强的阵法师，十年前不幸仙逝。”
白寒枫一愣：“我们的人杀的？”
“不。”徐细雨摇了摇头：“昨晚你看见那东西了？”
白寒枫知道她指的是什么：“死气太重，藏在雾气之中，看不清楚。”
“那是死灵渊爬出的怪物，如烟的爷爷为了研究完全封印死灵渊的阵法，最终受了死灵渊的诅咒，等回到琉璃宫时，诅咒还感染了如烟的父母，等发现时，已经无力回天。”
“那时候如烟还小，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至亲，你别看她现在古雪精怪的样子，其实她的内心比谁都脆弱。”
“她现在的阵法水平，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超过了她爷爷的水平，但是我们都劝过她，没有绝对的把握，我们不会动死灵渊。”
徐细雨娓娓道来。
“看来你们魔教，在永夜之内的日子，过得也是挺不容易。”
白寒枫有些感慨，本来他只以为魔教存在的意义就只是为了攻破北境长城，如今他忽然可以理解，魔教这千年来的执念。
为什么那么执着的想要踏出永夜，不只是为了复仇，更多的是为了生存。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明白，醉仙道人所说的光与暗。
永夜之内实在太可怕了，界壁外面的域外妖鬼，还有那不知在何处的死灵渊。
所以，永夜之地的大恐怖，其实是来自于死灵渊？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威胁？”
徐细雨闻言，白了他一眼：“我们圣教要守着界壁，还要提防黑暗中的死灵渊已经实属不易，如果还有其他能够威胁到我们的，圣教早就灭亡了。”
白寒枫假装没有看到她的白眼：“所以当初你那么快就同意和我签下停战协议，也是有这些原因吧。”
徐细雨毫不否认，说道：“相比这两方，你们道门反而是威胁最小的。”
虽然双方在战场上相互有死伤，但至少都保持着理性的克制，这些年来基本上都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
小规模的摩擦常有，大规模的战争却从来不曾发生，这也是仙盟躺在北境长城后方安逸的主要原因。
徐细雨叹息道：“我们做梦都想攻破北境长城，但是哪有这个能力发动大规模的战争啊，厉害的高手，到了一定的高度，便会离开永夜，寻找镇压死灵渊以及稳固界壁的方法。”
“就像你的父亲？他去了哪里？”
白寒枫问道，对于这位传说中已经晋入破灭之境的魔教之主，他很是好奇。
徐细雨却不再往下细说：“秘密，不告诉你。”
“你......”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立场是对立的，守口如瓶才是正解。”
徐细雨重新拿起手里的天道之剑，轻轻抚摸剑身：“所以我们圣教恨死了这柄天道之剑，一万年前，他最初的主人就是用这把剑将我们的先辈赶进了永夜。”
剑身微微一颤，似在表示抗议。
“当初被迫退入永夜，先是圣教内部的清洗，然后是无尽的征战杀伐，即使是一万年后，我们圣教都未能彻底征服永夜，反而还成了玄天世界对付域外妖鬼的第一道屏障。”
“而你们道门，却悠闲的在桃都山上养老，还种稻谷种番茄，养鸡养鱼，你说，这合理吗？”
面对徐细雨突然的话锋一转，白寒枫讪笑一声：“我就料到你肯定会发现。不过，这只是我平时闲着没事弄的，桃都山上其他人可不像我这般游手好闲...”
他忽然想起了洞天秘境里的东西：“对了，我那些番茄。”
“被我吃掉了...”
“什么？”白寒枫闻言大急。
“一个。”徐细雨说完最后两个字。
白寒枫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那些番茄对你很重要？”徐细雨看他这般神色，有些诧异。
“准确的说，那不是番茄，而是先天道果。”
“不可能！”徐细雨摇了摇头，先天道果她只见过一次，绝对不长番茄这样。
白寒枫说道：“目前只是先天灵果，还有实验阶段，但我绝对有信心把它们培养成先天道果！”
徐细雨有些诧异，先天道果举世难寻，只要出现一个都会引得圣境高手为之拼命，甚至破灭境高手也会现身争夺，毕竟好东西谁还会嫌多呢。
整个玄天世界都不一定能凑齐十个...一想到院子里那硕果累累的番茄树，至少不下上百个的样子，徐细雨便有些暗暗心惊，这家伙疯了吧！
“所以你吃的，是从我身体里面拿出来哪个？”
“不错。”
“那你还有没有干什么？比如说打开洞天秘境里那道房子的门？”
房子的里面还藏着大秘密？
徐细雨摇头：“我打不开。那里面是什么？”
白寒枫却是轻轻一笑:“秘密，不告诉你。”
“你......”
“别忘了我们现在的立场是对立的，守口如瓶才是正解。”
这招啊，这招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徐细雨顿时气恼，说道:“不说就不说，反正桃都山上的事情，从此再与我无关。”
她看着白寒枫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现在，请你把身体还给我！”
谈了这么久，终于进入正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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