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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乙己这才有点笑容，“谢过恩师，对了，老师，你刚才说这道菜叫什么名字？”
“水煮肉片。”
……
自从答应让孔乙己做饭后，陆枫不但又清闲了一些，更有连连惊喜。
这个在鲁迅先生笔下，卖弄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种写法的穷酸书生，居然在厨艺上很有天赋。
当然了，和赵云那种几个小时就能把太极拳练到青出于蓝的变态没法比。
但陆枫觉得，至少比他强多了。
从水煮肉片开始，孔乙己学会三个菜之后，做菜水平就达到了初窥门径。
等他学会了十五个菜，已经迈入了小有成就的境界。
这个时候，陆枫肚子里的那点存货早就不够了，只能把他早就准备好的菜谱拿出来，抄上一遍，丢给孔乙己，让他自己去琢磨。
一本菜谱学完，孔乙己的做菜水平稳稳地达到了大成若缺的境界。
到了这个时候，厨艺进展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等他把陆枫的三本菜谱上的菜全都学完做完，仍然没有跨入炉火纯青的地步。
此时，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儿了。
不过进步还是有的，三个人都能吃的出来。
就连丁举人都说，孔乙己做的菜比咸亨酒店的要好吃得多。
咸亨酒店就是鲁迅先生笔下所写，孔乙己后来去站着喝酒吃茴香豆的地方。
地方不算高档，穿短衣、着长衫的都有。
但胜在价廉，口味也不错，而且本地的各种消息灵通，所以，哪怕是丁举人这种有身份的人，时不时也爱去那儿吃上一顿。
孔乙己做的菜能得到他这个评价，的确不错了。
二人的学业也进展顺利，小学数学都已经学得差不多了，陆枫开始抄录初中教材，即将引入正负数的概念。
英语一开始用的就是初中教材，从字母音标开始，在课文中逐步学习语法。
进度比数学快些，目前初二的内容已经快学完了。
学业上，这两个学生算是各有所长。
孔乙己守孝期间没有闲着，除了读读圣贤书，杂书也看了不少，其中就包括各种算经。
所以他在学会阿拉伯数字后，数学长进很快。
丁举人则更擅长学习语言，英语比孔乙己好很多。
两人算是各做了一科的课代表，互相批改作业，互相指导，再加上吃在一起，关系比以前好了很多。
时间就这么稳步前进，一晃就翻过了年关。
正月十五，师生三人在陆枫这里弄了个火锅，这是孔乙己和丁举人临行前的最后一顿饭。
正月十六，也就是第二天，两人将告别鲁镇，前往省城，参加年后本省的留学资格考试。
两个学生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陆枫对他们也很有信心。
他的系统空间里可是有着五年模拟三年中考系列的，拿出来给孔乙己和丁举人做过几套模拟试卷，成绩不错。
要是这水平还考不上那劳什子的留学资格，就真是笑话了。
“老师，感谢您这一年来对敬儒多有照顾，要不是您，我此刻还不知会潦倒成什么样儿呢，祝老师身体康健，敬儒先干为敬。”
孔乙己第一个端起酒杯，向陆枫敬酒。
“呵呵，敬儒过誉了，也是你自己愿学、肯学，才有今日之进步。”
陆枫假模假式地陪了一杯酒，看着这个学生，深感欣慰。
只要这次孔乙己能考中留学资格，他就能完成任务，赚取积分，回归现实了。
更让陆枫开心的是，就在刚才火锅做好的时候，系统及时提示，孔乙己的厨艺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作为传授者，陆枫也被系统奖励了大成若缺的厨艺水平。
这一次，作为老师的他，只比学生差了一个境界，可能是因为陆枫教的还算尽心吧。
他虽然亲自上阵的时候少，但很多时候，还是在一旁用嘴做技术指导，比教赵云太极拳要辛苦得多。
有了这个收获，这次穿越还不算太亏。
“光祖也要谢过先生。”丁举人也举杯敬酒，“要不是先生，光祖恐怕难入西学之门，更没希望参与留学考试，先生万寿。”
陆枫也陪了一杯酒，这是绍兴黄酒，度数低，还有活血养生的功效，多喝一点不碍事。
是夜，师生三人也不敢多喝，兴尽而散。
次日，孔乙己和丁举人自去省城，陆枫年纪大，早和他们说好，不再送行。
……
一个月后，陆秀才的小院，陆枫满心欢喜地迎来了孔乙己和丁举人。
只要他俩报上喜讯，多半就能完成任务，得到系统认可，从而回到现实。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残酷。
“先生，给您丢脸了，我和孔兄此次没能上榜。”还是丁举人先开的口。
只见他抬起头来，一脸愤懑。
孔乙己从进门后，就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脸上表情，但想来只会更差。
陆枫一颗心沉到了底，“这次考试很难？”
“不难，和您让我们做的模拟题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回话的还是丁举人。
一旁的孔乙己一言不发。
“那是你们没考好？”陆枫见孔乙己这模样，小心翼翼地问。
“我和孔兄考得不错，成绩都进了前三。”丁举人摇头叹气。
陆枫大惑，“前三名还落榜？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丁举人咳了一声，悻悻说道：
“说我和孔兄年过二十，超龄了。”
陆枫先是大怒，“胡说八道，事先报名的时候，哪有这规矩。”
“谁说不是呢。”丁举人揉揉鼻子，“要是有年龄限制，我就不会动那心思，来求教老师了。”
“该不会是有人被内定了吧？”
在后世被教育过的陆枫，很快反应过来。
“先生慧眼如炬。”丁举人苦笑，“我打听过了，据说是本省旗人将军的几个侄子想要出洋留学，只是他们成绩不怎么样，没有进入录取名次，不过年纪比我们小些，所以……”
陆枫秒懂，这些手段，他就算没有亲眼见识过，也是听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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