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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输了……”陆卿殷看向院外的远处，“那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了。”
他语调很淡，也很平静。
沈紫瑶皱眉。
天下的局势，她也有所了解，知道浮耀的这股势力对于其他的几股势力来说并不算什么。
有好几股势力，比他们的这股势力强！至少，目前是这样！
如此，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可以说是难如登天。
“或许，你们守着这三省就行了。”沈紫瑶道，“别北上了。”
其实，要不是陆卿殷跟浮耀一伙，她是不会站在他们这个立场看问题的。
说到底，她与浮耀不熟，也没交情。
陆卿殷道：“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尽管现在乱成一锅粥，迟早也是要统一的。就是不知道，而今的这些势力，有谁有本事统一这个大局。或者，又会冒出什么新人，把天下统一了。所以，我们所掌控的三省，哪怕守得住，也只是暂时的。终究有那么一天，会被别的力量吞噬。或者，我们主动地去吞噬别人。基本上，就只有这两种结果。剩余的，交给时间。”
沈紫瑶道：“现在存在的这些势力，最强的，听说是韩烙捷的那个‘捷锐军’吧？”
陆卿殷点头，道：“没错，捷锐军现在已经占据了天下的半壁江山，韩烙捷的这股势力毋庸置疑的是当下所有势力之中实力最强的。”
“其次，是徐飞贺的‘天业军’，目前还牢牢占据着京都，还有周边的几个省份，实力不容小觑。”
“此外，还有‘京华军’、‘隆恒军’、‘虎翼军’等，都很强，实力应该都在我们之上。”
沈紫瑶道：“看样子，局面对你们来说很不利啊！”
有这么多势力比他们强的……
陆卿殷道：“也还好。要知道，在此之前，我们的实力更弱。最开始的时候，也就几百人的队伍，后来慢慢发展，一步一个脚印，才有的今天。能够拥有三省的地盘，我们以前也是不敢想的。”
“你们最开始的时候，就只有几百人？”沈紫瑶惊住了！
“没错。”陆卿殷道，“其实，起初，浮耀就一个山匪的领袖，而且，就是我们这一带的，不然，我也不会被他救。”
“浮耀以前是山匪的领袖？”沈紫瑶眼睛睁得老大。
“对。”陆卿殷脑海里闪现着当年的一些场景，“几年前，我们被卢文鑫踢出城外，大雪连天，我们这一队人很多人都冻死在了路上。后来就遇到了浮耀，他把我们带回了山寨，最后，也就我与我爹醒来了，其他人一觉过后再也没有醒来……”
“为了报答浮耀，我们就留了下来，为他做事。”
“第二年，天气转暖之后，浮耀说，做山匪太没劲了，不如去干把大的。然后，就带着全寨的人离开了这个地方，到外面去寻找机会。”
“那会，浔扬省还不是阮经山把控，而是别人，还有另外几股势力。”
“浮耀就带着我们，吞并了几股势力，壮大了自己的实力。”
“后来，阮经山掌控了浔扬省，开始围剿省内的其他势力。”
“我们当时实力还很弱，迫不得已，就离开了浔扬省，到了隔壁的清远省。趁着清远省的混乱，慢慢地在那里站稳了脚步，一步一步地壮大力量，接着吞并其他的力量，最终把清远省占了。”
“之后，历经数场艰苦的战役，我们又拿下了河安省。”
“自觉我们的力量足够强大了，这才回头攻打阮经山。”
“之后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听陆卿殷说的，沈紫瑶总算理清了这前后的因果。
“原来如此。”沈紫瑶目光灿灿，“那你们还挺厉害的，凭着几百人起家，竟能发展成这样，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陆卿殷叹道：“其实，当年，浮耀说要去干把大的，我也觉得不太靠谱，毕竟咱们就这点人。没想到，这一步步地走过来，历经千辛，跨越磨难，浮耀真的把他的想法转变成了现实。”
“话说，既然你们觉得不靠谱，那还跟着他干？这不等于是往火坑里跳吗？”沈紫瑶好奇。
“我的命是他救的，不管靠不靠谱，我都会追随他。”陆卿殷露出一丝笑，“而且，虽然他的想法看着不太靠谱，但是，人呢，却给我一种靠谱的感觉。”
“他能力很强，据说，他一开始也不是山匪的领袖，而是个无名小卒。后来硬是把前任山匪的领袖给掀翻了，然后取而代之，并把其他的山匪震慑住了，让所有人对他服服帖帖，没人敢对他不从。”
闻此，沈紫瑶道：“这么看，这个浮耀还挺有意思的。”
不仅胆子大，能力还很强！
本来，她对浮耀还挺无感的，在听了陆卿殷的话后，倒是忽然对这个人来了兴趣。
“你真没见过他长啥样？”她又开始好奇浮耀的长相了。
“没见过。”陆卿殷摇头，“在他成为山匪领袖之前，听说很多人都见过他的样子，他也是当上了山匪领袖之后才戴上面具的。这些年，我们东奔西走，四处打仗，我们最初的那一批人大部分都战死沙场了。所以，除了凤姑娘，应该是没人知道他的模样了。有一些以前见过的，也说隔得太久，忘了。”
“这个凤姑娘以前也是山匪？看样子，不太像啊！”沈紫瑶眼里闪着疑惑。
“凤姑娘倒不是山匪。”陆卿殷道，“凤姑娘是元主在河安省的时候认识的，因为元主为了救她差点丢了性命，然后，她就一直跟着元主了。”
“你们元主运气还真是好啊，事业有成不说，还抱了个美人归？啧啧啧！”沈紫瑶眼里微微闪着光亮。
“或许，这也是实力使然吧。”陆卿殷叹道，“有实力的人，运气一般都不会差。”
“这倒也是。”沈紫瑶点头，然后看着他问，“陆公子，话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个人？”
陆卿殷诧异地看着她，微微颔首，“我一直一个人，习惯了。”
“你爹不催你找个媳妇儿？”她想起堂哥沈弘乾天天被大伯母催婚的事。
呃，她自己也被娘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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