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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来帮个忙。”我立即招呼胖子。
谁知这家伙却没动,反而在看了我一眼之后立即贱笑了起来,“天真,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套了个王八壳子。”
“我去你大爷的!少废话,快点帮忙。”我随口骂了一句。
看我狼狈的样子,他顿时笑得更欢了。但却依旧没动,自顾自打开保险,拉动枪栓上了膛,“天真,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别回头再伤了胖爷的那对儿獠牙,值不少钱呢。放心,我自己一个人能对付。”
说完,他将枪口对准了一步步凑上来的野猪。
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连几个长短点射,野猪身上顿时绽放开了十数朵绚丽的血花。
胖子的枪法极准,有几枪直接打在了野猪的两条前腿关节上,直接令它失去了行动能力,哐当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万物皆有灵,野猪虽然皮糙肉厚,却也怕疼。腿被打断,立即扯着嗓子哀嚎了起来。惨叫声在空荡荡的墓道里回响,尤为渗人。
“快点结果了吧。”我不忍心再继续听下去,于是赶忙嘱咐胖子给它来个痛快。
胖子却朝我努了努嘴,“你去,用刀解决。”
我这才意识到,短刀还在我手里,当即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杀猪,我不会啊。
“还是你来吧,小爷不会杀猪。”我把短刀递还给了胖子。
“操,你不会难道胖爷就会?”胖子立即翻了个白眼,“快点,直接抹脖子。”
然而就在我们争论不休之际,闷油瓶却一言不发地拎着黑金古刀慢慢朝伏在地上哀嚎的野猪走了过去。
没有一丝花里胡哨的动作,抬手一刀,便准确地捅在了野猪脖子的大动脉上。
我吓得一激灵,这动作也太娴熟了吧,难道小哥以前当真是屠夫?
见我傻傻发呆,胖子用枪捅了捅我的胳膊,“别傻站着啊,快去接血。”
我立即会意,让胖子帮忙从背包里取出来了一个很大很结实的塑料袋。这东西我原本是想用来保护枪支火药等贵重物品的,以防在下水的时候被浸湿,想不到在这里派上了用场。
闷油瓶杀猪的手法是我见过最好的,短短片刻工夫,威风凛凛的野猪已经走完了它短暂的一生。
我拿着袋子走到跟前,“小哥,你把刀取出来吧,我盛血。”
闷油瓶点了点头,拔出了黑金古刀。
我由于正对着尸体站着,猝不及防之下,顿时被溅了满身鲜血,于是本能地就要侧身躲避,闷油瓶却忽然道,“别动。”
我也听话,真就不动了,任凭猪血喷射,溅的满身满脸都是。
老胖子在一旁贱笑,“哎呦,天真,你被野猪颜射了。”
操,这叫什么话?
“接血!”待到猪血喷射的力度逐渐减弱下去,一缕殷红终于顺着野猪的脖颈汩汩流淌了下来,闷油瓶立刻提醒我动手。
身上脸上顶着腥臭难闻的猪血,我忍不住阵阵反胃。但时间根本不允许我处理无关紧要的事情,况且闷油瓶刚刚还格外交代了不能躲,所以我此时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却心里清楚听他的准没错,于是忍着恶心,将塑料袋撑开在了野猪脖子下面,旋即,鲜血开始流进了袋子里。
很快,便接满了一袋。
“小哥,弄好了。”我艰难地起身,将装满血的袋子递向了闷油瓶。
他没有接,反而对我说,“你去开机关。”
什么情况?
我满脸疑惑,正准备询问两句,却见闷油瓶再次手起刀落,野猪尸体上的两根獠牙立即被齐根砍了下来。
胖子眼疾手快,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捡起两根獠牙塞进了背包里。
“谢谢小哥。”这家伙收拾完毕,脸上立刻堆起了谄媚的笑容。
见闷油瓶不接话茬,胖子又立刻转过头朝我说,“天真,有了这两颗獠牙也算不虚此行了。等回去以后你给小哥办张银行卡,我将属于他的那份直接转账进去,你先帮忙给存起来,等将来小哥买房装修娶媳妇什么的时候再拿出来用。”
“小爷的那份怎么算?”看胖子兴高采烈的样子,我能想象到他出手的价格必然不会低,于是随口调侃了一句。
胖子嘿嘿干笑了两声,腆着大脸道,“你还欠着胖爷我一百多万呢,来日方长,慢慢扣呗。”
我立即冲他竖起了个中指,却无言以对。
谁让咱欠了他的,此刻就注定低人一等。
“吴邪,去开机关。”闷油瓶催促了一声。
我立刻拎着袋子朝血槽走了过去。
就在我转身的一刹那,我又听他吩咐胖子道,“你把野猪的尸体烧了,一会儿将灰烬收集起来一并带走。”
胖子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拿出了一小瓶汽油,倒在了野猪身上,然后用打火机点燃,顿时,熊熊火焰燃烧了起来。
我有些纳闷儿,心想小哥让胖子收集野猪的骨灰做什么?难道他也认为胖子的气质和猪类似,进而想给他个机会帮助同类入土为安?
当然,想归想,我脚下却没闲着,三两步已经来到了石墙前。
开启这种机关我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趁着血还未凉,我拎起袋子的一角,然后以另一个角为出口,开始沿着血槽的凹陷慢慢将里面的热血小心翼翼倒了进去。
而随着血液的流动,羽蛇神图案逐渐就开始变得更加清晰了起来。
我谨慎地倾倒着鲜血,同时仔细观察着上面的图案变化。这个方法虽然曾经用过一次,但我心里也不是特别有底,生怕稍有差池,可就麻烦了。
直到我战战兢兢地将袋子里的血液全部倒完,也没有任何意外出现,于是我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我这会儿才有时间抽空看了一眼地上的沙漏,发现其中上方的蓝沙已经剩余不多了,大概至多还能坚持三五分钟的样子,就要彻底流尽了。于是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上。
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旁边,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淡淡说了句,“别怕。”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到石墙内传出了一阵咔咔咔咔的声音,这是…机括运转的声音。
与此同时,凹槽中的血迹也奇迹般的消失了,待我细看之时,就发现它们竟然全都沿着一个个小孔洞流进石墙中去了,血槽中只稀稀疏疏剩下了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痕迹,若是不细心观察,就仿佛从来没有被注入过鲜血一样。
看到此处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第一眼见到血槽机关的时候,上面仅仅只留有一些极隐蔽的褐色斑点,原来是最终都流进石墙当中了。
看来…这个机关并不是第一次被开启。
咔咔声持续了差不多有三分钟,石墙上终于起了变化,开始布满了一道道曲折蜿蜒的丝丝红线,就仿佛人的血管似的,甚至能看到其中缓缓流动的样子。
“注意,要启动了。”闷油瓶说完,石墙开始抖动了起来,然后就扑簌簌落下了灰尘来。
我的脸色有些发白,紧张地攥紧了手里的袋子,生怕发生意外。
胖子也走了上来,一边将收集好的野猪尸骨灰烬装进背包,一边把多余的一些蘸着我身上粘稠的血液胡乱涂抹到了我全身。同时还有意无意瞅一眼抖动的石墙。一心三用,也着实为难他了。
虽然诧异胖子的举动,但我现在根本没有时间仔细思考究竟,只得任凭他将灰烬花里胡哨地涂满我全身。
“小哥,抹完了。”弄完最后一片区域,胖子朝闷油瓶汇报了一声。
闷油瓶偏过头看了看我,见没什么问题,便又重新看向了石墙。
“胖子,咋回事?”我抽空悄悄问了胖子一句。
他耸了耸肩,苦笑道,“不清楚,小哥吩咐的。”
我只好不说话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满,闷油瓶子这是闹哪样啊,把我全身弄得红条条黑道道,难看死了。
“吴邪,这么做是为了让你辟邪驱蛇。”闷油瓶终于不再沉默,抽空解释了一句。
我一下子愣住了。
辟邪?驱蛇?
想着想着,我心中没来由突然一沉,脑海中旋即就冒出了一副恐怖的画面。
可是不等我彻底消化完画面中的内容,就听石墙上响起了一阵轰隆隆巨响,沉闷而又空灵。
我当即心里再次咯噔了一下,能够导致发生这种沉闷而空灵的声音,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石墙另一头极为空旷。因为只有足够空旷的空间,才会造就这种百转千回的悠扬。
沙漏中,最后一滴蓝沙终于落尽。
于此同时,厚重的石墙随着轰隆隆巨响开始缓缓被提升了起来。
这一刻,有风吹来,寒气逼人。
“快走。”闷油瓶招呼了一声,率先钻了过去。
我和胖子也不敢耽搁,立即跟上,迅速穿过了石墙。
而就在我们三个刚踏出去最后一步,背后立即就再次响起了轰隆隆巨响,下一刻,石墙又重新落了下来。
升起落下,前后不足十秒。
我回头瞅了一眼,忍不住轻轻叹息,得,回去的路算是被彻底堵死了。
更悲哀的是,前方也没路了。这还是胖子舍命用自己的身体丈量出来的。
这家伙见石墙重新落下,嘀嘀咕咕骂了两句,就又继续抬脚往前走去。然而仅仅走出了一步,下一脚却直接踩了个空,紧接着整个人就往前倾倒了出去。
“我操!”难为老胖子这时候还能骂出来一句,只不过这俩字作为临终遗言,实在不敢恭维。
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好在闷油瓶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他身后的背包。
由于事出突然,闷油瓶发力的位置并不算好,此刻凭借自己的力量根本拖不动老胖子,我见状立即解下了身上的装备,上前去帮忙。
万幸,终于有惊无险地将他从鬼门关口抢了回来。
我借机扫了一眼,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方竟然是万丈深渊。
胖子大概是心有余悸,被拖上来后直接一屁股做到了地上,背靠着石墙,大口喘起了粗气,脸色白的厉害。
我取出水递给他,关心道,“你是不是瞎,眼睁睁往沟里踩?”
“操,这黑灯瞎火的,胖子怎么知道前面是断崖。”胖子狠狠灌了口水,似乎压惊效果并不怎么好,于是立即又从怀里摸出来了一小瓶二锅头,咕咚咚几下灌进了肚里,然后才长舒了口气。“小哥,你怎么也不提醒我们一声,胖爷差点被报销了。”
闷油瓶没搭理他,拿着手电朝四周照去,脸色有点儿难看。
我一见这情形,赶忙拽了拽胖子,示意他别说话。
“小哥,这里是哪?”我本来是想问闷油瓶西王母地宫在哪,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主要怕伤了他的自尊,因为眼前的景象明明白白,前后左右上上下下都是无尽的黑暗深渊,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悬崖半山腰上延伸出来的一个宽度不足2米的平台,哪有他之前说的什么西王母地宫?
闷油瓶依旧没有说话,手电筒还在到处探照,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胖子终于缓过来了劲,从背包里取出了1个冷焰火,走过来蹲在了悬崖边,掏出打火机点着,呲啦一声,四周顿时明亮了起来。
“丢下去看看。”我在一旁怂恿。
他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随着冷焰火徐徐落下,三五分钟之后,一座巨大的平台立即就呈现在了我们眼前。上面空空荡荡,只有最中间的位置有一小片星星点点的斑驳黑影。
“咦,天真,你快看,那上面…似乎有一具棺材。”胖子轻啧了一声,脸上旋即就露出了喜色。
我不得不承认,这老家伙是个纯粹的人,是个彻彻底底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任何时候下斗,从来都只怀揣着唯一一个单纯的目的:开棺倒斗取明器。
冷焰火最终落在了平台上,只可惜火焰已经到了趋于熄灭的边缘。
透过微弱的火光,能够看到,那平台足够大,可是胖子口中所谓的棺材,在我眼中却只是黄豆粒大小的一个小黑点,也难为他能认出来那玩意儿是一具棺材。
“打一颗照明弹下去。”我此刻也来了兴趣。
其实又哪里用我提醒,胖子早已经握住了信号枪,填充好了照明弹。正准备开枪,却听一旁的闷油瓶忽然说道,“别开枪,先取琴。”
胖子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闷油瓶。
我也看了过去,发现他手电筒光正照在距离我们现在的小平台差不多三四十米远的地方,在那儿的悬崖峭壁上,竟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盗洞?”我立即皱紧了眉。
作为专业土夫子,仅仅只一眼,我就认出了那个黑漆漆的洞口是个盗洞。可是,谁又闲的蛋疼,会在这种地方开出来一个盗洞呢?而且,开在那种地方又有什么用?看了半晌,我觉得唯一的作用可能就是一时想不开打算跳崖自尽了。
胖子当即也发现了异常,但他这会儿明显就比我聪敏了一丁点,直接问闷油瓶道,“小哥,那盗洞是你开出来的?”
闷油瓶没说话,看样子是默认了。
我顿时发觉脸上一阵滚烫,同时也庆幸自己没有将刚刚心里的猜想和埋怨一股脑都说出来,否则就实在太尴尬了。
“小哥,咱们取琴干嘛?是一会儿有什么用吗?”我立即收敛思绪,开动脑筋,将话题引入了正轨。
关于这琴的问题,闷油瓶已经不止一次提起了,我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把琴,竟然能被小哥如此三番五次提及。亦或者说,那玩意儿还有什么其它的重要作用不成?
“控蛇!”闷油瓶惜字如金。我听得云山雾罩。胖子同样稀里糊涂,忙问,“小哥,控什么蛇?”
闷油瓶指了指下方的黑暗,“下面有蛇。”
我心里一惊,这下面…还有蛇?大蛇还是小蛇?是邪异的野鸡脖子呢,还是粗壮的大蟒?
直到现在,我一想起那些蛇,心底里还在丝丝往外冒寒气。与此同时,我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等这次离开塔木陀以后,绝对这辈子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了。
“小哥,你说的是什么琴,竟然还能控蛇?”胖子和我一样,一提起蛇,同样心有余悸。听到闷油瓶说有琴能够控蛇,立即就勾起了他的兴趣。
“一把瑶琴。”闷油瓶淡淡道,“吴邪体内的麒麟之力尚未彻底觉醒,恐怕无法完全压制西王母的妖性。万不得已的时候,辅以瑶琴之音或许能救他一命。”
胖子偏过头看了看我,诧异地道:“小哥,你该不会是想让天真一个人下去吧?”
闷油瓶沉吟了片刻,“你陪他一起下去,但开棺必须得吴邪亲自动手。”
“哎呦,您等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胖子立即拍了拍大脑袋,眼神里透出了迷糊之色,盯住闷油瓶问道,“小哥,那你呢?”
“我守住洞口。”说完,闷油瓶抬手指向了盗洞,“石墙已经落下,那里是咱们唯一的出路。”
守它干嘛?难道还能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不成?
我和胖子两个对视了一眼,心里同时冒出了寒气。
“走吧,听小哥的,先去取琴。”我最先反应过来,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招呼了一声。不管是什么,有闷油瓶在,我总是信心十足。
胖子将信号枪重新收好,站了起来。目测了一下现在所处的位置和盗洞之间的距离,又探头去看下方的深渊。撅着屁股问道,“咱们怎么过去,这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估计会摔得渣都不剩了吧!”
他大概是想到了刚才一脚踩空的事情,身体不由颤抖了一下。
“诺,那有座桥,咱们从桥上过去。”我突然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啊,哪有桥,胖爷刚才咋没看到?”胖子闻言立即直起腰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旋即,就真的看到了一座类似于赵州桥一样的拱形石桥。
那桥出现的十分突兀,一头连接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平台,另一头则连接着远处那黑漆漆的盗洞。
“咦,这桥…”胖子满脸错愕,忍不住挠起了脑袋。
我在一旁窃喜偷笑。闷油瓶则忽然看向了我,皱着眉露出了个询问的眼神。
我莞尔一笑,点了点头。
一切尽在不言中!
胖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开始捶胸顿足,“死天真,你…你竟敢利用胖爷。”
“少废话,你到底想不想过不过去,要不过去琴可就归我了。”胖子的弱点被我死死拿捏住了。果然,只一句话,他立刻停止了吵闹。
自从刚才胖子成功弄出了一头野猪以后,我就开始认真思考物质化的力量了。这种能力应该是在人下意识的时候使用成功率才最高。刚才胖子说话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就在他身上做了个小实验,没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这物质化出来的桥也不知道结不结实,反正我是不敢第一个上去的,于是怂恿胖子道,“胖爷,赶紧的吧,晚了琴可就易主了。”
“操,谁敢跟胖爷我抢明器,我和他急。”胖子怒骂了一声,立刻抬脚踏上了石桥。
能看出来,他其实心里也没底,走的特别小心谨慎。
我时刻注意着胖子的动作,手心里捏了把汗。
闷油瓶倒是挺平静,胖子走出去没多远,他也跟着上了桥。
我终于放下心来,第三个走上了石桥。
物质化的力量真的十分神奇,像这种情形以前根本连想都不敢想,现在却实实在在被应运了出来,直到走下石桥,我高悬在嗓子眼的小心脏才重新落回了肚子里。
“嘿,还别说,这小桥真不错。”胖子回头看了看刚刚走过的路,由衷地赞美了一句。
我心里明白,他嘴上是夸赞桥好,实则在称赞我呢。能够先后被闷油瓶和胖子两个好兄弟需要并认可,实在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盗洞是直接开在悬崖上的,我用手摸了摸洞口,发现并不是普通的泥土岩石,里面应该还包含了陨玉特有的一些矿物质…总之归根结底就四个字:结实、坚硬。
我不知道闷油瓶当时使用了多么样了不得的工具,竟然能够在这种地方开出来这样一个标准的盗洞。但都无所谓,此刻连石桥都能物质化出来,闷油瓶当时也一定可以按照需需求物质化几样理想的工具出来,甚至直接物质化出来一条盗洞也不是没有可能。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先拿到琴再说。
闷油瓶第一个钻进了盗洞中,我和胖子也跟着鱼贯而入。
令我们没想到的是,这条盗洞居然直通向一个类似于墓室的房间,只不过这个地方有些奇怪,四周竟然都是封闭起来的。
此时站在墓室中,能够清晰地看到在正对着的另一头墙壁上,竟然也有一个同样大小的洞,和我们刚刚过来的盗洞几乎如出一辙。
我和胖子立即皱紧了眉,但闷油瓶并没有解释,直接一指悬挂在左边墙上的一个紫色长盒道,“取琴。”
我由于行动不便,便推了推胖子,“你去取。”
胖子最乐意干这种事,立刻屁颠屁颠小跑了过去。
盒子距离地面不远,胖子又人高马大,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盒子摘了下来。
“拿到了。”胖子立马又抱着盒子屁颠屁颠跑了回来。
“打开看看。”我提议了一句,而胖子也想见识见识,于是我们一拍即合。
胖子直接将长盒放到了墓室的地上。盒子两侧有扣,但都没上锁,胖子用手轻轻一抠,盒子一下就打开了,旋即,一把古香古色的瑶琴立即就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胖子刚要动手去拿,我赶忙制止住他,“死胖子,别乱动。”
胖子的手一下就僵在了半空中。他回过头来看我,“咋啦?”
此刻我的脸色已经变了,没工夫理会胖子,直接看向了闷油瓶,“小哥,这…这把瑶琴,难道是…?”
“这就是第一把瑶琴!”闷油瓶淡淡说了一句。
我直接怔住了。
胖子在一旁看见了我的脸色变化,忙问,“天真,你怎么了?”
我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好半晌,才喃喃道,“胖子,咱们这次可能真的捡到宝了。”
胖子皱了皱眉,“值钱吗?”
“无价之宝!”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向他解释说,“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把瑶琴距今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了,属于真正的上古文物。嗯…大概和那两枚鬼玺处于同一个级别。”
胖子顿时也大吃了一惊,立即又将目光投向了盒子里的瑶琴。此时再看他的神色,就有意思了,仿佛像是在看一位婀娜多姿美女似的,眼神直勾勾不动了。
“死胖子,蹲远些,别口水弄脏了琴。”我见他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立即出言制止。
胖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偏过头讪笑着问我,“天真,快给胖爷说道说道,这玩意儿还有什么说法?”
做文物这一行的人心里都清楚,但凡稀罕宝贝,背后一定都有一个相辅相成的故事。
看着老胖子一脸谄媚的嘴角,我顿觉无语!实在想不通,像他这种大字都不认得一箩筐的家伙,又是如何把生意做的那么大,仅在北京潘家园,就拥有好几间地理位置不俗的门店。
大概…和这家伙对于明器的钟爱态度始终如一有关吧。
“想听故事也行,10万块。”我故意逗他。
这老家伙果然上钩,一下子跳了起来,“我操,天真,你丫掉进钱眼儿里了吧。”
“废话,这些知识也是小爷我这些年头悬梁锥刺股,闻鸡起舞,不耻下问,三顾茅庐……花了大代价学回来的。你一分钱也不出就想白听?门都没有。”我说完,又挖苦他道,“这就好比胖爷你平时出去寻花问柳,办完了事不愿意给钱是一个性质。哪有白嫖的道理,说不过去嘛,您说是不是?”
“操,好像有点儿道理。”胖子挠了挠头,嘀咕了一句。
“这就对了,快做决定吧,实在不愿意花这个钱就算了,小爷还有正事儿等着要办呢。”说完,我作势要走。胖子立刻急了,一狠心一咬牙,“成交。”
我顿时大喜,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要是能多多益善就更好了…嘿嘿,来日方长。
胖子花了钱,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直接拿出了大爷的架势,对我颐气指使说,“天真,胖爷可有言在先,如果你敢随口编故事骗我,可别怪我不认账。”
“哪能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点儿规矩小爷还懂。嘿嘿,放心好了,货真价实,包君满意。”我立刻也放低了姿态,毕竟有那么句老话说得好,顾客就是上帝。胖子现在无疑就是我的上帝,只有把他伺候好了,我才能赚到那10万块。
刚好,等回去就把我那辆旧的金杯车换了,什么玩意儿嘛,除了喇叭不响,全身上下都响,还四处漏风……
“得了得了,快别意淫了,速度开始吧。”胖子不耐烦地催促了起来。
我立即收敛了思绪,陪着笑脸讲道:“上古的时候有伏羲氏,瞧见凤凰落在梧桐树上,于是砍了树取下中心之木放在长流水中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做出了一张瑶琴,有五根弦,称为金木水火土,暗合宫商角徵羽。后来几经周转,琴到了文王手里。当时文王被囚于?里,因思念其子伯邑考,便加弦一根,是为文弦。再后来琴传给了武王,伐纣的时候,武王又加弦一根,是为武弦。于是瑶琴又被后世称作文武七弦琴。”
“完啦?”见我停下,胖子立即一脸懵逼地看了过来。
“嗯啊!”我几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操,整这么两句你他娘的就想骗胖爷10万块?”胖子立即吹胡子瞪眼了起来,“我要报警。”
“警察叔叔可不会保护坏人。”我直接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妈的,你才是坏人呢,你全家都是坏人。”胖子居然撒泼耍起了无赖。
我懒得再和他废话,直接道,“你可长点心吧,刚才从小爷的故事中,你难道就没悟出点什么来吗?”
胖子一看我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立即正色了起来。
他看看我,又看看琴,最后看向了小哥,慢慢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我之前说过,但凡涉及到明器,胖子的智商会瞬间提升到顶点,果不其然,十息之后,这家伙忽然惊呼了起来,“天真,我明白了,这把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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