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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不等同于礼品店,全都是寻常的礼品,闻铭没有找到那种高大上的东西,只好听从了赵恬的建议,买了一箱纯奶,一箱火腿肠,外加一只麻油鸡和一串香蕉。
赵恬说,冶州本地走亲串友都是这些搭配,太多了,会引起别人说辞。要么是送礼,要么是相亲,吓得闻铭不敢有所逾越。
即便如此,掂着这些礼品经过大门口的时候,赵恬再一次遭到了值班大爷的调侃,“赵恬,刚才还说跟小伙子没有关系哩,你瞧,都掂着礼品上门了!”
“不是,他是我大学同学,路过冶州城,想到家里坐坐。”赵恬只好又解释一番。
闻铭对着他笑了笑,特意扯下一只香蕉递给了值班大爷,大爷毫不客气地接了过来,直夸闻铭仁义,是个好小伙!
乘坐电梯来到2103户门口,赵恬没有拿钥匙自己开门,而是先敲了敲门,告诉妈妈,自己回来了。杨珊手忙脚乱地收拾了茶几上的零食和物什,才过来打开了屋门。可是,当她看见赵恬身后的闻铭时,还是有些吃紧,“恬恬,这位是……”
“进来!”赵恬一把将闻铭拽进了屋门,指着他告诉母亲,“他叫闻铭,是闻老板的儿子,专门从魔都过来,给闻老板送药的!”
“哦,赶紧进来吧,请坐!”杨珊将闻铭手中的礼物接下来,放在墙根处,忙着给他拿饮料,“你喜欢酸奶还是可乐?”
“妈,这么冷的天,你还是给我俩来杯热茶吧!”
“阿姨,不忙了!您坐着吧,我不渴!”闻铭谦让道。
“你们俩是不是没有吃晚饭呀?要不,我先给你俩做碗热饭吧!”杨珊忙不迭地说。
“我不……”闻铭刚想拒绝,却被赵恬抢了先,“你不饿,我还饿哩!妈,今晚晚饭都是啥呀!给我留一口没有?”
“留了,当然留了!而且还有你爸的饭,可是,这么晚了,他怕是又不回来了!刚好,闻铭过来了,就不用再剩饭了!哎,我呀最怕剩饭了!倒了挺可惜的,不倒吃了对身体不好!”杨珊嘟囔着说。
赵恬跟着钻进了厨房,悄声说,“妈,少抄几个菜,不让吃不完又该吃剩菜了!”
杨珊白了她一眼,“去吧,我知道!你出去吧,陪着人家说话吧!”
“我来给你打下手!”赵恬假惺惺地说道。
“平素也不见你献殷勤!怎么,不好意思了?你都把人家领进屋里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杨珊责怪道。
“妈,天黑了,回去不安全!你不是经常告诉我,天晚了,不要开车走山路嘛!”赵恬反驳道。
“去吧!不要跟我耍贫嘴!赶紧出去吧!”杨珊一边收拾着素材,一边推着女儿。
“那我出去了!”赵恬乐得清闲,一溜烟,出去了!她先是将电视换到电视剧频道,然后,给两人沏了一杯热咖啡,用一个精致的小瓷盘托着,端到了闻铭的面前。闻铭赶紧接过来,小声说了一句,“谢谢!”
赵恬噗嗤一声笑了,“啥时间,也学会有礼貌了!”
“给你面子!”闻铭压低声音说道。
“看啥电视,自己挑选!”赵恬将遥控器丢给了闻铭。
闻铭将遥控器放在了茶几上,“随便,什么都可以!”于是,就着电视,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其实,他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电视剧上,而是在赵恬家的陈设上。
这是一户普通的住户,跟他见过的其他住户陈设没有什么两样。电视挂墙上,下面是摆放着鲜花的电视柜和收拾得井然有序的茶几。沙发是简易的布艺沙发,餐桌略显高档,是大理石桌面,实木靠背椅。与普通家庭唯一不同的就是餐桌旁边的那架钢琴,以及摆放在酒柜上的吉他和贝斯等乐器!
闻铭走过去,从上面取下了吉他,用手指随意地拨弄了一下,问道,“这些乐器你都会弹奏?”
“略懂一二!不能说会!”赵恬谦谦地说道。
“如果不弹奏,岂不是太可惜了!尤其是这架钢琴!少说也需要两万块吧!”闻铭调侃道。
“我当然会了!你知道我在钢琴上花了多少钱,打了多少功夫吗?”赵恬伸出了一个巴掌!
“五万块钱?”闻铭猜测道。
“不是五万?是五年时光!这等于我把自己最美好的大学时光全都搭在上面了!至于金钱,更是不计其数,我也说不清楚究竟花了多少钱!”
“我也一样!不过,一事无成!现在除了吉他还略知一二,其他的全都还给老师了!”
“要不是我妈我爸逼着我学,我跟你一样!不过,这架钢琴真的是浪费了,买回来到现在,几乎都没有动过。偶尔,弹上两曲,别人还说噪音扰民!你说气人不气人!难道我就弹奏的那么难听?”赵恬说笑道。
“来,你弹奏一曲,我听听。”
赵恬突然来了兴趣,走了过去,掀起了琴衣,“怎么,你不相信?说吧,你想听什么?”
“哇,这么自信?”闻铭笑了,“那你就来一首致爱丽丝吧!这首曲子,我最熟悉!能听出来你弹奏的究竟对不对!”
“好!我就给你露一手!致爱丽丝!”赵恬将外衣脱掉,挽着发髻,穿着猩红色的羊毛衫,身材凹凸有致,端坐在钢琴前,显得气质高雅,端庄秀丽,像极了欧洲中世纪的贵妇人!
十指灵动,在琴键上游走,一首美妙的乐曲飘然而出,充盈着耳膜,震撼着心灵,优美的旋律将天真浪漫的少女形象勾勒的淋漓尽致!闻铭肃立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甭提心里有多美好了!
赵恬显然动了真感情,微闭了双眼,摇头晃脑,身子左右晃动,时而激昂跌宕,时而柔情似水,将这首经典的西洋乐曲演绎得入木三分。勾起了闻铭对小时候的回忆!
那时候,妹妹闻晴也是像赵恬一样,文静地坐在凳子上,弹奏着钢琴,而自己则饶有兴趣地倾听。那时候的兄妹俩关系是多么的亲密,哪里像今天这样,剑拔弩张,水火不容的样子!闻铭不觉响起了闻晴,觉得自己上次对她的打骂的确是过分了!内心深处涌出了无限悔恨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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