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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你，也还无法相信你，但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没有恶意。”女子说道。
什么鬼？
这也太霸道了，你不相信我，却要我相信你？
你除了知道你长得是真的美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你这也是傲慢过头了吧？
李天然暗自吐槽着，开口说道，“你至少得先告诉我你是谁吧。”
女子羽睫微动，“你可以称呼我灵1。”
“哈？”李天然一惊，抬起头，“你是我的收容小队队长？”
可一抬头，就与灵1四目相对。
如此近的距离，那如冰晶般闪动的眼眸，让李天然又是一惊。
心很快就乱了。
他终于理解的幽落川话中的真意。
为什么不能看他队长的脸，为什么不能记住，否则伤亡率就会大幅提升。
美的极致，确实如杀人利剑。
但我，绝不憋屈！
“你是圣徒？”李天然这次抬起了头。
说话间，他将克苏鲁无尽的潜意识洪流涌入了精神世界。
在克苏鲁意识的包覆下，李天然的目光开始带有神性。
?的神性，意味着淡漠。
意味着天道无情，天下万物皆为刍狗。
意味着此身乃天地真理之化身，天地万态皆乃我之微末分流。
区区被冠以‘绝世’的美，又怎敢在神性面前飞扬跋扈？
灵1已经习惯了所有人对她俯首陈臣的样子。
但突然间，眼前这个男子的瞳孔中仿佛带着不可直视的威严，不可亵渎的尊贵。
让她眼眸骤然微张。
她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只觉得有一股渺小感，如同皓月下的萤火，烈阳下的烛光。
她的目光再也没有勇气，与李天然的视线交错。
从开始到现在，都显得傲慢的她，
终于低下了眼帘。
“不...不是，咳。”她调整了一下语气，“我不是圣徒，是位阶七的超凡者。”
说着，灵1心有不甘，于是再抬起目光，与李天然对视，但依旧如同直视那永恒燃烧的太阳一样，不自量力地败下阵来。
“不过是位阶七，就这么厉害，看来幽落川对你的表扬不是假的。”李天然淡淡地说道。
“你也算有点样子。和那些虫子完全不同，你值得我浪费一天来找你。”灵1在李天然面前，低着眼帘说道。
“刚才那四个人，你知道是什么来头吗？”李天然问。
灵1冷眸瞥了一眼那几个残破不堪的身体，“贞洁教派的人，这几个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
“刚才他们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他们想问我破除‘偷窥者的幸福’的办法，他们需要这个做什么？而贞洁教派又是什么势力？”李天然没打算藏着，毕竟对方早已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
“贞洁教派，也就是暗夜净土会，自从传出了他们真神失踪之后，信徒们就开始变得奇怪，想要破坏红月教会还有其他大教会。他们想要你的这个方法，无非就是想查看红月教会的重要收容记录而已。”灵1俯视着他们。
“真神失踪？”李天然问。
“据说两百年前去了一个失落的地方，是死是活不知道。”灵1微微皱眉，又玩味地说道，“或者说...变好变坏，也不知道。”
又是失落的地方...该不会是同一个吧？
随后灵1又说了一些让李天然意想不到的话，“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可不可以解除‘偷窥者的幸福’，但我是可以的，教会也不知道。好了，我把我的秘密也告诉你了，希望你能相信，我不会把你担心的这件事说出去。”
“我说过，我来这里，是向你释放善意的。”
灵1努力睁开眼眸，想要望着李天然的眼睛，表示自己的真诚。
但是依旧无法撑下两秒。
她低着眉，嘴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像是自嘲一般，似笑非笑。
说完后，灵1就带上了面罩，消失在了巷道口的人群里。
灵1离开之后，李天然总算松了口气，眼神慢慢褪去神性。
看来灵1是通过自曝的方式来证明对自己的善意了。
难道是知道自己是克苏鲁了？
但看样子又不像。
如果知道，那么她应该跪下，怎敢直视自己。
不过现在看来，她或许是傲慢位列的超凡者，还身负一些秘密。
不过更令人好奇的是，这种足以称之为绝世的美貌，放在哪里都会是深水炸弹般的、掀起动荡的存在。
为什么她会在收容机构，还做着这么危险的工作？
不管怎么说，现在勉强也算是算自己阵营的吧，至少是中立阵营。
李天然没有再多想，赶紧将这些人的灵具收了起来，然后离开。
他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清点了一下刚才的战利品。
几人身上大概有八枚银币。
一把特别锋利的灵具，代价是使用期间会一直吸收持有者的血。
一张可以范围束缚的网。这个代价有点厉害，捕捉住对方的期间，持有者和被捕者共享伤害。
还有那个七爵的十字架，拥有净化某些负面效果的能力，但是会让自己的精神受到伤害。
匕首和网，李天然不知道是什么位列的灵具，但这个十字架一定是贞洁位列的。
他仔细感受了一番，神奇地发现，只有这个十字架里，没有任何的克苏鲁之力。
而其他两个，都带有微弱的克苏鲁之力。
如果他的推断没有错，这个十字架应该是单纯地借助真神之力或者其他什么办法凝聚出来的，绝对不是通过向自己许愿的方式获得的。
而另外两个，则是多半是通过向克苏鲁许愿的方式，凝聚而来的。
但应该都是些低级的愿望，愿望不够强烈的那种，可能是之前克苏鲁哪天心情好，睡觉睡得舒服，就批量应许了一批愿望。
自己使用的话，倒不需要担心支付代价，毕竟一切包含克苏鲁之力的灵具，他都可以轻易使用，甚至可以超常发挥他们的能力。
有了这些东西，他就能在收容试验队伍中有更多的发挥的余地。
准确地说，是借口和掩饰。
一切都准备好的他，第二天准时来到了约定的地点。
楼梯间所在的地方是市郊的一处废弃房屋，周围已经被收容试验机构的人围上了层层的路障。
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事故地带一样。
废弃房屋是一栋矮小的建筑，只有一层的高的土房子，很难想象里面还藏着一个楼梯间。
听幽落川说，至少有两百米深。
李天然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全副武装的收容武装人员检查了一下，很快就将他放行。
废弃建筑前已经集结了十几号人，有几个人穿着收容机构的工作装，估计是提供装备和帮助的工作人员。
如果是正式队员，算上李天然，有九人。
李天然走了过去，发现自己似乎是最后一个抵达的，可自己明明提前了五分钟。
虽然机构没有统一提供，但所有人都穿着干练的紧身服装。
只有自己一人，还是穿着和旅馆里款式差不多的普通正装，戴着礼帽。
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李天然身上，有几个眼神还带着轻蔑。
李天然在精神影响的能力下，看得清清楚楚。
“我想我应该应该没有迟到。”李天然行了个脱帽礼。
“呵，没想到这家伙还这么业余。”一个粗犷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响起，然后碰了碰旁边一个高瘦的男人，“灵9，我和你打赌，这家伙第一个死。”
灵9打了这个男人的手，“谁要和你赌，我也觉得他第一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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