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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作为队长，已经不得不观察，否则根本没有办法做出判断。
“这两个血洞。”她看着灵8胸膛上狰狞的伤口，“是枪伤吧？”
“他难道忍受不了恐惧，自杀了？”灵6问道。
“不...”李天然摸着脑袋，一脸无辜的样子，“我给他的这个灵具有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
“被网捆住的对象，会和持有者共享伤害，但他没雕像这么硬。”李天然很是同情地看着灵8，“都说了不能开枪了，他还开枪，自己作死也没办法。”
能来收容机构的人，谁不是社会经验老辣的人。
一听就知道是李天然故意给灵8使绊子。
但却又说不得什么。
因为确实队长已经警告他不要随意开枪，可这灵8就是在队伍里一直都不听命令。
虽然大多数队员一直没对灵8说什么，但是都没有好感。
这一死，也算是活该了。
众人默不作声，甚至包括了灵9。
李天然一直以为灵8死了之后，和他走得很近的，同样有着痞子气的灵9会帮他骂两句。
可没想到高高瘦瘦的灵9居然和众人一样，保持着同样的沉默。
“呵呵，这个灵9还真有点意思。”
李天然微不可闻地喃喃着，瞥了一眼灵9，但马上又收回了视线。
李天然收回了网，放进口袋里。
期间他发现这张网，并没有任何破损。
他拍了拍口袋，问道，“我的网没有破损，如果这个雕像要出来的话，要怎么出来？”
这是个细思极恐的问题。
“普通人如果困在网里面，在不破坏网的情况下，恐怕也得翻弄好一会儿才能出来。”灵6接着李天然的问题，思考着说道。
灵4点头，摸着脸上的刀疤，看着李天然，“按照我的经验，灵7的那个网应该还是带有禁锢能力的，如果要挣脱，不破坏网基本不可能。”
“而且时间非常短暂。”灵1也开了口，“应该是灵8中枪之后，一低头，再抬头，脖子就断了。”
李天然弯下身，再查看了灵8的尸体，“灵8中枪之后，两只眼睛都眨眼了，在这期间内，雕像就已经离开了网。”
“你是说，这个雕像具有空间移动的能力？”灵2背对着众人，问道。
李天然拳头抵着下颌，思索片刻后，“我怀疑这个一种高维度的能力。”
“高维度？这是什么？”众人一脸蒙圈地看着李天然。
李天然一捂脑袋，突然想起，这个世界的人还停留在蒸汽时代。
他解释道：“就是这个雕像可能可以移动到更高维度的空间里。”
李天然找灵3要来一张纸，然后在上面画了两个点。
“如果我们是这张纸上的人，想要在这两个点上移动的话，也只能在这张纸上移动。”
“但如果是通过更高维度的移动。”李天然用笔在两个点上戳了洞，“我们可以在纸外面绕过去。”
“但是纸里面的人，看不到他们怎么移动。只看到他们突然消失，然后又突然出现了。”
他将纸还给了灵3。
灵3看着被戳了洞了收容记录纸，脸色很不好看。
李天然猜她可能骂了句，妈卖批...
众人还是呆呆的样子，似乎不太理解。
灵6举手发言，“我们不是这张纸上的人。”
李天然一拍脸，果然这些人没听懂。
灵4摆摆手，说道，“好了，意思就是可以空间移动对吧？瞬移那种。我知道了。”
“但我们依旧困在这空间里。”灵6很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情况比我想的复杂的多。”
灵3背对着雕像，心疼地拿着那种被戳破的收容记录，“知不知道，我们的纸只有配额的...”
她小声喃喃着，放进口袋里。
抬头一看，不远处还有一具尸体。
干枯的尸体。
但她好像记得，之前这里并没有。
灵3看起来像是一个刚实习的记录员，没经历什么大世面，所以自然很难像灵2这么淡定。
她后退几步，背对着雕像，向众人摇着手。
“我觉得...你们要过来看一下，我觉得这具尸体之前没有出现过。”
队员们一听，纷纷将目光投了过去。
虽然这具尸体之前在不在这里这件事，不是所有人都记得。
但这具尸体的样子，绝对不是他们曾见到过的任何一具。
这具尸体的手，右手五指紧握着左手的拇指。
“又是个手势。”李天然看着尸体的手，“有人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灵9也同样疑惑地看着这具尸体，但是并没有说话。
灵4看着手势，微微点着头，“这个手势我们都知道，不过你好像是d级人员，不知道也正常。”
“d级人员还真是低级人员，实在没人权。”李天然挠着脑袋，一把手搭在身旁‘哭泣的天使’的肩膀上。
灵4的表情变得变得凝重，“每个任务立项的时候，都会约定特殊的手势，这样就能在先后队伍之间交流情报，但是又不会被其他人知道。”
听他这么一说。
收容机构似乎也有着一套，防范来自于收容机构内部威胁的办法。
“这个手势意味着，他无法将情报写在收容记录上，然后他将情报刻在了骨骼上，提示我们来找。”
“所以，这个人也发现了周围有一个会修改他收容记录的敌人？”李天然指着尸体。
“我认为可以暂时判定如此。”灵1淡淡地肯定道。
灵2将手探入尸体干瘪的胸膛，在下面摸索着，“我想我找到了，他把情报刻在了肋骨上。”
然后他拨开干瘪的皮，肋骨上面刻着几句话。
灵2念了出来，声音越来越惊讶：
“不可环绕楼梯，每环绕一周，就会消失一个人。”
“求救声每叫一百三十三次，就会消失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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