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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早就发现了灵9被替身了，因为他突然无法感知到灵9的情绪。
那时的灵9，突然就变得像空心气球一样，里面空空的。
但是要向众人证明，确实太难了。
于是他才想了这么一出，
毕竟，灵1的美，没有人可以怀疑。
“据说八道！”灵9暴怒，“我只是非常认真地完成了你的要求，你们这根本就不算证明！”
“呵呵。”
灵4笑着摇了摇头，掏出了左轮手枪，一颗一颗地清点着里面的子弹，“真有你的，这下确凿无疑了。”
他仿佛完全没在意灵9的解释。
“不用说了，灵9。”灵6扭着手指上的一枚紫色戒指，“队长的美，不是说不看就不看的，除非你不是你。”
已经没有任何疑云，所有人都已确定敌人。
灵9见没有任何扭转的机会，倒是变得平静起来。
只是他的声音变了。
和楼梯间深处的小女孩一模一样。
灵9的脸慢慢融化，身体也慢慢融化，最后变成了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的模样。
她穿着红色的蓬蓬裙，扎着两个小辫子。
裙子红得像是人血，这蓬松的裙子，说不定只要一拧，
就会哗啦啦地流出一滩血液。
她两只手捏起裙子，朝众人行了个屈膝礼。
“没想到这居然能被发现，真有你的。”她语气怪异地说道。
李天然谦虚的摆摆手，“还行，雕虫小技而已。”
但没想到小女孩却根本没有理李天然。
而是直直地看向人群后的灵1，“真是的，连亡国的...圣女也在这里，我还真不知道，我被识破究竟是‘巧合’，还是‘必然’了”
这话让李天然一惊。
亡国的...圣女？
李天然一开始就觉得这个灵1不简单，但没想她的名头居然这么大。
圣女...
想起了昨天她特意向自己表示善意，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与她亡国有关？
灵1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你是谁？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相当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其他队员看向灵1的目光，陡然发生了变化。
小女孩嘴角弯曲着，几乎呈现出一个u字型，“我知道的秘密可多了，这个算什么？”
随后这个小女孩掏出慢悠悠地掏出一把匕首。
非常黑，黑得像是凝固的血一样。
却可以像是镜面一样，可以反射光。
她握在小手里。
看起来像是一把黑曜石制成的原始刀具，虽然制作方法粗糙且看似年代久远。
但是完全不影响它的锋利。
女孩挥动着匕首，发出咻咻的声音，在众人面前有恃无恐。
“她的这把灵具看起来很邪门...”灵4手枪对准了小女孩。
“她好像很有自信。”灵5后退了几步，瞧了瞧队长，“灵1，你怎么看？”
作为队员公认的最强战力，灵1却是格外的沉默，几秒后才给出一个答复。
“这把刀的主人恰好我知道。”灵1的声音慢慢转为轻笑声，“看来我俩都知道对方的一些秘密了。”
接下来，灵1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答案。
“这把刀叫人皮刀，六爵灵具，主人是前...午月人的一员。”
灵1观察着小女孩的表情，“代号...好像是午渊，对吗？”
这一说不得了了。
人皮刀，这说明灵9的人皮已经复制了，所以小女孩才能替换他。
同时，更是坐实了之前的猜测。
这个楼梯间里确实有来自于收容机构的威胁。
而且还是特殊的收容队伍，
午月人！
但最震撼的的消息是——这是来自午渊的家伙！
万万没想到，知晓那座小岛秘密的午渊小队队员，居然就出现在这里？！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肯定藏着午渊6这个间谍了。
究竟那座小岛是在哪里？
小岛外面的古老生物又是什么？
小岛外面会让克苏鲁都产生恐惧的存在，究竟又是什么？
这些都是至关重要的秘密。
如果能从她嘴里知道的话，那就不用再去麻烦地找午渊1了。
能在这里碰到意外之喜，李天然自然乐开了花。
虽然他一直站在一旁当吃瓜群众，但也有一句台词迫不及待地想说了。
“其实...我也知道你们的一些秘密。”
但小女孩看起来不怎么意外，好像灵1说出的秘密对她并不重要。
“午月人...”
灵6重新打量了这个小女孩，声音失去了节奏，“如果是午月人的话，那这些家伙，至少是位阶六的圣徒起步，最高能有位阶四呢！”
“完了，要灭队了！”
灵5左右看着队员，希望这句话能被否定。
灵1还是一如既往地从容，“好像三个月前，你们的队伍几乎被全灭。但没多久后，你就盗窃了数个封印物逃跑了对了吧？”
“你们蠕动深渊究竟想做什么？”
蠕动深渊？
这个词好像是教会的名字。
毕竟贞洁教会就叫....暗夜净土会。
暴食教会是叫蠕动深渊？
“这还用问？当然是为了吞噬啊！”小女孩越说越兴奋，
“七大教会全部吞噬掉，克苏鲁也吞噬掉，还有那不可言说的诡秘，也要吞噬掉。”
“我们要吞噬完伪神，再吞噬古神，最后吞噬旧神。”
“哈哈哈，太美妙了。”
“最后再把自己吞噬掉，这将是这场盛宴里最高潮的部分。”
小女孩手指在脸上抚摸着，眼神陷入了迷离，口水失禁地流着，像是变成了痴狂的精神病人。
蠕动深渊的人这么变态吗？
暴食的最终追求，居然是把自己也吃掉？
还有，他们说的那个，不可言说的诡秘到底是什么？居然排在克苏鲁之后？！
不过你们也不怕噎死？
李天然莫名想到了鬼鲛。
“能做所有势力的敌人，果然都是群疯子。”
灵1的脸庞微微抽搐着，“不过你这个午月人的身份保持了这么久，这次突然暴露，恐怕也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吧。”
“嘻嘻，那是当然的，这一个会让第四纪变为历史的重大秘密。”
“我们一定是第一个发现的，但也绝对要成为唯一一个发现的。”
小女孩的目光变得更加迷醉了，像是进入了高潮时候的翻眼，浑身带着丝丝的抽搐。
第四纪成为历史的重大发现？
现在就是第四纪，公历2732年。
这家伙的意思难道是...这个秘密会导致灭世？亦或者某种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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