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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哪怕是元始天尊都不敢泄露分毫，那个不可言说的诡秘得要强大到什么程度？
李天然重重地以拳击掌，一脸愁容。
随后他抬起头，“我向你请教一些事，希望不吝赐教。”
元始天尊没有拒绝之意，袖子一挥，“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天然眼神中微微闪过异色，虽然自己和他都是一个故乡的人。但是他从开始到现在，未免也太过顺从。
除了让自己三跪九叩之外，几乎没有提过什么要求。
难道是有求于自己？
还有，他居然附身灵1的身上。
神明修隐于山林天野，这是正常情况。附身于一个人身上，怎么想都不合理。
这并不合理，难道是他出了什么意外，现在受了重伤，所以不得不附身？
他稍稍停顿了一会儿：
“那就却之不恭了。如果我问到的问题，涉及那个诡秘，你不能说的话，你用点头和摇头作为提示，你看这样可以吗？”
李天然拱手，说话很恭敬。虽然自己不信神，但这家伙可是彻彻底底的元始天尊。
三清之首，混沌之时，阴阳未判就已经诞生了。即使神话记载不完全属实，那也是了不得的家伙。
元始天尊答应之后，就开始在他面前慢慢踱步，微微低头，以待李天然的问询。
在旁边的灵1一直跪着，余光中瞥见两人的脚步。
她虽然曾设想李天然是相当强大的存在，或许是位阶四，也或许是位阶三。
但从未想过他居然可以与身为古神的这个老者齐肩平辈。
看他们的脚步位置，似乎还相谈甚欢。
她一直保持着伏跪的姿势，但手已经颤抖，在不断地反思自己，之前那装作傲慢的样子太过于僭越。
她是圣女，深知待神的礼仪，事后如果被责罚，恐怕是万死难辞。
在罡气内，李天然心里有很多问题想问，甚至不知道该先问哪个。
他决定先问眼前最急迫的问题，开了口，“第二纪的时候，克苏鲁被狩猎，十四神是否参加了？”
元始天尊的脚步骤然一停，但很快就再次踱步，“是的，当年不仅包括十四神。”
元始天尊说的非常谨慎，他的话外之意就是包括了那个不可言说的存在。
显然?是知道它的，但不能提及它的任何代词，因为这立刻就会被察觉。
元始天尊的谨慎，可把李天然吓出冷汗。
言外之意就是，哪怕是在自己的神国里，都有可能被窃听！
稍稍舒缓了情绪之后，李天然再次发问，“这个诡秘是否就在这小岛的深处？”
元始天尊点了点头。
果然！李天然心脏悬了起来。
紧接着问道，“小岛外面有一大群生物，是否和那个生物的眷属或者创造物，或者是同一来源的生物？”
元始天尊依旧点头。
“它的目标是不是我？”
李天然的脸上布满疑云，又接了一句，“或者...它想杀死我？”
“准确地说，是吸收克苏鲁。”元始天尊说道，避开了使用‘它’字，以及任何指向这个生物的代词。
李天然没有想过在天尊面前，假装自己不是克苏鲁。
因为当他来到这里之后，这些没用的假话，只有适得其反的作用。
“是它强大还是克苏鲁强大。”李天然问出了最想问的话。
如果它比克苏鲁还要强大，那么自己能够活下去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自己根本对这个世界的神秘学知识根本就不了解。
但这个问题却让元始天尊有些犹豫，只见?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这是什么意思？
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元始天尊继续补充。
那么这就说明，后面的话元始天尊不能讲，否则就会被那个生物所感知到。
“真是危险啊...”
李天然感叹一句，“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吧？”
元始天尊停下脚步，正视着李天然，“神战之地，也诸神陨落之地，暗之外海。”
刚一说完，李天然倒吸一口凉气，双手交叉于胸前。
现在可以多少推断，当年克苏鲁被十四神还有那个东西所围攻，导致的被封印。
但自己记得，降临到克苏鲁身上的时候，他完全感受不到灵智，它怎么会被如此围攻呢？
就那个草履虫一样的智力，不要说十四神，哪怕是几个神也可以把它困在一个地方了。
“当年的克苏鲁，不是现在的克苏鲁，对吧？”李天然认为自己发现了关键，只等?的一个回答。
元始天尊点头，“不错，当年的克苏鲁根本不是现在的克苏鲁。”
果然如此！
现在的克苏鲁应该遭受了什么诅咒，或者被剥夺了什么也说不定。
但一定是受到了侵损！
但就在李天然准备对猜想一锤定音的时候，元始天尊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初来这里的克苏鲁，和现在的克苏鲁是一样的。”
初来这里的克苏鲁？
李天然记得刚才灵1还是灵3曾提起过，克苏鲁是外来之神。
那么元始天尊的言外之意就是。
初来这里的克苏鲁发生了某种异变，变得非常强大，然后被十四神还有那个诡秘围攻之后，最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李天然不打算再问下去，因为那场神战的经过必然与那个诡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很多事情这个元始天尊都不能说。
“那么我们话说回来。”李天然声音变得低沉，眼睛眯起，“当年你们参加对克苏鲁的狩猎，为什么你现在却不担心我对你动手？”
元始天尊曾经与克苏鲁为敌。
现在?在自己的神国里如此淡定，究竟是他根本不忌惮，还是在表示善意？
元始天尊对李天然的怀疑和敌意没有太多的反应。
而是儒雅地笑着，继续捋着他那长长山羊胡子。
“当年的克苏鲁并非现在的克苏鲁，虽然过去我与?是敌非友，但却与现在的克苏鲁素不相识。或许，我们之间必须得相互帮助。”
“但这只是与克苏鲁的关系。”虽然他目光凛然地看向李天然，
“我与你的关系——你可以尽情地相信我。无论是你将来要成为克苏鲁还是要离开?，我们之间相信不会冲突。”
“更何况，你不仅是我的子民，也是我在这世间多少还能聊两句的人。”元始天尊的眼神里带着落寞。
这里包含的信息非常多，李天然短时间也没有办法消化多少。
但听天尊的语气，好像自己还没有成为克苏鲁？
“将来成为克苏鲁？”李天然不解，“现在我已经完全操控了克苏鲁，你为什么会说...将来？”
元始天尊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天光，“天机不可泄露也，缘分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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