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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没错，老夫的实力已经十不存一。”
“但别忘了，在与克苏鲁最终神战之前，我与七神还有一场未结束的战争。当年老夫可是以一敌七，可还是手有余力的。”
“今日老夫燃烧精元与你一战，你的胜算可曾想过？”
李天然暗暗咋舌，没想到自己的老祖宗居然这么强。
“你可否保证，无论将来会如何，都始终站在‘人’的这边？”
元始天尊转头望向李天然，此刻他的手里拿着拂尘，衣裳随风飘动，有着真正仙风道骨的感觉。
李天然点头，“这里就是我曾经的故乡，我会竭力保护它。”
天尊带着一丝欣慰，“好，好，好。”
“记住你的承诺。”
“这样一来，老夫也就没有牵挂了。”
雅典娜并没有退缩之意，大有与元始天尊争个你死我活的态度。
她手上凭空出现了一个圆形盾牌和长毛。
古希腊的样式，但却全然被黑色所包裹。
雅典娜将长枪朝着后引，枪尖浮现了一浪接着一浪的黑光。
黑光沿着枪尖的锥形弧度，向外扩散着。
所有接触到这个黑光的事物，无论是石块也好，木头也好，全部都化作乌有。
“接受神圣的净化吧！”
雅典娜怒吼着，朝前一冲，再一投，长枪便划破层层气浪，射向元始天尊。
而元始天尊没有丝毫畏惧之意，“明明如此恶毒，却还狡辩为神圣，可笑。”
金光一现，天尊手里的拂尘变成了一柄长幡。
这件宝物是元始天尊的证道之宝。
有着开天辟地的威能，甚至可以撕碎混沌。
盘古幡的颜色呈现混沌色，让人看不清楚。
盘古幡一摇，顿时他的身前就出现一帘混沌，对周围带着无穷的吸力。
李天然天灵盖一电，这不是黑洞吗？
雅典娜的净化之枪在与盘古幡接触后，两个同时湮灭，化作虚无。
“哼，雕虫小技。”
“居然...”雅典娜连连后退，难以置信。
元始天尊也无意拖长战斗，毕竟他现在燃烧的是自己的精元。
有着时间限制。
元始天尊的手上再次金光一闪，蓦然出现了一个珠子。
这枚混沌珠极其玄妙，是有无数令人头晕目眩的线条所构成。
但李天然却看得很清楚，这枚珠子的颜色并不属于人类的认知范围内，因此也不在三原色的范畴之内。
他对着李天然哈哈大笑着，反复压抑了无数艰苦年月的哀叹，统统都肆意释放出来。
“这是最后一次了，仔细看清楚，你老祖宗的本事究竟有多强。”
他对着李天然畅快地说着，“世人称呼我为怜悯位列的古神实在是对老夫的偏见。”
“老夫想要怜悯时，便化身为怜悯。”
“老夫想要判罚时，便化身为判罚。”
李天然眼眶有些红，元始天尊其实一直都为他着想，但是自己一开始却心生猜忌。
愧疚之情难掩。
元始天尊将混沌珠托在身前，随后化为三千根线，盘绕在雅典娜的身边。
每一根线都代表一种法则，所谓三千大道，具体现于这混沌珠之中。
雅典娜的黑色圆盾发出强烈的黑光，满满的亵渎之气，令人作呕。
没想到曾经那个贞洁光辉的雅典娜，居然在黑暗丰穰的魔爪下，堕落成了这个样子。
三千细线朝着雅典娜收拢，但却一直僵持不下。
雅典娜阴狠一笑，“不得不承认，你这老不死的确实很厉害，残魂断魄都把我逼到这个程度。但你别忘了，这座城里，还有千万人呢。”
李天然将视线猛地朝着周围看去，幸存下来的超凡者身上不明不白地升起一缕黑光，随后一命呜呼地倒下。
而这样的惨剧，同样也发生在了全城一千万人的身上。
他们的生命，全部被雅典娜所吸收，以此来对抗元始天尊。
幽落川一行人同样出现了这种情况。
但所幸霁雾拿出了元始天尊之前赠与她的灵具。
她手里的金色符?漂浮着，金光与黑光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勉强抵御着。
而元始天尊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手已经开始颤抖，他的身体浮现出一缕缕地金光。
朝着天地间飘散而去。
雅典娜身上的黑光越来越强烈。
之前克苏鲁教会那三百万人的献祭仪式，就已经引发了如此深重的灾难。
更何况这一千多万人的生命，在这个真正的神灵手里。
混沌珠的细线收拢速度越来越慢，到后来甚至被强烈的黑光所慢慢撑开。
元始天尊握着李天然的手，眼皮抽搐着，“老夫只能走到这里了，剩下的路还要你走下去。”
“我该做什么？”李天然心脏猛抽了一下，见到天尊即将身死道消，不由地难过起来。
“吞噬我。”天尊说道，“老夫乃十四位列中至强的存在，吞噬我之后，即使黑暗丰穰施力给雅典娜，你也有一战之力。”
李天然看着周围满目疮痍的大地，生灵涂炭。
这里不是异世界，就是他曾经所热爱的世界，只是这已经是几千年后。
但无论多久，始终都是他和天尊的故乡。
李天然双膝慢慢跪下，对着元始天尊磕了三个响头。
“弟子恭送天尊。”
元始天尊欣慰了点了点头，“本来，现在的你还不应该吸收怜悯，不过...也没有办法了。”
“这么多年，老夫也累了，也是时候交给年轻人了。”
元始天尊微笑着合上了双眼，随后?的丹田处凝聚出一枚金光熠熠的珠子。
飘到李天然的身体里。
这是他第一次吞噬古神，无比精纯的能量涌入他的躯体。
他的神国里那十四道大门中，最高大的那道青黑色大门轰然打开。
无数的金色光点从中涌出。
但随之而来的，是翻涌的克苏鲁本能记忆，还有...克苏鲁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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