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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会显得自己不大度。
“好了,以柔,你去把衣裳拿来。”皇后抬头扶了扶眉心道。
张以柔一顿,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点点头。
转身去拿了。
没一会儿。
她捧着衣裳呈现给了皇后。
皇后展开一看,顿时急得前后翻看:“怎么回事?这好好的吉服,怎么破了这么大一口洞?”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不知道啊,臣妾拿到吉服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张以柔噗通跪在地上,面上的泪珠一颗颗往下掉,“臣妾拿到的时候,也觉得很奇怪,可转眼一想,这次您送来的衣服,怎么会有问题。”
这话,听得林楚玉不爽快了:“张以柔,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我在这件衣服上动了手脚?”
张以柔吓得连连摇头:“臣妾不敢,臣妾不敢,可臣妾的确是从您手中拿过来的衣服,而且东宫上下都知道,您跟臣妾的关系一向不和,臣妾也不知道,是不是您要陷害臣妾。”
“我……要陷害你,那也要分场合,这么大的事情,事关皇室颜面,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头脑的事情。”林楚玉气疯了,自己三番五次不与张以柔计较,她一直在步步逼近。
“那、臣妾怎么知道?”张以柔小脸白成一片,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母后,臣妾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臣妾保证,在您给臣妾衣服的时候,衣服就是完好无损的,并未有破损。”此刻跟张以柔争论已经没有用了,林楚玉扭头急忙跟皇后道,“还请母后明察。”
“现在不是查不查的事情,而是你们告诉本宫,五天的时候,怎么样才让这件吉服完成?”皇后气得面色铁青,儿子不省心,娶得也没一个让自己省心的。
“皇上到。”
突然,太监的通传。
让三人一愣。
皇后立马站起来,稳稳心神,起身快步迎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后欠身行礼,面色柔和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朕刚从三弟府上回来,本想去椒房殿找你的,结果听说你在这儿。”皇帝往皇后身后望了望,见两个儿媳都低着头一脸凝重的样子,沉声道,“你们两个怎么了?”
“皇上,是这样的……”
皇上不过来,皇后还能瞒一会儿。
眼下他来了,怕是瞒不住了。
于是,便将事情原因告知了皇上。
皇上听完,积累的好心情,瞬间会破坏地一干二净。
“一个太子妃,一个太子侧妃,就一件吉服都弄不好,将来怎么做大事?”
不巧。
太子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皇帝这句话。
顿时,他面上一怒,瞬间冲进了大殿。
“儿臣见过父皇,见过母后。”
戚明霖阴着一张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林楚玉一脸不服气,张以柔一脸委屈:“不知父皇为何如此生气?”
“戚明霖,你一天到晚在做什么?区区两个妃子都管不好,将来当了皇帝,怎么管理后宫佳丽三千?”皇帝对自己这个儿子寄予太多期望,明明每次都想鼓励他,好好跟他说话,却一开口成了责骂。
戚明霖脑子又笨,又猜不到父皇的用心良苦,只有很直观的体验。
自己什么都没干,为什么都被骂了。
“是儿臣想当太子吗?分明是父皇让儿臣当的,再说了,儿臣将来能不能当皇帝,还不一定呢。”从自己一生下来就是太子,看着其他皇子,尤其是三皇叔,备受父皇的宠爱,而自己无论怎么做,都讨不到父皇的欢心。
本想得不到父皇的欢心,那还有母后。
可母后,也是一样,从不对自己展开笑颜,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儿臣,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皇后目光一颤,眼圈瞬间就红了。
皇上一愣,而后是彻底地愤怒,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戚明霖,你放肆,朕能立你当太子,现在也能撤掉你的太子之位。”
“您撤啊,有本事您就撤,反正儿臣早就不想当这个太子了,每天有忙不完的事情,看着一个个阿谀奉献的嘴脸,儿臣早就看烦了。”戚明霖怒火上来,将身上的太子服瞬间就脱下,狠狠摔在地上,“爱谁当,就谁当,反正儿臣不稀罕。”
说完,转身就走。
这次,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发泄出来。
当着父皇母后的面,他心里极为畅快。
“戚明霖,你个逆子,你给朕回来,回来。”任凭皇帝怎么喊,戚明霖就是不回头,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东宫。
“皇上!”
皇后一下子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帝,语气哽咽:“都是臣妾不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明霖。”
皇帝摇摇头,闭眼叹气:“不怪你,是朕,是朕对他一直太严格,可他从不懂朕的良苦用心。朕累了,皇后你陪朕回宫吧。”
“好。”
皇后点点头,望着已经不再年轻的丈夫,在教导明霖这件事情上,自己的确有过错的地方,可现在说出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臣妾恭送,父皇,母后。”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
等帝后彻底走远。
两人这才慢慢站了起来。
林楚玉快一步从地上捡起被戚明霖扔下的太子服,咬牙想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哎……”
张以柔慢了一步,只能狠狠跺脚,望着被放在桌上的吉服,气得拿起来狠狠搓揉:“差一点,就差一点,该死的林楚云,凭什么她是太子妃,我就是侧妃。”
林楚玉也不知道太子能去哪里。
把宫内太子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
但一无所获。
没办法,她只能出宫去找。
她出来着急,腰间就揣几两银子,直到天黑,也没找到戚明霖一丝踪迹。
街上纷纷亮起花灯,街边的店铺,纷纷开始吆喝招揽客人。
倏地。
林楚玉闻到一股熟悉的脂粉味。
这个味道,她偶然能从戚明霖身上闻到过。
一抬头。
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霁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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