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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掩目笑了笑,说声抱歉后继续道:“我刚刚太投入,的确没留意。”
她笑盈盈,“投入什么?”
周不夜有些动容,启唇说:“我也没抱过女人。”
他没抱过,第一次抱,所以很投入,这也是在变相默认一个女人的魅力。
完蛋。
她脸红了,周不夜也是。
蕴含在昏暗环境下的暧昧在蠢蠢欲动,他们各自“恬不知耻”的幻想这次遇见的后续。
一个穿军装的部下走过来打破气氛,“周少,人带来了。”
“嗯。”周不夜转头看了眼,然后正声问她,“刚刚他骂你了?”
带来的人刚才差点被她爆头的单主。
她说话带有告状的笑意,“对啊,就他。”
周不夜听完她细数单主的骂人话,“嗯,知道了。”
然后很自然地冲人说:“那你先跪下来把砸在她身上的钱都捡起来吧。”
没刻意端威严,但那种与生俱来的令人臣服感让她称奇。
那单主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一边喊“对不起”一边在地上爬来爬去捡钱。
她哧哧的笑起来,双手插兜,盖住兴奋的小动作,然后对周不夜说:“你还挺会捉弄人嘛。”
因为周不夜踩着最后一张百元大钞,不打算挪脚,没有做坏事的感觉,倒是很心安理得。
单主不敢碰他的脚,只能不停求饶。
“刚才被砸到了吗?”周不夜问。
她摇了摇头,然后周不夜松脚,让单主把最后一张大钞捡起来。
他从口袋拿出一个黑色的皮手套,往单主脑袋上甩,“啪啪啪”的甩脸声特别侮辱人。
“还敢吗?”他笑啊,有点坏学生欺负人的感觉。
“不敢了不敢了……”单主连连称是。
“你觉得可以了吗?”他又问她。
“可以了。”
“嗯,那你滚吧。”他最后还踹了单主一脚。
其实他骨子里充满了高人一等的少爷感,不然不会把人当成狗来训斥。
但白娆跟他同在一个阶级制度,所以在等级上来说并不感到有差距。
他俩谁还不是个有钱人呢?
“你刚才拦着我干嘛?”她做了个拎酒瓶的动作。
周不夜人高,站得又直,说话的时候会微微低头迎合她的身高。
这会他嘴角带笑眼角闪光,说:“想替你出气。”
如果她现在问为什么,一定会引申出更暧昧的话题。
思潮腾涌时,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甜美的笑,然后凑上去,两人的鞋尖对紧,不压迫但过从亲密。
她抬头,“多亏你来了,不然我的鞋一定会被人踩坏的。”
周不夜不问她突然靠近的理由,只是双腿稍微有些紧绷,又很快适应。
他的语气带着询问,“来?你不认为我本就在这层玩吗。”
他们脸上的神情被旋转灯映得更诱人,有种本就是情侣的感觉。
“你刚才是跑过来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心跳好快,我听见的。”
周不夜知道她突然靠近的理由了。
她附耳过去,微微贴着心脏处,又说了句:“现在跳得比刚才快一些。”
她看见周不夜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只是一个小小幅度而已,谁都会做,不足为奇。
可这动的原因,加上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想想就觉得……很撩人哇。
周不夜:“其实还有别的让心跳更快的法子,你要不要试。”
她弯唇轻笑,接了这句话。
周不夜极其自然地顺势低头,桃花眼眼尾的勾翘弧度在她眼前放大,感官也是,鼻尖有一瞬间蹭到了她。
低缓细碎的笑充满深意,“我能不能亲你?”
就现在,就在这。
让她钻不了空子。
夜晚是人性较柔软的时候,在这里更是多了几分暧昧,情绪悄然释放时,最容易被别人抓住。
她知道自己上当了,心跳承认的,明明又爽又害怕,还不好意思说出来。
周不夜对着她耳朵用气音说:“我的法子管用吧。”
这句话如响雷在她脑子里炸开。
这男人见好就收的同时不忘调情……高手哦。
“你好坏啊,周、公、子。”最后三个字她是一字一顿说的,就挺凶,但很可爱。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周不夜笑了两声,很愉悦。
她企图在周不夜的脸上找出胜利者的喜悦感,但是都没有。
该不会他是真的想要亲她吧……!
“我刚刚没拒绝你。”她是在陈述。
这声音落在周不夜耳朵里居然会有撒娇感,知道她是在反击,可周不夜心里弥漫有一种不能抛却的心软。
这话什么意思?能亲,要亲的意思?
服了她怎么那么会撒娇。
好难拒绝。
根本拒绝不了啊操。
而且她的嘴唇也很好好看,小小的,还有点粉嘟嘟的,感觉会很嫩滑。
当时周不夜感到有一股力量在驱使自己,就想要那样做的时候。
有擦肩而过的客人撞到她,周不夜不好不巧地抓住她手腕,稳住她虚晃的身形。
那人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几秒钟时间,很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
包括刚才的完美角度和跃跃欲试的气氛。
周不夜在心里暗骂脏话。
“没事吧?”周不夜松开她的手腕。
“没事,轻轻碰了下而已。”
她其实也有点恼火,但不流于表面。
人家本来是想掉进怀里的!
刚才接触能感觉到她的手很冰,应该是这里的冷气打得太低。
周不夜脱下自己的外套,也不问过她,就大大方方地给她披上,紧好。
她对于这种不忸怩作态,自信大度的举动很是心动。
呜呜呜呜心脏要流泪了。
没得抱抱,但得了件漂亮外套呀~
“留下来跳舞吗?”
周不夜做出邀请的绅士礼。
她看了眼伸出来的手,真是超级贵又漂亮的手,假如能牵着跳舞,晚上回家肯定会做美梦的那种漂亮。
她说:“不了谢谢,我朋友还在等我。”
周不夜这类人少有收到拒绝。
不过他现在甚至没有愣一愣,或者眼里流露出失望,微笑着送她下楼。
一般女孩在这种时候心里大概会交织出两股疯狂情绪,他到底是不是真想跟自己跳舞?
不过白娆心里想的是,他大费周章接近自己……这点表现不错嘛~
她走在前面,看不见周不夜在用手一个劲地给脸扇风。
周不夜感觉刚刚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冒热气,热得他糊里糊涂的,很想喝口水冷静一下。
谁想得到方才主动的男人也会脸红成这样哦~
她下楼的时候,马尾辫在后颈灵活地荡来荡去,周不夜情难自已地伸手勾了发尾。
她马上转头,“干嘛呢?”
周不夜说:“没什么,不过我倒是没见过你披头发的样子。”
她没说话的空闲走得更快了,下到一楼等周不夜。
鹅鹅在门口听说二楼出事,本就提心吊胆,看见有人在楼道拉警戒线后就彻底慌了。
直到有个穿军服的小哥哥来告诉她:白小姐遣我来跟您说一声,她没事。
鹅鹅这才松了口气。
“就送到这里吧。”
“好。”
“对了,给你个东西。”
她拿出朵玫瑰,不带枝干那种,放在周不夜原本放方巾的胸前口袋里。
这下周不夜看起来更像流连在红尘韵事里的浪子了。
霎时间。
周不夜感觉胸口过分灼人,就是这朵花,又香又甜,撩了一晚上的人。
他稍微给玫瑰调整好位置,薄红的唇漫不经心勾着,“倒是第一次有女孩送我花,我会妥善保管你的心意。”
她倚在街角的路灯下,肤色被光晕得温柔又宁静。
“那别的姑娘都喜欢送你什么?”
“别人送我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我没送过别人,但你这朵花……白小姐能不能给个回礼的机会?”
他的声音不经意间沾了许多柔软,可能是这朵花太浓艳,烧化了某些东西。
她可能也就超过一秒,但五秒之内就回了这句话。
但周不夜感觉那几秒长得像白天跨过黑夜。
“可以,我等你。”
“等我吗?怎么不是等回礼。”
周不夜大概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灿烂,一时晃眼,比玫瑰花还夺目迷人。
白娆也不知道。
她那种笑容,真的,让周不夜身上浇满午后晒太阳的惬意感,特别舒服,连带着看周围的事物都温柔起来。
她是这样回答的:“当然是因为你比礼物好。”
周不夜再也控制不住嘴角向上,心情有多舒畅全写脸上了。
“好,你朋友大概等急了,一直在看我们这边,你先回去吧。”
她往车那边看,鹅鹅那鸡贼的笑容哪是等着急了,是着急吃瓜吧。
“好吧,那先走了,今晚好梦。”
“拜拜。”
周不夜目送她的车开出街角。
鹅鹅立马四肢痉挛般搅拌出一张痛苦面具,全力演绎了什么叫狂暴版尖叫鸡,“他在泡你,他肯定是在泡你,!!!”
这就是一线吃瓜的快感!
鹅鹅激动得心脏都在颤抖。
鹅鹅着急得跺脚,“怎么办,你选杀手哥哥还是选年轻军阀。”
白娆:“你小心别踩错油门啊。”
然后她回答:“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鹅鹅:“哇啊啊啊啊,好志气!不愧是我宝贝千金,就是要这样把男人的心捏在手掌!”
“不过这样会出事吧。”
白娆说:“出什么事,两个人吃醋打起来吗?这个的话就不用担心了,他肯定打不过。”
鹅鹅咬牙切齿:“你对杀手哥哥那么有信心的嘛,那你肯定喜欢杀手哥哥多一点!我说对了吧~”
鹅鹅觉得,她刚才肯定见到杀手哥哥了,真香警告!
白娆忍俊不禁,用一种仿佛第三人能听见的暧昧语气说:“是啊,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鹅鹅鹅眼神简直爽爆了,像在看小说里追妻火葬场的情节。
“周不夜听见这话会气死吧。”
“谁管他生气什么样啊。”白娆好无所谓的样子。
话分两头。
周不夜一边牵肠挂肚,一边黑着脸喝酒。
他烦躁地把耳麦摘了,扔进酒杯里。
坐在旁边的友人说:“…………你扔我杯子里干嘛。”
周不夜烦得很,“这垃圾耳麦,放出来的话真不好听。”
这女人说什么鬼话连篇?他能打不过对方?两个都要?还说什么:我只喜欢他一个人~~~
能让她夸成这样,到底是哪个大傻逼?
明明是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故意惹他。
周不夜真是又气又好奇,越想越离谱,该不会那些个撩拨人的话都是对她男人说过的,然后又对他说一遍吧???
不对,怎么可能,周不夜想笑,那个男人不可能比他会聊天。
友人嘲讽:“怎么样啊你到底行不行,下不了手的要不让……”
周不夜:“不让,你想都别想。”
“你现在好像个沉迷吸猫无法自拔的猫奴。”友人一锤定音。
“切,你就做个睁眼瞎吧。”
——
晚上下雨了,大雨。
白娆回去后卸妆坐在梳妆台前摘耳饰,然后用纸巾将头发拧成麻花股,扎好。
这是最近时新做造型方法,明早睡醒摘下来就是大卷发了。
“娟子,你去街角的面包店带个奶酪包回来,回来的时候再帮我端杯热牛奶上来,放点糖,不要太甜。”
“好的小姐。”在门口的娟子应。
不过今晚的小姐有点奇怪,她为了维持身材,平时晚上都不吃主食的呀……
她在无人时笑了笑,然后灯关。
门外的脚步声远了,而房间多了另一股脚步声。
她关灯的手势还没放下来,一把在黑暗环境都能闪出寒光的刀子正架在自己脖子上。
像蛇信子在舔她。
原本关好的窗户大开,在狂风的催促下来回拍打着墙壁,发出令人不安的声音。
她后背站着个比她高出大半个身子的男人,下巴轻松随意靠在她肩上,应该是男人的头发在滴水,水顺着她的胸口,一直滑进丝更深处的皮肤。
刀尖往她的动脉移动。
“嘘……你千万别乱动哦,不然……”
刀很冷,他的吐息却很烫人。
形成两种极端的正负极,在她体内疯狂互斥又吸引,身体一时泛起浓烈的战栗。
她用一种很快,也很轻的声音抢过来说:“不然就杀了我?哥哥你舍得吗。”
认识吗?就乱喊别人哥哥。
哥哥咬了咬牙,“当然不舍得。”
她还敢笑,“那就是嘛。”
“所以我会剃光你的头发。”
……光头?qaq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有人出十栋五层大洋宅的价买你的命,你猜猜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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