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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来就是想同你说,我无意做那娥皇,也志不在此。可若有一日,我以这样的方式留名了,还望妹妹知道我的心。”
黛玉听了这话只觉晴天霹雳。一瞬间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明白了。
心中一空,似乎有什么东西尘埃落定似的,隐隐觉得有些轻松。
可是不受控的,眼泪像决堤一般喷涌而出,根本无法克制。
宝钗也吓坏了,从床头取了帕子与黛玉擦脸。原本想安慰几句,可不知怎么的自己眼中也落下泪来。
天色渐黑,潇湘馆内两个妙龄女孩哭作一团。
到了立春这一日,李纨又要送贾兰去书院了,便来和王夫人辞行。
进了门却见王夫人不同往日,正吩咐周瑞家的去开自己私库的门,似乎是要找些什么。
李纨上前问候,笑着说,“母亲今日心情怎么如此好?”
王夫人见了李纨,欢欢喜喜的上前挽了她的手。亲热的态度让李纨觉得有些惊悚。
“娘娘要为宝玉赐婚了!”
李纨觉得眼前一黑!
又想到那日在潇湘馆中见到宝钗的样子。心里瞬间清明,想来那时的宝钗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是指了宝姑娘吗?”
王夫人听闻眼神更亮了一番。“你果然与我一心,是宝钗!”
不,我们不是一心,李纨在心中想到你会害死这三个人的。
太快了!这一切都太快了!李纨心里不由想到我还没有攒够钱,贾兰也还太小,这时的自己根本就抢不过话语权。
“娘娘有没有说大约会在什么时候?”
“具体没有说,最早夏天,最晚明年会在宝钗生日之前,具体总要有个合适的时机才是。”
“这事老太太可知道?”
“还没有说与老太太,是进宫时娘娘偷偷透露给我的。”王夫人说完,警惕地看向李纨。“不许说与老太太,等到娘娘下了明旨,我自然会与老太太说。”
“母亲!这样甚是不妥!宝姑娘才刚刚及笄,宝玉尚且年幼。况且前两日的事情,母亲也都看在眼中,宝玉他……”
“就是因为前两日的事情,我才急着把这件事定下来。宝玉是我儿子,我作为母亲的自然要替他着想,总不能事事都依着他的性子,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什么话!”
李纨平顺了半晌呼吸,才耐着性子对王夫人说,“我知母亲的难处,可母亲真要为了宝玉着想,不妨去与宝玉谈谈。别嫌我多嘴,这是顶了天的事情,只怕弄不好宝玉与母亲离心,母亲要后悔一辈子的。
况且母子之间有什么不可说的,母亲只要像对我这样事实说清楚,讲明白,未必没有个好结果。何苦为了这件事弄成了仇人?”
王夫人大怒。
“我为他操碎了心,怎么就会弄成仇人?枉我对你掏心掏肺,把你当成自己人,你倒好,竟会拿刀子来戳我的心肝!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到哪家也跳不出这个理去,他还想私奔不成?若是别人我还信,宝玉是我生的,我最是了解!他不敢!无非是别扭几天也就过了!”
李纨知道王夫人是铁了心,此时辩解更是给她火上浇油。于是便住了嘴,不再说话。
王夫人自顾自的骂了许久。见李纨不搭理她,也觉得没意思起来。
平复下来之后,叹息一声说道,“我知道从老太太到凤丫头再到你,没有一个人不向着你林妹妹。咱们府中对她多有亏欠,这我也是知道的。
日后必帮她说一门好亲事,绝不逊于宝玉。再给她多多的陪嫁,也算全了这份恩情。
只是你们心中所想我也是知道的。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可能。
那两个冤家,为了这些破事,寻死觅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也是做母亲的,若是你的儿子为了一个女子,日日疯魔,命都不要了,你会愿意?”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儿子的问题?”李纨还是决定做最后一番努力,“或许你可以跟他聊一聊,只要聊开了,你们母子更贴心也说不定?”
“不需要!”王夫人斩钉截铁的说道。
李纨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自己更失败的穿越者了。走这么一遭,到底是改变了谁的命运,难道就为了多赚些钱吗?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这只小蝴蝶扇动翅膀改变了众人原本的命运轨迹,还是因为什么原因,现在看来所有的时间线都提前了。
李纨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游客,只是一个见证者。也许众人的命运从一开始就已经写得清清楚楚了。
李纨叹气一声,接过素云递来的包袱,整整齐齐的码好。这里放了十几个不同的小匣子,里面全是用最上好材料制成的各种不同化妆品。
李纨狠了狠心从空间里存的家当中,寻出了前世一只新买的还没拆封的工艺玻璃杯,又贴了五百两银票。
没错,这是狠了心准备铤而走险,李纨想要找那日给贾府传信的周太监。
不能再做睁眼瞎了,宫里是什么情况总要了解一番,也不知这姓周的太监好不好打点。可是礼多人不怪,就算是不被买通,只当把化妆品进供了宫里的娘娘也就是了。
早有人已经把周太监领进了内院,李纨急忙迎出来,只见周太监正在打量着五色春的各个小院。
见了李纨就向他笑道,“早就听闻贾家的珠大奶奶是个有能耐的,瞧瞧这小院儿,刚刚我从前厅过来,数遍这金陵城,也没有哪家酒楼能有珠大奶奶这五色春一半的生意。若是咱家有能耐,能有一个这样的火锅店便是死也无憾了!”
特喵的什么意思!
李纨心里吐槽,怪道没人愿意跟这些太监打交道,狮子大开口啊,做你的白日梦去吧!
虽然心里这样想,李纨还是在脸上堆满了笑容“一个火锅店而已,生意再火能火到哪儿去?怎么都比不得公公在宫里得脸,您才是那一等一的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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