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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女社畜在东宫举步维艰 > 第一百二十九章 又是严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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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上,林燕芝一边啃着烤肉,一边拼命地往角落挤去,秦天泽看不过眼,一把将她捞回身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秦天泽看她一直要挣脱回角落去,便皱眉道:“燕芝,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没有呢。”

    “那……为何你要离我如此远?”

    林燕芝暗忖,就这狭小的空间,还往你那凑……不得把你给熏死?

    她无奈道:“殿下,我久未沐浴,怕是已腌入味了。”

    先是静默片刻,接着便是一串压不住的轻笑声。

    “殿下!哼!”笑什么笑,真是的!

    秦天泽听到她哼哼唧唧,便止住了笑声,伸手去轻搂着她的腰,将她同自己贴近了些。

    他将脖子凑到她的面前,轻声问道:“燕芝,你可嫌弃我?”

    林燕芝“啊?”了一声。

    嫌弃?她怎么会,怎么可能嫌弃他?

    他侧过头去看向她:“我是男子,亦是久未沐浴,如此你都不曾嫌弃,又何需嫌弃你自己,更无需怕我会不喜。”

    说完他更是直接将她抱入怀里,在她耳边道:“拘谨这词,不该在你我之间出现。”

    埋在他肩头的人儿忍不住扬起嘴角偷乐。

    片刻后,她却又轻轻推开了他,伸手抚上他的眉头:“殿下,你这一路上都愁眉不展的,可是宁王那边又有什么新状况?”

    秦天泽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林燕芝巴眨着眼看他。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抓住了她的双肩,开口道:“父皇他……”

    “殿下,到了。”马车蓦然停下,有侍卫在车外道。

    看着她双眸如星般闪烁了起来,知道她急不可待的想要沐浴,秦天泽便闭上了嘴,先带她下了马车。

    “掌柜,来间厢房,再烧几桶热水来。”林燕芝一边走,一边朝柜台处喊。

    “好咧!稍等片刻,马上给您准备!”

    林燕芝听着这声音很是熟悉,脖子不自觉伸长,想要瞧清。

    果不期然。

    “……又是你,严掌柜,我们去的路上你跟着,回来你也跟着,你家主子这是何意啊?”

    严掌柜拱笑道:“大人你误会了,这次真不是要跟着大人,是为了……”

    林燕芝自是不信,斜睨着他抢道:“怎么?你不会又想说是为了爱?”

    严掌柜笑嘻嘻的回道:“大人料事如神啊!”

    他这次本是准备去北渊协助她的,只是公子忽然又来了信,说是她将人给运了出来,要他改道,把人给看好了,他便只好先来这里等了。

    秦天泽听见,一把拉开了林燕芝,将她藏在身后,盯着严掌柜,似是在戒备什么。

    “哎!殿下,用不着这样,就拿这外表说,您同小的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林大人除非是眼瞎才会被小的勾走,再说了小的可不喜欢林大人这类型的女子,一点都不我见犹怜。”

    林燕芝忍不住又冒出,叉腰道:“掌柜你这几个意思,不带你这样拉踩的啊!”

    严掌柜赔笑了几声:“一时嘴快,林大人见谅。”

    “……我说你这嘴——罢了,你真不是故意要跟着我们的?”

    严掌柜掏出怀里的金算盘,高举着道:“我以它起誓,我是真不知,亦非故意要跟着您。”他心中突然在想,他是不知,可公子他……不然,他这么多客栈,为何要选林大人必经的这家?

    莫非公子另有意思?

    要自己一路跟着林大人,护送他们?

    “掌柜你发什么呆呢?行啦,姑且再信你一回,厢房在哪?”林燕芝抓起自己的头发,闻了闻,摇头道,“还是得先赶紧洗一洗。”

    她转身间,严掌柜鼻翼同时动了动,下意识就抓起她的头发闻,两道粗眉紧拢着,忽然手上吃痛,正要开骂,抬眸时瞧见了秦天泽那双冷得渗人的眸子。

    他连忙给自己的手背上多补了几下。

    林燕芝呆愣了片刻,失笑道:“严掌柜,你刚这是在做什么?莫非,其实你偷摸着喜欢的人就是——”

    “林大人!我的小祖宗,您可别乱讲啊,我还年轻,心爱的姑娘还没娶到呢,可不想这么早死!”严掌柜瞪眼道。

    “那你刚是在做什么?”

    严掌柜本想对林燕芝招手,让她凑过来,同她说的,想了想,改对秦天泽招手。

    只是,等了一会儿,秦天泽依旧冷若冰雕的杵在原地,没办法,他只好自己讨好地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

    “殿下,您可闻得林大人身上的臭味?那不是她自己腌出来的,而是被人撒了鱼尸粉,小的有时候看哪个客人不顺眼,便会对他撒上,让大伙儿请他出去。”

    秦天泽思索过后道:“多谢掌柜提醒。”

    瞧两人这会儿又聊了起来,全然没了方才的威压不悦,和赔笑讨好。

    男人的友谊,来的还真是快。

    林燕芝摇了摇头,自径离开上房去。

    待小二抬了浴桶,添好了水后,银杏正在服侍林燕芝脱衣,突然,敲门声响。

    她们对小小望了一下,银杏便行至门边问:“何人?什么事?”

    “燕芝,我刚瞧见后方的梅花开得正好,便摘了些给你,我放这了。”秦天泽的声音在门外道,随后他弯腰将那一篮子的梅花放在地上,就走了。

    银杏开门取过,给林燕芝看完,就自作主张的把一篮子的梅花全往浴桶里倒去。

    “大人你看,花瓣浴!”

    林燕芝走过去,从水里捞出木枝:“哈?哈哈,是树枝浴吧?我要真下去洗,不得刮出一道道伤来,而且,这梅花是用来观赏,不是入浴用的,唉……我都没瞧够呢……”

    一片半湿的梅瓣,从枝上坠入浴桶,飘浮着。

    银杏尴尬的挠了挠脖子,然后手脚麻利地又将它们全部捞出,把花瓣摘下重新丢了进去。

    “大人,这次真的是花瓣浴了。”她小声道。

    林燕芝失笑着摇了摇,一脸拿她没办法的,在她的搀扶下,如那些花瓣般,一同泡在了水里。

    银杏拿着擦澡布,又从怀里掏了瓶东西:“嘻,大人,这是我家乡特制的浴油,就这一滴,包管大人您整个人都香气飘飘的!”

    说完,她便仔细地给林燕芝搓洗了起来。

    “……银杏啊,你以前在陈夫人那,干的都是什么活?”林燕芝无奈地看向自己被唰得微红的手臂。

    “嗯?哦,奴婢原先是在另一家负责院中杂事的,打扫洗衣那些,因为奴婢小的时候,家境还行,会识字,后来便被陈府买去,给卧病的夫人说书,也是那时才第一次去了书铺,看到了听东墙的书,知道大人您的。”

    “怪不得。”

    “嗯?大人怪不得什么?”

    林燕芝背上被唰得生痛:“嘶——没?没什么,银杏啊,轻点。”

    银杏却道:“大人,这得用力搓,才能洗得干净,这花香才能更入味,您相信奴婢,奴婢这些年的衣服,可不是白洗的。”

    眼含泪泡的林燕芝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道:“那?那你换个地方搓吧,你再搓下去,我这背,就得给你搓掉一层皮了。”

    “啊!奴婢没注意到。啧啧,大人,您这皮比那些丝绸还要滑,比那豆腐还要嫩,以后殿下看到可不得爱不释手。”

    嗯?怎么突然就开车了?

    看来得给银杏弄个防沉迷,限制她看话本了嘿!

    洗完后,林燕芝便下了楼,她刚坐下,秦天泽便挨近了她,挑起她一缕发丝闻了闻。

    “如何?香吗?”

    秦天泽愣了愣,他挺没注意香不香。

    林燕芝狡黠地笑了笑,对他说道:“成亲以后让你闻个够,如何?”边说边偷偷将碗里的汤往他那倒去一半。

    秦天泽也扬起了嘴角,按住了她的后脖子,凑在她耳边:“等成亲以后,每日每夜都让我闻个够,如何?”他将那一半又倒回了她碗里后,才慢慢直回身去,含笑地看着她。

    每日?

    每夜?

    妈耶!那还得了?!

    林燕芝被他说得手脚都不知该放哪去,心中燥得慌,自然地就端起眼前的汤碗,一口气吨吨吨的给喝个精光。

    秦天泽瞧着,脑袋里亮起了光,他仿佛知道了以后要如何哄她喝汤了。

    一碗下肚,似不解燥,她忽然站起了身,话都不说,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呀,大人,这大冷天,您不在里面吃饭,跑出来是打算吃雪赏景吗?”严掌柜一边指挥伙记卸货,一边调侃道。

    林燕芝白了他一眼:“里面炉子多,烧得我满身燥热,出来透透气不行?”

    严掌柜一听,挑眉问道:“是炉子,还是人?”

    她对他笑了一下,瞬即弯腰捡起雪块往他身上砸去。

    “哎呀!林大人,这雪块砸人也是会痛的……哎哎哎!别!大人快放下,那可是石头,小的这会儿还得干活呢,可不能晕了过去!”

    林燕芝抿了下嘴,随手丢了手中的石头,好奇地凑了过去。

    她看着那用布盖起来的大箱子,问道:“严掌柜,这里头都是些什么?”

    “就是食材,柴火那些物资。”

    “要这多么?”林燕芝围着走了一圈,又问。

    “大人您这就是没做掌柜的经验,这天一冷,运货的都会费时费力些,所以一次都得多运些。”

    林燕芝狐疑地看着他:“你这客栈,瞧着也没几个伙记,客人也就只有我们,你弄这么多,坏了岂不也是亏?而且,我瞧你那店东西都挺整全的。”

    严半柜拿出金算盘:“怎会亏呢?唔……你们走时,给我这个数就成了。”

    看他如此直白地宰他们,林燕芝左看看右瞧瞧,又想捡起刚才那块石头砸他。

    忽然一阵大风刮来,将她的帽子给吹翻,她下意识识低头抬起袖子挡着。

    这时,她便瞧见了那布里盖着的并不是什么大箱子,更不是他口中说的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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