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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不必为难陛下，奴婢愿意为陛下而死。”
末了，不忘补充——
“只要陛下一句话。”
这话精准地踩在江太后的尾巴上，她彻底怒了！
简直不敢相信，区区小宫女竟然有如此心机，都在这时候还在耀武扬威认为陛下不敢杀她。
好啊，今天她必定要教会这个小宫女‘死’字，到底怎么写。
太气人了！
江太后气得脸色苍白，大声斥责！
“张楚楚，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区区一个小宫女，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和哀家说话？你这般不把哀家放在眼里，到底意欲何为，是想要翻了天吗？哀家可是皇帝的嫡母，哀家想要皇帝发落你，难道还发落不得？”
她吼完张楚楚，蓦然转向陆长安！
“陛下，你看着这个小宫女如此忤逆哀家，难道心里没有一丝起伏？”
“呵，”她冷笑尖锐，“还是说，这小宫女有如此胆量，全是陛下在为她撑腰！”
陆长安拱手行礼，“母后息怒，儿臣不敢。”
“不敢？”江太后摆手，“哀家看你没什么不敢的！如果你真的心里对哀家还有一丝一毫的尊敬，就立刻下旨将她痛快发落！”
张楚楚在一旁，恨不得对着刁蛮无理的江太后竖起大拇指！
不亏是太后。
道德绑架，借题发挥，玩得很娴熟嘛。
不过，她要的是就是这样。
江太后越是逼得厉害，陆长安就越是没有办法。
她死得也就越容易！
想到这里，张楚楚一秒入戏，双眼含泪道：“陛下，我能服侍你一场，已经很荣幸，你就不要再顾及旧情，让太后娘娘猜忌了吧。”
她想着，抬高声音，让所有人都听见——
“太后娘娘不似您，喜欢奴婢放肆，这也是奴婢无法改变的事情，奴婢认了，陛下，你可不要为奴婢难啊。”
寥寥几句话落地，小宫女们的眼神立刻变了。
旧情？
陛下喜欢她放肆？
是哪一种放肆，该不会是床上那种吧……
咦！信息量好大。
没看出来，陛下平日里正襟危坐的，内里居然是这样的人。
众人的眼神立刻玩味起来。
这时，陆长安无奈，轻轻按住额角，妥协道。
“好，都听母后的。”
“儿子如何敢不敬母后，既然母亲容不下张楚楚，那儿子这就您的话，让人将张楚楚抓起来，游街示众！”
“苏长茂，吩咐下去，让禁军一路随行。”
“沿街勿忘敲锣打鼓，将今日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
“也让全天下百姓知道知道，这空山寺里的高僧都是哪路货色，省的百姓们往后继续浪费香火钱。”
苏长茂点点头，道：“是！”
禁军闻声跟上。
张楚楚惊呆了。
【不是，你妈要你处死我，你怎么还……还让我游街呢……】
【我不要面子的吗！】
【不，我不能游街！】
她盯着陆长安，眼神深深地看着。
心里有一个疑问无比清晰。
这昏君难道是脑子有问题？
【不对！】
她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
【这昏君脑子没问题。】
【他是想通过这个办法保下我。】
【如果他下令让我游街，太后重金养僧，最终遭到反噬的事情，就再也瞒不住。】
【于是，江太后，就成为全天下人的笑话。】
【江太后在宫里浸泡多年，肯定也会意识到这一点，那么，她一定会阻止小陆下旨。】
【好心机啊！】
张楚楚望着陆长安的眼神忽然划过一瞬清明。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惊。
嵩胥宗，你怎么……和历史书上写的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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