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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长公主也生气了，她瞪着张楚楚，“本宫瞧着她的十分镇定，半点也不像意外！”
张楚楚忍不住在心里为长公主竖起大拇指。
【霸气啊长公主！】
“如何不是呢？”陆长安看向张楚楚，“你来与长公主说，今日之事，到底怎么回事。”
陆长安语气轻柔，眼神里还有些许微波。
怎么看都是维护之意。
狼狈的淑妃顿时更加生气了！
前年，她不过是不小心在请安时打翻了御书房的茶盏，就被罚一年不许踏足御书房，今日张楚楚罪状如此严重，陛下居然还明晃晃的徇私！
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被‘偏爱’的张楚楚大眼珠子滴溜一转，心里又开始浮想——
【小陆啊小陆，看着你这么维护我，我真的不好意思说我就是故意的了。】
这是真心话，她虽然是没心没肺现代人，和在座的各位没有丝毫感情可言。
但她到底还有一些良心。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感受出小陆对她的照顾。
只是，照顾归照顾。
她要走的路，绝不会因为一个已经作古千年的人而改变。
想着，她抬眸看了一眼陆长安，暗下决心。
【你够意思，我记住你了，我回去之后一定好好给你烧纸。】
“回陛下！”张楚楚声音清晰，“奴婢今日就是故意的！”
一语落地掀起轩然大波。
在场的官员宾客皆惊呆了！
这个张楚楚是不是脑子有病，为什么偏要往枪口上撞。
长公主最是娇贵，哪里能接受被人如此挑战她的权威。
苏长茂更是老眼一闭，心里无奈——完了，张楚楚这狗脾气，就是在找死！
淑妃和后宫一众妃嫔却高兴了，她们立刻跪在地上，齐声郎朗道：“陛下，张楚楚藐视皇家天威，罪不容诛啊！”
“是啊，陛下，张楚楚罪不容诛啊！”
这些平日里走个路都需要人搀扶的弱女子们在此刻一个个中气十足。
这一次万事俱备，她们必要借着长公主的面子将张楚楚处死！
陆长安听到这些声音，英俊面庞覆上三分阴郁。
他的视线没有因为后妃们而转移，依旧盯着张楚楚，继续问：“张楚楚，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今天那只猫真是你安排的？”
众人齐齐吸气。
陛下这话意思多么明显！
只要你说不是，朕就保下你。
天啊，这就是帝王的偏爱吗，太感人了！
不止别人，甚至连跟着陆长安多年的苏长茂都震惊了。
他从前只是知道陛下对张楚楚偏宠偏爱，可从未想过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陛下，你真的决定是她了吗？
不止是旁人吃惊，就连陆长安本人都有些错愕。
话一出口，他便觉得离谱。
这般既直接又有失偏颇的话，往前若是他听见，都会将说话的人抓起来打一顿板子。
可今日，他竟然自己说了这样的话？
还是为了一个小宫女？
他到底是为什么会对这个小宫女如此不一样。
他眉心一皱，说不上来。
大概是因为她在金殿上怒斥百官时，有几句话不偏不倚说到他心坎。
又或者是她在佛堂时，误打误撞，为他揭开佛门藏金的真相。
更或者是她收拾了江月娇，让他能够不被江家人处处掣肘。
总之，她很不一样，她的眼神和动作，都带着一种别具一格的自由。
就像风，就像云，就像不存在这世间的人。
他对她，充满好奇。
一时间，好奇、愤怒、嫉妒、怨恨的目光形成一个大漩涡将张楚楚包围起来。
她知道，众人都在无声中问，她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到底何德何能。
张楚楚摇头。
【小宫女不知道，小宫女也不懂，小宫女只想回家。】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回答陆长安的问题。
“启禀陛下，这猫就是我放的，我没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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