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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看着门外的大匾，她心里无限感慨。
【这毕竟是我张楚楚奋斗过的地方啊！】
“楚楚姐姐，你来了？”小胜子看见她，眼眸里擦过些许惊喜。
旁边的大内侍拍打他头，教训道，“没规矩，现在该叫娘娘了！”
他是宫里老人，眼光毒辣。
这位主不可能只是昭仪，将来必定扶摇直上，提前巴结着准没错。
张楚楚捂嘴一笑，宽慰道：“何必骂他，叫什么都行。”
【呵，什么娘娘，我才不想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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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如果，楚楚姐姐未来成为后宫之主，他们的日子会好过许多吧！
他念头刚刚浮出，就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在想什么呢。
如今的皇后是宁氏，武将世家，这地位江氏都不能撼动，何况是身世简单的张楚楚呢？
哎，真替楚楚姐姐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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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侍在讨好着看张楚楚，“是是是，娘娘大人大量，娘娘这是来找陛下的吗？老奴这就帮你禀报。”
宫里上下谁人不知道张楚楚如今最得宠，她主动来找陛下，陛下肯定高兴。
说不定他也能跟着沾光。
大内侍兴冲冲地想。
“别！”
不料，张楚楚叫停他，笑着道：“我找苏公公，麻烦你帮我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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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那些妃嫔都是金银塞袖求着要见陛下，张楚楚怎么不要呢？
这……
算了，娘娘的高深，他们这些凡人怎么会懂呢？
大内侍听话地把苏长茂给张楚楚叫出来。
二人寻了个安静的凉亭坐着。
张楚楚麻利地将糕点从食盒里拿出来。
苏长茂几次伸手要去帮，都被她阻止。
苏长茂有些不适应，笑着打听道：“娘娘，你有什么吩咐说一声就是，这是做什么呢？”
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妃子这么认真地对他。
惶恐啊！
张楚楚将盘子摆好，笑盈盈道：“怎么能说是吩咐呢，从前我在苏公公手下当值，没少受到苏公公的照顾理应回报。”
“怎么敢当！”
苏长茂心里滑过一阵受宠若惊，身子都吓得后仰。
“怎么不敢呢？”
张楚楚抬手给他倒茶。
“公公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这一份器重，满宫里那可不是独一份吗？”
话到这里，便是拨开云雾见明月。
张楚楚与苏长茂对视一眼，呵呵笑起来。
苏长茂翘着兰花指，笑容玩味道：“原来，娘娘是想打听陛下的事情呀。”
他说呢。
好端端的，这个狗脾气的张楚楚怎么开始做人了？
不过，要说她也是真的聪明。
若想争宠，投君所好，便要先知道君所好。
后宫多少娘娘都栽在这件事上。
她可真是聪明啊。
想到这里，苏长茂的视线忽然定在张楚楚脸上。
……她之前不是一直和明里暗里和陛下较劲吗，怎么开始了解陛下了。
难道她喜欢陛下？
苏长茂双眸见闪过惊喜，脸色也洋溢着喜悦。
张楚楚看着苏长茂柔和的笑脸，心里想着却是另一回事。
【哎，我也不想这么迂回。】
【谁让昏君爱上了我，这么都舍不得杀我呢？】
【有时候，魅力太大也是一种困扰。】
张楚楚轻撩头发。
【现在，留给我唯一也是最后的出路，就是证实我心里的猜测。】
【如果真像我猜的，现在的小陆并不是嵩胥宗，那我就是知道他秘密的人……铁定是活不成的。】
想着，她调皮地抬起双眉。
“苏公公是敞亮人，那我也不藏着掖着，公公能把陛下的喜好告诉我吗？”
在她读过的历史书籍里，白纸黑字记录着嵩胥宗的喜好。
若小陆真不是嵩胥宗，那么肯定有痕迹。
苏长茂看见张楚楚一脸求知若渴，这心里说不出多高兴。
他轻轻一跺脚，爽快道：“可以，当然可以！”
只要张楚楚能好好对陛下，不惹陛下不快，不让陛下为难。
他就开心。
只是，他到底是大内侍，该有的职业操守还是要有的。
陛下是万乘之君，有些隐秘的喜好，还是不能说。
他眉目之间闪过些许犹疑。
也罢，虽然不能告诉张楚楚陛下最喜欢的东西，但也能告诉她陛下第二喜欢的东西。
这样既不破坏职业操守，也能满足张楚楚的愿望。
苏长茂想着，忍不住赞许自己聪明。
想着，他微微挺胸。
“那，老奴说了，娘娘你可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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