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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楚摸着脸慢慢睁开眼。
发现她正趴在龙床一侧，手里还捏着小扇子。
肩膀有些沉。
轻轻一动，绣着金龙的图案的袍子瞬间掉落。
她捡起袍子随意拍了拍，抬眼看，龙床上哪里还有小陆。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她站起身，揉着脖子往外面走去。
今日本来是想搞清楚小陆是不是冒牌货，差点羊入虎口，还……还送上了一个吻……
她慢慢摸上嘴唇，心里又浮出羞涩。
在现代，还从没有人这样吻过她呢……
哼，真是白白便宜这个古代人了！
“娘娘！”
一声呼唤，吓得她魂都飞了。
她捂着胸口连退两步，看清来人是苏长茂。
“公公！你这是做什么呀！”
“娘娘，今日和陛下……”苏长茂挤眉弄眼着，“怎么样？”
张楚楚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什么怎么样，累死了。”
累……
苏长茂眼神里都是兴奋，嘴角深深弯起。
看来是进展很顺利啊！
他抬脸正好对上张楚楚疲惫的脸，由衷地劝道，“哎呀，恕老奴多嘴，娘娘，这些事情都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你多来两回，习惯就好了。”
说罢，他对张楚楚抛了一个肯定眼神。
无声地说加油。
张楚楚小脸一歪。
她可不乐意习惯，扇扇子扇得她手都要断了，这都是什么事呀。
不过，既然今天没有扒成小陆的衣服，多少有点遗憾。
她看着眼前堆着笑的苏长茂，灵机一动，挑眉道：“公公，陛下幼年或者少年时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呀？”
“就是……”
张楚楚绞尽脑汁想要怎么措辞，才能把“失踪”二字说得不那么突兀？
“老奴明白！”
苏长茂打断她，一脸老道。
张楚楚惊喜：“你明白我要问什么？”
苏长茂一脸那当然：“是不是那种，虽然有点隐秘，但对陛下整个人生有深刻影响的事情？”
“对对对！”
张楚楚兴奋点头。
这个苏长茂果然有点东西，不亏大内总管，是小陆身边最老的人。
瞧瞧这善解人意的能力，谁不说一句厉害？
“陛下是真龙天子，他的历程自然是不平凡的，别的不说，就说陛下少年时期，那确实是发生过许多事情。”
苏长茂开始陷入回忆，抬高语气。
“那些事情，有的惊心动魄……有的平淡深刻……有的说出来没有人敢信！”
“嗯嗯！公公请说！”
张楚楚一脸认真，就像等待老师划期末重点的大学生。
“这……”
苏长茂讪讪一笑。
“说起来，有些对不住娘娘。”
“怎么说？”张楚楚发懵。
苏长茂尴尬地笑：“陛下少年时，多数时间都在宁家学习骑射，老奴是内臣不便跟着出宫，所以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不知道？”张楚楚有些惊讶。
小陆居然有这么深的秘密，连苏长茂都不知道。
她瞬间更好起来。
“宁家，是宁皇后家？”
苏长茂点点头，“是的，陛下和宁皇后自幼相识，也算是青梅竹马……”
“他们二人是青梅竹马！”张楚楚双眸急速放大，大声重复道。
苏长茂：“是啊……”
张楚楚为什么忽然这么激动，她……难道是吃醋了？
“所以，除了江月娇，宫里最了解陛下的女人就是宁皇后，他们不仅是少年时期的朋友，还是夫妻？”张楚楚一字一句仔细地问。
苏长茂真诚地道：“哎呀，娘娘这虽是事实，但到底是过去的事情了，陛下如今独宠你一人，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不够。”张楚楚摇着头，无意识地回答。
她狠狠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笨蛋，简直是大笨蛋！
她怎么忘了宁皇后呢，她进宫时间最久，又和小陆是夫妻。
肯定圆房过。
小陆胸口有没有胎记，是什么颜色，那她肯定知道啊！
“多谢公公告知我，我走了。”张楚楚反应过来，重重拍了拍苏长茂的肩膀，“你放心，我张楚楚知恩图报，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苏长茂被她拍的连续两颤，反应归来，眼前只剩下张楚楚的背影。
“哎，娘娘，你去哪里啊？”
“去景仁宫，找宁皇后。”张楚楚快步往前，背着他挥手，示意别送。
苏长茂急得跺脚，自打耳光，“这肯定是去算账了，我这臭嘴啊，多说那话干嘛！”
他眼神焦急，张楚楚性格跳脱，宁皇后遇上她肯定是要吃亏的！
他还是先去找陛下吧！
陛下才能解决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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