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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是在想什么。
苏长茂索性大着胆子道：“陛下，张昭仪这样对待皇后娘娘，于理不合啊。”
自从大嵩建朝，还从未有皇后向昭仪卑微的道理。
张楚楚多少有些过分。
若是这事被太后娘娘知道，肯定又要拿来做文章，为难张楚楚。
只是张楚楚是狗脾气，别人说话不一定听。
还是要陛下开口才是。
“就你长眼了？”
没想到，苏长茂等了一会，却听到这句话！
“陛下，你……”
苏长茂一脸匪夷所思。
这还是陛下吗？
果然是睡过的交情，够铁！
这都能包容。
陆长安神色不变，仍是淡淡地：“今天的事情，如果传出去半个字，我就要你狗命。”
“是是是，绝对不会外传！”苏长茂哪里还敢多话，只能答应下来。
看来，不知张昭仪对陛下情根深种，陛下对他也是……
“回御书房。”陆长安没兴趣听女人的墙角，再者说，刚刚听到的这些已经够了。
不经意间，他的嘴角轻轻弯起。
暗示着他的愉悦。
张楚楚这么关心他和别的女人的事情，看来，是真的对他动了心。
呵，女人。
这时，屋里又传出一句——
“奇怪啊奇怪，江妃刁蛮火辣，淑妃柔弱纤细，皇后你也冷霜孤傲，这么多大美人往后宫一塞，小……哦不……陛下竟然一个也没碰。”
张楚楚的声音里总有一种洗不掉的混不吝。
“他，是不是不行？”
苏长茂心倏然提起，想都不想就立刻跪下。
哎呀，这张楚楚！哪有她这样说话的！
我这老心脏啊，快要给折腾坏了！
围观的人，谁也不敢去看陆长安的脸色。
这……张昭仪实在太离谱了些……
怎么能说陛下不行呢？
不过，陛下确实从即位之初，就未曾恩施过雨露。
他会不会……
宫人们低着头心里滋滋滋冒出小九九。
若是这样，陛下千不该万不该讳疾忌医啊。
陆长安额角青筋暴跳。
好一个张楚楚！
看来，今天就不该轻易放过你。
这张狗嘴里真是吐不出象牙。
说他不行？
他明明是洁身自好，不愿意触碰这些庸脂俗粉。
怎么就成了不行？
他恨恨的点头，在心里将张楚楚如同烈火油烧般骂了千八百遍。
不着急。
等她为他生下皇子，她就知道他行不行了！
他咬着牙，铿锵有力地吩咐——
“传敬事房，朕，今晚翻张楚楚的牌子。”
他怒拂袍角，箭步流星地往前走。
苏长茂在一侧毕恭毕敬地跟着，道：“是，遵命。”
看来，陛下今日白日还未尽兴，晚上是要证明自己……
照着这个效率下去，小皇子指日可待啊！
“对了，今晚传太医院院首齐太医在养心殿候候旨。”
陆长安道。
他今晚就要张楚楚知道。
什么，叫做男人！
太医都准备好了，看她还怎么拿身体不适做借口。
肠胃不好？
呵。
陆长安眼眸里都是庄严，今晚，他必要拾回自己掉落的尊严。
……
屋里。
张楚楚听到屋外有躁动，但瞬时又平息，便没当回事。
她看着宁皇后，道：“我们继续聊吧……”
“皇后娘娘，张昭仪，刚刚陛下来过了……”东芝扑腾扑腾地跑进来，一脸大事不好。
宁皇后倏然起身，也是慌张。
“啊，陛下来了，那他岂不是都听见了？”
怎么办。
现在不是张楚楚会不会保守秘密的问题，这，宁家必死啊！
“他什么时候来的？”张楚楚也站了起来，语气却平静一些。
并非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是，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多少是了解小陆的。
若是他真的知道宁皇后心里另有他人，不该打道回府，肯定会直接进来。
果然——
“没有，陛下没有听见娘娘你前面说的话，只听到张昭仪问娘娘问题。”
东芝所说印证张楚楚的猜想。
张楚楚重新坐下，“那就没事，往后啊，这事我们谁也不要再提。”
宁皇后如释重负，“可不嘛，但是还是要多谢你，谢谢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
“不客气，”张楚楚耸肩道，“你不是一样也替我保守秘密了吗？”
宁皇后会意一笑，她知道，张楚楚在说千公子的事。
张楚楚也笑，既然大家都不爱小陆，那就心照不宣咯。
她喝光茶，心情甚好。
今天虽然没有搞清楚小陆胎记的事情，但误打误撞知道宁皇后的秘密，从此二人就是真朋友。
说起来，也算是一桩收获。
她站起身来，打算回去洗洗睡，回头再研究一下怎么扒掉小陆衣服的同时守住清白。
没想到，一转头，就看见东芝对着她，脸色便秘般有苦难言。
“怎么了？有话就说。”她看着东芝的表情，心里也有些累。
东芝狠狠咬唇，道：“张昭仪，陛下刚刚听到你说他不行。”
“哦，然后呢？”
她很淡定，这点小事算什么呢，她巴不得陆长安生气立刻赐死她。
“然后……”东芝脸上的担忧将她的表情扭曲，“宣你晚上去养心殿侍寝。”
话音落地，屋子里沉寂了。
三秒后，爆发雷鸣——
“张昭仪，张昭仪！”
“张昭仪，你怎么了……”
“来人啊，宣太医，快看看张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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