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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难道以为自己贼喊捉贼，就能洗清嫌疑？
张楚楚优雅地甩手，提着音调道：“陛下，你若嫌调查麻烦，就直截了当地把臣妾赐死吧，反正，现在查出来的证据都与臣妾有关。”
【对，你们可以因为这件事赐死我，但不能因为这件事冤枉我。】
【是，回去是最重要的，但这不代表清白不重要】
张楚楚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忿，不忿之外，还有着磊落的坦荡。
根本没有一丝一毫“杀人凶手”的心虚。
淑妃在旁边看着气得快要绷不住——
“张昭仪，你这是什么态度，明明就是你害了江妹妹，你老老实实认罪也就罢，怎么还在说这些话！”
“你是当真以为，陛下偏爱你，哪怕颠倒黑白也不舍得赐死你吗？”
旁边的妃嫔们心里的火也窜起来。
这世上怎么会如张楚楚这般嚣张的人！
欺人太甚！
陛下是九五至尊，是真龙天子。
是全天下最公正贤明的人。
他万万不可能再包庇张楚楚。
张楚楚见四周的仇恨情绪拉了起来，干脆添了一把火。
“淑妃娘娘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我可没说陛下会宁愿颠倒黑白，也不舍得赐死我，但现在看来陛下好像真的不打算赐死我呢？”
【激将法。】
【从古至今，最有效的情绪刺激手段。】
【我都不信了，情况发展到这一步，难道小陆真的好意思舔着脸说，‘是，我就是舍不得赐死你。’哈哈哈，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不可能的，小陆……】
“是！”陆长安的声音打断她的心理活动。
张楚楚一脸懵。
【不是，小陆在说什么？】
“朕，确实舍不得赐死张楚楚。”陆长安淡淡道。
明目张胆的偏爱，丝毫也不顾后宫嫔妃和太后在场，他就算这么理直气壮。
淑妃气的几乎心脏骤停，陛下的意思是，不管这事真相如何，都不会动张楚楚。
他怎么能如此，难道他真的爱极了张楚楚？
为了这个小狐狸精，不惜得罪所有人吗？
“不过，江丞相是三朝老臣，他那边确实该得到一个交代，”陆长安眼角似笑非笑道：“那就告诉他，江答应中毒，原因不详，幸得张昭仪出手相助才捡回一条命。”
“至于江答应是如何中的毒，朕，会亲自派人去查。”
“宫里宫外，只能长这一根舌头。”
“否则，就不要有舌头。”
说罢，陆长安的笑意敛了，盯着站在前面的淑妃，问。
“淑妃，你记住了吗？”
短短几个字，竟是寒意深深。
淑妃何尝见过这种阵势，她陪伴陛下多年虽不亲近，可从未见过他这么不讲理。
怎么办。
紧张之下，她求助般的看向太后。
场上众人里，现在能让皇帝改变主意的只有太后。
不过令淑妃失望了，太后并没有搭理她，而是避开一脸晦气地避开的目光。
这样一来，淑妃就更加无措了。
她只得尴尬地笑着，道：“陛下说的是，臣妾记住了。”
陆长安满意地扫了一圈，对苏长茂道：“把所有人证物证都带到诏狱去，你亲自查。”
诏狱，是大嵩朝最隐秘残酷的监狱。
苏长茂，又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两相结合，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这事闹到这里便算结束。
陆长安又回到养心殿，妃子们各回各宫。
张楚楚走在人群里，脑子里还回荡着刚刚陆长安说过的话。
“朕，就是舍不得赐死她。”
毋庸置疑的语气……
让她心池微微动荡。
【小陆，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呀。】
【他如果不是嵩胥宗，这霸气毕露的气势，又是怎么形成的呢？】
张楚楚想不明白。
她摇头，正要继续往前走。
忽然，感觉手臂有股重力，抬眸一看是皇后娘娘。
“怎……”张楚楚要问。
“你跟我来。”宁皇后一脸凝重道。
张楚楚点点头，立刻跟上去。
二人带着一众丫鬟，飞快地回到景仁宫。
一进门，宁皇后便吩咐道——
“东芝，派人把门窗锁住，你们都退去前院，不要进来。”
“是。”东芝一脸严肃立刻照做。
张楚楚瞧着架势，多少有些懵，她笑了笑，道：“宁皇后，宁姐姐，你到底怎么了？”
“张楚楚。”
宁皇后十分郑重地叫她。
张楚楚一瞬就将嬉皮笑脸马上收回，点头。
宁皇后面色浮现些许为难，字字认真道：“你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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