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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上九华山看小陆身子来的，怎么能让你抢先？】
【那我还回不回去了？！】
张楚楚拿起旁边的茶盏先哐哐喝了一口，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陛下平日里政务繁忙，鲜少入后宫，这九华山伺驾是难得能与陛下一亲芳泽的机会。”
“陛下既然是我们后宫姐妹众人的夫君，那九华山伺驾的机会，就该人人有份呀！”
“这才是雨露均沾，恩泽遍施嘛。”
她说完挑眉一笑，环视周围。
苏长茂紧急捂脸，哎呦喂，我的娘娘啊，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
……陆长安脸都气绿了。
人人有份，恩泽便施，这是把朕当成青楼花魁了吗？
后宫嫔妃众多，朕若都带去汤池，一一宠幸，朕还是人吗？
他瞪着张楚楚。
张楚楚会意一笑，开始找补，“当然，九华山伺驾，春宵昼短，无法尽善尽美。”
陆长安面色沉寂一缓，还算张楚楚有点良心。
这想法只在陆长安的脑海中转了一瞬，很快，他就被张楚楚下一句狗话气炸——
“所以，这难得的机会，应该让姐妹们公平竞争，能力高者得。”
“这方能彰显天家正义嘛。”
陆长安眉心一皱，捏着茶盏的手骨节都分明了！
公平竞争？
能力高者得？
这是真的把他当成青楼花魁在拍卖了！
陆长安眼神凶狠神色极凉，恨不得扒了张楚楚的皮。
这离谱的建议，如何能听得下去。
太后应该不会答应的。
他心里这样想。
“好。”
谁曾想，太后竟然爽快地出声答应了！
“既然你们承宠之心急切，那哀家就成全你们。”
陆长安眉头一皱，难道太后也被张楚楚传染上疯病了不成？
太后神秘一笑。
她敢答应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先前，张楚楚刚刚在宫里崭露头角时，她便派人去秘密探查过。
张楚楚并无显赫身世，更无过人本领，幼时被小叔婶母贩卖，机缘巧合之下入宫为婢。
这样狼狈波折的身世，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比试？
简直是找死！
“今日由哀家做主，后宫之中所有妃嫔，今日皆可参加比试，谁若是拔得头筹，便能和陛下一起共赴汤池。”
妃嫔们面色一喜。
淑妃更是暗戳戳地憋着劲。
“江柔，江青，你们初来乍到，就先展示展示吧。”太后理所当然道。
这二人虽然只是江氏旁支嫡女，却也是从小按照宫妃标准在调教，为的，就是应对今日这等不时之需。
对于一个张楚楚，绰绰有余。
“既然太后娘娘有命，那臣女江柔就献丑了！”
江柔站出来。
她就是刚刚命人打翻奶茶锅的女子。
对比旁边那位，她的容貌更靓丽丰满，眉眼之间一股子不好惹的刻薄劲。
说话也不好听。
“只是昭仪娘娘，待会输了，可别仗着陛下宠爱就不认账。”
语罢，她挺着胸脯，显然很自信。
也是，比学识。
她这等书香门第的千金，何必要把张楚楚这个末流普通人放在眼里。
张楚楚瞧着她，略略点头。
“放心，我张楚楚从不赖账。”
“那我们就比诗词！”江柔拿出自己最有自信的一项，笑得志在必得。
江家女子琴棋书画要精通，诗词歌赋更是女子中的一绝，她又是其中翘楚，张楚楚万万不可能赢她！
张楚楚内心窃笑，爽快答应。
【诗词。】
【呵呵。】
【凡人，你对九年义务教育的力量一无所知。】
“那就开始吧，”太后住持道。
江柔和张楚楚各自起身，站在宴席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
席间，隐隐有人讨论。
“张楚楚之前不是给陛下捧玉玺的小宫女吗，难道还会作诗？”有人好奇。
“当然不会了，”立刻有人奚落，“她啊，肯定是担心陛下在若真的带江家姐妹去九华山，被这二人迷住，将她弃之如敝履，这才着急忙慌地要献丑。”
先前说话的人连连摇头：“若是这样，张楚楚可真是太傻了，她哪里是江家小姐的对手，这不是惹难堪嘛。”
“谁说不是呢……”
众人的猜测一边倒，几乎无人看好张楚楚。
高位上，宁皇后都有些着急。
她虽然知道张楚楚有胆识，但却不知张楚楚十分真的有文墨功底。
若是旁人主动挑衅张楚楚，她还能帮着斡旋，可这是张楚楚发起的战争，她想帮忙也无济于事啊。
这该怎么办呢。
她急得忍不住跺脚，吩咐东芝，道：“你去通知那边席末的几位武将，让他们等等在张楚楚输了之后，快速谈论些别的去扯开话题。”
东芝点头，立刻照办。
宁皇后深深叹气，看着宴上的张楚楚，暗暗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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