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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坚定地说出比试内容，脸上满满坦荡无畏。
张楚楚看着她自信的表情，有些不解，琴棋书画不是大家闺秀的必修课嘛，江青怎么这么自信。
难道，她还会用脚下棋。
很快，张楚楚就明白了。
“早就听说江家有位小姐，曾在龙渊阁龙老先生坐下习过棋艺，难道是江青小姐？”
“就是啊！”
“我听说，自从江青小姐从龙渊阁学成归来，江丞相曾召宫里所有棋手召去家里陪江小姐切磋，那些棋手无一例外都败下阵来。”
“竟然这么厉害！”
“可不嘛！”
淑妃见状心里舒爽，看热闹不嫌事大道：“哎，棋艺比拼不比诗词。可以蒙混过关，江青小姐的棋艺放眼天下或许只有龙渊阁阁主能赢，张昭仪这一次是遇到麻烦了呀。”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宁皇后抬眼瞧她。
淑妃吃瘪，温吞道：“臣妾只是猜测……”
“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宁皇后极少疾言厉色，但一旦开口，身上所带的将门意气就压得人喘不过气。
淑妃不敢再多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张楚楚，诅咒她输个一败涂地。
众目睽睽之下，张楚楚乌睫浓密，缓慢抬起脸。
“下棋是吧。可以，我答应。”
“啊！”
人们齐齐倒吸一口气。
张楚楚怎么敢。
苏长茂着急地看着陆长安，焦急道：“哎呀，陛下，昭仪娘娘怎么能答应呢，江青小姐的棋艺出神入化，宫里的棋召都比不过啊。”
他大着胆子道：“要不，陛下，你还是叫停这场比试吧。”
现在停下，最难堪不过是一比一平，有那首可传世的诗歌张楚楚不会太丢人。
左不过是一次汤池伺驾。
她到底有什么非要争不可的理由呢。
苏长茂真的想不明白。
“再看看。”
陆长安一脸冷峻。
虽然他对张楚楚还有很多未解之惑，但他知道，张楚楚是断断不会让自己陷入狼狈的境地的。
因为她脑子里无时无刻都在冒着奇思妙想，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下人们快速地把桌面棋盘安排好。
张楚楚和江青坐在两侧，笑眼里含着杀意，默默对峙。
开始前，张楚楚缓缓道——
“上一局的比拼规则是令姐定的，这一次能不能换我？”
“自然。”
江青不假思索地答应下来。
若是比什么，怎么比，两次都是她们江家说的算，传出去实在未免丢人。
她要赢张楚楚，就要堂堂正正的赢。
而且，下棋是她的拿手绝活，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有必赢的信心。
“那你先请。”张楚楚笑容可掬，抬手示意。
江青不客气拿起黑子，长睫微垂，葱白的指尖捏着棋子，落在棋盘中心。
张楚楚挽起袖子，歪头思考了数秒，啪嗒一下下落在旁边。
一瞬。
江青皱起眉头，“张昭仪……你……”
话到一半，她将喉间的好奇咽下，轻轻呼了口气，继续落子。
双方你来我往，又过了好几字。
张楚楚再一次抬手时，发现江青雪白的眉心不知在何时拧地很紧，眼眸里都是烦躁。
不懂怎么形容，还挺搞笑。
在张楚楚下一次落子时，江青终于忍不住了。
她声音蒙着一层怒气，“张昭仪，你会下棋吗？”
“不算擅长。”
不算擅长？
完全是在乱下吧！
江青被她气得人仰马翻。
“你若是不会，可以直接认输，何必如此！”
江青心里都是讽刺，还以为张楚楚多厉害呢，也就这点本事。
“江小姐，你别生气，”张楚楚软绵绵地开始解释，“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的吗，这一局，规则我定。”
江青没好气道：“是又怎么样，难道你的规则是乱下吗？”
“这怎么是乱下呢？”张楚楚一脸嗲怪，示意江青看向棋盘。
“你看哦。”
张楚楚修长的手指沿着江青步步谨慎的黑子绕了个圈，一转头，又沿着她的白子干脆划拉。
不偏不倚，一条直线。
“看见了吗？”
江青压着火气，几乎是在冷笑，“看见了，怎么，张昭仪的规矩是把五子连成一线算赢？”
这什么下棋手法，听着就傻。
“诶，正是。”
张楚楚一脸孺子可教。
噗。
江青差点一口老血要吐出来。
“听说江小姐的棋艺天下无双，棋盘上的合纵连横在你的股掌之间都和小孩捏泥巴一样简单，怎么，你该不会不敢下五子棋吧？”
张楚楚说得一本正经。
江青看着她的脸，理智尽数灰飞烟灭。
不就是五子棋，下就下！
“来！”江青豪迈挽袖，在好胜心的驱使下，大家闺秀的身份都被她扔了。
张楚楚看见江青上勾，瞬间乐了，我五子棋从小到大就没输过，我就不信还赢不了你一个土著。
想到这，她俏皮道。
“那就来了哦。”
ps：来了，小年快乐，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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