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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心病。
此时此刻，她一个人折了只长长的杂草，走在猎场边上。
时而驻足，时而叹气。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得出她好像很烦。
小甲和小乙不敢靠近，在远处陪着。
小甲：“娘娘这是怎么了？”
小乙：“谁知道呢，昨日从陛下帐篷里出来就这样了，”
小甲发散思维猜测道：“难道是陛下不喜欢娘娘出风头，训斥了娘娘？”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也挺像那么回事的，”小乙认同点头。
“哎，要说我们娘娘可真委屈，她不过是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有什么错呢……要被责骂……”
小甲跟着点头，心疼起来：“谁说不是呢，要怪。还是要怪我们娘娘没有厉害的娘家……若是娘娘有一对宁皇后那般的父母，看谁还敢欺负娘娘。”
“娘娘简直太可怜了……你瞧瞧她，都要哭了。”小乙忧心忡忡道。
不远处，张楚楚仰头望天，深深叹了口气。
“苍天啊！”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奶茶是特供的呢，是今天有了明天没有的呢？”
“既然我和它没有缘分，为什么又要安排我们在此重逢呢？”
因为喝不到奶茶，她这颗心一整天都流血般的疼。
早知道这样，她昨天就该多喝两碗。
“你在说什么呢？”
女子爽朗的声音落在张楚楚耳边，张楚楚侧眸去看，先是看见抖动的马蹄，往上看，宁皇后正从马背上下来。
“没什么，”张楚楚苦着脸，“你找我有事呀。”
宁皇后嗲怪地瞪了她一眼，“还说呢，你昨天怎么回事啊。”
“昨天？”
张楚楚懵懂。
宁皇后弹了弹她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你昨天干嘛要和江氏姐妹抢去汤池的名额，忘了我之前和你说的事情了吗？”
“事情……”
那不就是逃跑的事情嘛。
张楚楚火速想起，摇着头道，“怎么可能呢，我记着呢。”
“记得你还那样？”宁皇后实在无法理解，叹着气，教育她，“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两个女子是江家送进宫里来接替江月娇的，你一次性得罪干净这就是彻底得罪了江家。”
“现在，朝野上下都在说你因为贪恋陛下好妒成性呢！”
张楚楚扯了扯脸，表情都变形了，手指戳着胸口——
“我？”
“我贪恋陛下？”
【天大的笑话吧！】
宁皇后知道她心有所属，也不点破，深深看了一眼她，无奈道——
“你现在再说什么都没意思了，你本来时就是惹人注目，如今又出了这个风头，只怕各方势力都会盯上你。”
“不走是不行了。”
宫廷朝野玩得都是人吃人的把戏，张楚楚如此招摇得罪人，就算有宁氏为她做伞，却也架不住暗箭难防。
张楚楚心里深深一动，拉起宁皇后的手。
“谢谢你，我听你的。”
“我走。”
宁皇后得了她的回复，神色稍稍一缓，道：“那就好，三日后，你和陛下去汤池，那日所有的军队都会在山下，只有陛下身边的亲卫会陪着你们上山。”
“那时，江家的人无法察觉你的动向，我给你把马车安排在哪里。”
“你找个时间溜出来，然后就走。”
张楚楚听着宁皇后替她精心谋划，心里十分感动，道：“那你会去送我吗？”
“傻瓜，我当然要去的。”宁皇后用力反握她的手，虽然和张楚楚只是短暂相识，但总感觉有一种神交许久的感觉。
既熟悉，又温暖。
张楚楚点头，提议道：“那你这几日就装病不要出来吧，把处理后宫的事务的权利交给淑妃。”
“淑妃？为什么是淑妃？”宁皇后不知道张楚楚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张楚楚神秘一笑，“你别问了，我自有打算。”
二人说定，又一起走了许久，说了些别的话。
不远处，赵宇将这些话听得真真切切，立刻回去禀告陆长安。
——
龙账里。
赵宇一字一句将今天听到的话一一汇报。
每多说一个字，陆长安的脸就冷一分。
最后，陆长安面色铁青，英俊精致的五官全像是覆上一层薄冰。
张楚楚！
宁氏！
你们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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