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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她不要脸？
什么玩意。
她转过身来，冷着一张甜美的脸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江柔。
阴冷透彻的目光，散发出深深的寒意，旁人都忍不住跟着害怕。
江柔悄悄退了一步，佯装无畏道：“你这个下等人出身的贱货，有什么了不起的，居然敢这样看着我！”
“呵，”张楚楚轻抬起眼皮，古灵精怪的笑，“江美人果然是江家的好女儿啊，虽然刚刚入宫，但对宫里的规矩都记得这么清楚。我啊，真是佩服，佩服。”
江柔鼻子冷哼一声，翘起下巴，“是啊，我这等大家族出身的人岂是你能比的。”
“是啊，”张楚楚甜美笑着附和，倏然，话锋一转，“只是我不懂，江美人既然知道今日陛下不方便，你又为何出现在这。”
江柔一听，脸色马上由白转红，张嘴就要解释“我是……”
张楚楚哪里会给她机会：“刚刚江美人开口就说我是来争宠的，难道，江美人便是怀了这个心思？”
“你瞎说八道什么呢！”江柔急切反驳，脖子梗着。
“啧啧啧……”张楚楚双手叉腰，一脸惋惜，“当时江月娇在宫里时，也曾是贵妃，虽然不得陛下喜爱，但礼仪规矩都还算能过关，你是她堂妹，怎么就相差这么多？”
“难道，就因为江月娇是长房嫡出，你是旁支所出，所以江家就只重视她不重视你？”
古代大家族都有这种偏心眼的毛病。
哪怕江家的清流贵族也不例外，这不，眼下这番话生生戳到江柔痛处，气得她原本就发白的脸庞现在开始发紫。
“张楚楚，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
江柔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是旁支所出，显得不高贵。
今日被这个小宫女出身的贱货大咧咧挑明，哪里能够接受！
“我还没说不干净的呢，这里就受不了？”
张楚楚一脸无所谓，啧啧摇头。
“哎，这点心理承受能力就别宫斗了，回去洗洗睡吧。”
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她才懒得和江柔这种傻子说话。
小甲在后面草草给气木了的江柔请了个安，也迅速跟上来，跑到张楚楚身边，笑嘻嘻道：“娘娘，你如今这嘴简直是越来越利索了！刚刚江美人都气得要冒烟了！”
张楚楚也笑，悠然淡定道：“呵，她初入后宫想在我这里立威，简直是做梦。”
“就是就是！”
小甲也讨厌江柔趾高气扬的样子，只是，有些事情该说还是要说。
“不过，娘娘，这个江柔虽然只是江家旁支，但是也是江家小姐，她若把这件事告诉江丞相，那……”
“怕什么？”
张楚楚脚步一顿，停下来。
“江丞相又怎么样？”
“区区老头罢了。”
话说完，她大步往前，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小甲跟在后面欢欣鼓舞地说着，“娘娘威武！”
张楚楚浅浅一笑，没再吱声。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看轻江家，作为一个历史知识丰富的现代人，她十分清楚江家对眼下嵩朝的重要性。
她之所以说不怕。
是因为她一早就看明白了，她和江家之间积怨已深，不是她害怕、讨好，就能化解的。
既然如此，不如不怕。
她张楚楚面对困难的法则一，就是不要怕。
而且，她孤家寡人一个，只要顺溜的被小陆赐死，往后余生应该是再也没有机会和老阴逼见面。
这样一想，就更没什么需要怕的。
啦啦啦。
怀着愉快的心情，张楚楚终于来到御书房门口。
苏长茂守在殿外。
他一扭头，看见张楚楚走过来，立刻笑着脸来迎。
“哎哟喂，是娘娘啊，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张楚楚略略点头，对着紧闭的门，道：“陛下呢，我来给他请安。”
虽说是请安，但她的模样姿态，可没有一点恭敬的样子。
就像是来串门似的。
若是旁人这样，恐怕在后宫里活不过一天，但正因为是张楚楚，苏长茂也不和她计较。
他恭敬地行了礼，解释道：“娘娘有所不知，今日是先帝的忌日，陛下要为先帝祈福，不传召妃嫔，你还是先回去吧。”
“我不是来邀宠的，”张楚楚爽快直言，“我就见见陛下，你给我通传一下吧，求求了……苏大人……”
她双手合十，放在胸口，单眼眨巴。
活脱脱一个可爱鬼。
苏长茂叹了口气，看着她这样简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若是平时，他就帮她传信了，可今日……今日……真的不行啊……
张楚楚眼神流转，将苏长茂的为难尽数捕捉，表现得像是狗闻到了肉包子。
“苏公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哎呀，老奴怎么敢瞒着娘娘呢！”
苏长茂想也不想就接嘴，要多恭敬有多恭敬，心里却在哀怨叹气。
张楚楚怎么这么聪明！
居然被她看出来了！
张楚楚看着苏长茂的表情，又看了看后面的紧闭的门，小脸神采奕奕。
她靠近苏长茂，勾唇一笑，道：“你说实话，陛下是不是不在里面？”
“天呐，娘娘你……”苏长茂真的被吓到了，他压低了声音，飞快瞥了一眼四周，“你怎么知道？”
张楚楚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也小声了些，道：“陛下是出宫了吧？”
苏长茂长提起一口气——
“这你都知道！”
张楚楚神秘一笑，“嘿嘿，我还知道陛下是去哪里了呢。”
“去哪？”苏长茂晕了，陛下今日的去处明明是绝密，他都不知道，万万不可能泄露才对。
张楚楚看向苏长茂，语气坚定，带着“天下男人都一样”的笃定！
“青楼啊。”
“啊？”
苏长茂一张老脸直接僵住，像是被压瘪的饼。
ps：我再坚持坚持，小可爱们，我尽量争取多写一点给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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