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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溜着两只灵敏的耳朵，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小甲看着自家娘娘的模样，心里一抽，这又是怎么了？
“娘娘？”
“嘘！”张楚楚回过头，紧张地比着手指低着唇瓣，“低声些！”
小甲乖巧地点头，也弯着腰过来，试探道：“娘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打探敌情呢，”张楚楚回头望着她，严肃问道，“陛下走了吗？”
小甲利落回答道：“走了呀，而且啊，走的时候还很高兴呢。”
张楚楚利落地直起腰。
走了就好，别再来了。
真是。
小甲看着张楚楚揉腰，眼里闪过一丝会意，偷笑道：“娘娘，你昨日辛苦了。不过这辛苦也是有好处的，现在满宫里都知道，只有娘娘才能让陛下开心，别的人啊，都要往后稍一稍了。”
话到此处，她沾沾自喜起来。
“到底是咱们娘娘有本事。”
张楚楚停下扭腰的动作，盯着小甲，狐疑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满宫里都知道？我做什么了？”
小甲捂嘴笑着，嗲笑道：“娘娘，你怎么还害羞上了呢……”
“我……”张楚楚还没来得及问，响亮的唱词打断了她——
“江美人到！”
望向门口，穿着一身青色鎏金衣裙，下巴抬得老高，明明只是美人的位份，前前后后跟着七八个小宫女。
这排场，也就江柔有了。
小甲低声对张楚楚道：“娘娘，江美人估计是知道昨日陛下在咱们这里过了夜，一大早过来找麻烦的，要不躲一躲吧？”
“躲什么躲？”
张楚楚丝毫不惧，迎面走了过去。
“哟，江美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江柔喉间一咽，将所有委屈吞下。
她才不想来呢。
还不是因为，昨天她去找太后，本想狠狠告一次张楚楚的状，说张楚楚不顾先帝的忌辰还勾搭陛下过夜，简直罪大恶极。
谁知道太后不骂张楚楚，反而骂她，说她蠢得像猪，张楚楚都知道勾搭陛下，可她呢，就知道告状，难道太后能把皇上绑到她床上不成？
她当时就不痛快，可事后仔细想想，好像也是，张楚楚的狐媚手段既然这么有用，那她也要学起来。
这不一大早就过来了。
张楚楚瞧着江柔表情由生气到不甘的明暗变化，心思剔透的她立刻就想到其中蹊跷，哈哈大笑道：“江美人，你不会是来我宫里抢男人的吧？”
“你说什么呢！”江柔气结，张楚楚不愧是小门小户的女子出身，说的话就是难听。
“我说什么你不是听见了吗？”
张楚楚环抱着胸，侃侃而谈。
“今日早上陛下是从我宫里出去的，这满宫里都知道，但是别人都不来，偏就你江美人上赶着。”
“哎呀，江美人，想男人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急迫吧。”
“啧啧啧。”
张楚楚冷哼一声，高傲姿态尽显。
【谁让你昨天骂我，略略略。】
江柔气得脸色清白交接，哪里肯退步，“你满嘴疯话，难道陛下是你一个人的不成，真是厚颜无耻！”
“先帝忌日你还敢巴着陛下不放，不要脸！”
“那，江美人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张楚楚将手背到后面，抬起脸来，振振有词道，“昨晚啊，可不是我巴着陛下，是陛下不愿意走呢。”
她做作害羞地摸着脸蛋，抛了个媚眼给江柔。
一瞬间，江柔的脸像是烧红的螃蟹，青紫交加。
“陛下对我宠爱有加，”张楚楚继续无中生有道，“一个晚上要折腾我七八回，就这还不够，天亮了还不放过我呢，我这腰现在还疼着呢，这其中的酸楚，江柔姐姐你知道几分呢？”
“你不要脸！”江柔气得手指都在抖，当下就要冲上来，“我打死你！”
小甲见机立刻冲上来拦着，道：“江美人息怒啊。”
张楚楚偏偏不罢休，还像是唱戏般在念念叨叨：“七八回啊，这番辛苦江美人你辈子是不会懂的吧……”
“楚楚。”
张楚楚这边叽叽歪歪地正得意，突然后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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