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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是朕自己伤着的。”
“你自己？”
张楚楚觉得匪夷所思，好端端的，小陆睡不着自己砍自己？
这，太离谱了吧？
“陛下，你是千金之躯，身体可不能马虎，”张楚楚缓过神来，规矩道，“以后不要再这么不小心了。”
【你说说，万一你有个好歹，我怎么办啊。】
念头转动，她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
【不对，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说，你要是没了，谁护着我啊】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哎，算了！】
“你关心朕？”陆长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没看出来啊，张昭仪还如此有情有义。”
“陛下你别开我玩笑了，”张楚楚垂眸：“你是天下之主，又是后宫所有女人的丈夫，我怎么可能不关心你呢。”
这理由是十分有力，不过张楚楚心里盘算的却不是这么回事，真正想知道这伤从何而来，并不是因为这个缘故。
嵩朝这段历史，她曾在写博士毕业论文时反复查看，对于嵩胥宗陆长安，不夸张地说，她比很多人都了解，但如今与小陆对视，她才发现，她知道的不仅不多，是甚至全是背离的。
这严重打击到她作为一个现代人的文化自信。
她必须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长安看着眼前的玉玺，笑了笑，道：“真的是我自己伤的自己。”
张楚楚猝然抬头。
陆长安淡淡道：“我在习武。在御书房的下面有一间密室，里面放着十八般武器，还有四位专门教朕武艺的老师，朕每日都会在里面向老师们讨教，也会与老师切磋，这伤就是今日早上弄的。”
他看向张楚楚，不以为然的一笑：“本来这事只有苏长茂知道，现在你也知道了。”
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如同飓风掀翻张楚楚心头的波浪，她在一瞬间迷茫，又在转瞬后醒过来。
原来是这样！
那天她和宁将军一起去救小陆，宁将军曾从现场打斗的痕迹给过分析，他说，陛下身边肯定有一位高手，今日若不是这位高手在，陛下或许根本等不到营救。
当时她以为，宁将军所说的高手应该是赵宇。
可后来想想，赵宇虽然武功卓越，但在宁将军眼里还够不到高手这个份上。
现在想来，那个贴身保护小陆的高手，竟然是他自己？！
这样一来，张楚楚更觉得小陆神秘了，几乎所有的文字记载，都是在说陆长安是个脓包废物。
没有任何一个字提到他会武功。
到底是正史漏记，还是他藏的太深。
为什么竟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张楚楚再看向陆长安，心中装着现代人对古人的窥探和好奇。
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陆长安瞧着张楚楚的神情，虽然竭力保持平静，到底呼吸间还有些起伏。他勾唇一笑，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手，缓缓摸上她的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害怕了？”
张楚楚喉间一动，顾左右而言他道：“从来不知道陛下居然会武功。”
“这是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陛下习武多久了？”张楚楚还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她记得，在她怀疑眼前的小陆不是嵩胥宗的时候，曾经问过宁氏，陛下少年时期在宁家军里历练时，水平资质如何。
宁氏脸色有些尴尬，思量再三，只说：“陛下或许更适合习文。”
短短一句话，足以证明陆长安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
他改变的契机又是什么？
这些，像是看不清的谜团，缠绕在张楚楚身上，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处理。
陆长安不以为然：“没多久，也才半年。”
【半年，半年前发生过什么吗？】
张楚楚在脑子里搜索。
未等她想起，陆长安的声音再起响起——
“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张楚楚挤出一个可爱的笑，佯装轻松道：“哎，我这不是担心嘛，我知道了陛下的秘密，会不会……”
“灭口？”
张楚楚眼珠咕噜一转，点头。
陆长安收回手，满不在乎的开口：“你不必害怕，这个秘密既然是朕告诉你的，当然不会杀你灭口。”
“只是，朕告诉看你一个秘密，希望你将来也能够告诉朕一个秘密，”陆长安道：“一个，你无法告诉别人的秘密。”
“臣妾没有秘密……”张楚楚皮笑肉不笑道。
“你肯定有。”
陆长安的笑容笃定，张楚楚却觉得有些心虚。
“朕等着你告诉朕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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