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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同意我也要当”,杜兰心捂着后脑勺。
“停!”叶婉开口,她来这里不是为了看这对父女吵架的,“那个你们可以等我走后,再友好的交流交流。”
“让你见笑了”,杜悦说回正事上来,“那你看,我刚才说的,考虑的怎么样了?外面那么多人等着呢。”
杜兰心也看着她。
当大夫救人,倒是回归到了她的老本行,医术也算是派上了用场,她也不是不愿意给人看病,只是这过程没按照她料想的来,就怎么说,还挺突然的。
“我先去外面给那些人看病吧,看他们也等挺久了。”
看叶婉答应,杜悦松了口气,立马让伙计在大堂里招呼,大家又重新排起了队伍。
叶婉从后堂出来,坐到了刚才“神医”的位置上,开始给大家看病,望闻问切样样通,看起来就像行医很久的大夫。
但也有后来的,没看见前面场面的,看见叶婉是个小娘子,不喜嚷嚷,“这大夫怎么是个小娘子啊,还看着这么年轻,这是大夫吗?怎么让这样的人看病啊。”
“这位公子,你要看的是病,只要能把你的病看好不就成了,病人和大夫是双向选择的,如果你不想让我给你看病,那你可以出门去找别的大夫”,叶婉轻声开口。
后面排队的人说道:“人家女医仙医术好,对待病人也好,你要是不想看病,那你把位置让给我们,我们还想看病呢。”
刚才嚷嚷的人反而不走了,老老实实的排在队伍里。
叶婉这一看,就将近看了两个时辰,才差不多把病人看完,等结束后,腰酸脖子痛,这种久违的职业病又回来了。
“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女医仙”,杜悦道。
叶婉头疼,怎么连杜掌柜也这样了,她开口:“杜掌柜,你们真的别叫我女医仙了,如果你们真的要称呼,要不干脆称呼我为叶大夫吧。”
“那行的,叶大夫”,杜顺立马改口,把准备好的钱袋和东西递过去,“这是退给你的药材费,还有你的今日的诊金,这是你要的蜂蜜和蒲黄。”
叶婉接过蜂蜜和蒲黄,从钱袋里拿出一两银子,然后把钱袋还回去,“好了,就这些,其他的银子你收起来。”
“那我想和你商量个事成不”,杜悦说,“你看你医术这么好,大家都想找你看病,你看你能不能每天都来医馆坐诊呢。”
“实不相瞒,我手头有很多活,每天来医馆坐诊不太可能”,叶婉想了想,“我可以每月抽固定的日子过来坐诊,你看怎么样?”
“行,那日子怎么定?”
“上、中、下旬,每一旬我来坐诊两天,一月六日。”
杜兰心看两人商量完事情,忙追问,“那叶大夫,我想要拜你为师的事情,您可得答应我。”
“你真的想学医?”叶婉问,“刚才你也看到了,世人对女大夫还是有偏见的,女子想做女大夫可不是那么容易。”
“我知道,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想学医”,杜兰心很认真,“世上多是男大夫,女大夫少之又少,但就是因为这样,很多闺中女子为了避闲,有难以启齿的病也忍着,就像我娘一样。”
叶婉重新审视了下杜兰心,笑笑,“你多大了。”
“我刚过了及笄礼。”
“那好,你后面就跟着我学医吧。”
“真的吗!?”杜兰心开心喊道,“师傅!”
叶婉带着蜂蜜和中药回去给了高大娘,“您用这两味药吧。”
“哎,好”,高大娘低头,“都怪我,就应该听你的话,不应该跑去看那什么神医。”
叶婉笑笑不置可否,给完东西便回家了。
李大娘给叶家送自己包的包子,看见只有叶辉和小誉在家,又快天黑了,怕两人饿了,去厨房里炒了两个菜,这样叶婉回来,吃现成的,也就不用自己做饭了。
让两人先吃,两人说要等叶婉回来一起吃。
叶婉缩着脖子回家,就看见了李大娘坐在堂屋纳鞋底,哥哥和小誉在玩闹,而桌上已经做好了菜,为了防止冷掉,都用碗盖着。
“哟,回来了,外面冷吧”,李大娘放下手中的活,“饿了吧,赶紧来吃饭。”
“干娘您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叶婉笑呵呵的,有人为自己留饭的这样感觉,可真是不赖呀。
“干娘,您怎么不吃呀”,叶婉看李大娘没有动筷子,而且叶辉和小誉两人吃的也不多,“你们两个怎么也不好好吃饭。”
小誉道:“娘,我吃了姥姥做的大肉包,吃了两个。”
“我吃了四个呢”,叶辉叶不甘示弱。
“我呀同他们一样,吃了包子,不饿,这包子是我今天做的,你也尝尝,就是没有你的手艺好”,李大娘给叶婉递了一个包子。
叶婉咬了一口,嘿,牛肉大包,“好鲜。”
看孩子们吃的开心,李大娘也高兴,“喜欢吃你就多吃点,屋里还有,明天给你们拿。”
李大娘纳着鞋垫,同吃饭的叶婉闲聊,“我怎么听你牛大叔说,说瞧见你今个往医馆去了,你是有哪不舒服吗?”
“没有”,叶婉顿了顿,“我是去给人看病去了。”
“看病?”李大娘吃了一惊,“你还会看病?啥时候学的?”
该怎么解释呢,叶婉觉得自己当大夫给人看病,迟早也是要说的,便扯了个理由,“我小的时候,在没来白桦村之前,和一位神医学过一些医术,然后自己看医书,便会一点。”
“哦,哦,是这样”,李大娘是有听说过叶婉的出身很好,好像是京城里的小姐,所以对叶婉会识字,会看书都不意外,那跟着神医学医术,好像也不太奇怪。
叶婉和叶辉这两兄妹,这些年不容易,也就这几个月生活好起来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家人如此狠心,将一双儿女丢在这里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那你有想过回京城找你自己的家人吗?”话说到这里,李大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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