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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罗玉同这孩子以前挺好的,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今天让你们两个受委屈了”,宋老夫人看了叶婉母子俩一眼,“要不,去我那里坐坐?”
叶婉道:“不用了,这事也麻烦夫人了,现在申请解决了,老夫人您也回去歇着吧。”
宋老夫人点头:“那也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娘俩个好好聊聊。”
等人都离开了,叶婉开始教训人,“你呀,你,在书院被人欺负了怎么不说,要不是今天我来看见了,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但还是心疼孩子,“他刚才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没有,娘”,叶小誉拉拉叶婉的衣袖,“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嘛,而且他伤害不到我的,每次我说两句,他就自己气急跳脚了。”
叶婉摸摸小誉的头,“这个叫罗玉同的,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和你过不去。”
“白林先生每年都会从书院里,挑一两个人做亲传弟子,罗玉同以为我抢了他的这个位置,所以一直找我麻烦,可白林先生没选我呀”,叶小誉也很无奈,“可能是我看着就比较聪明,招人喜欢?”
“你呀,耍贫嘴”,叶婉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下,“还好刚才有人看到我们争吵,听见了他的那些话,不然他自己没这么快承认。”
叶小誉挠挠头:“娘,其实刚才那个我说有人看见了,是我编的,我就想吓唬吓唬他,没想到他直接就承认了。”
叶婉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行啊你,挺聪明的。”
母子两个人往住宿的地方走,叶小誉和其他三个人住同一间房,叶婉进去,其他的两人都不在。
“我给你带了点吃的、用的东西”,叶婉把东西拿出来,“这包吃的,你分给一起住的同窗吃。”
叶小誉看了看,是一份烤鸡,还有家里做的糕点。
“还有,这个是给做的两件稍微薄一点的衣服”,叶婉道,“晚上你自己试试,你现在长身体,我稍微做大了一点点。”
叶小誉点点头,拿了一块糕点吃起来,“娘,咱们村里的私塾建好了吗?”
“建好了,前几天已经开始授课了,夫子是你在醉春楼见过的张夫子。”
“张夫子呀,那大冬他们可有福气咯,张夫子的学问很高,字也写的好看,将来肯定会做大官的。”
叶婉笑了,“你还会看人啦,还做大官,那你说张夫子会做什么大官?”
叶小誉想了想,“丞相。”
丞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叶婉随口道,“丞相呀?那张夫子听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彼时母子两人并不知道,两人随意的谈话,在多年以后竟然一语中的。
和叶小誉同住的两个同窗从外面进来,正好想询问他今天有没有事,就看见了叶婉,出于礼节,两人同叶婉打了个招呼。
“你们就是小誉的同窗舍友吧”,叶婉道,“我给你们带了一点吃的,来,你们三人一起吃。”
怕两人不自在,叶婉看事情办完了,也就走了。
等叶婉走了,有同窗道,“我听说罗玉同那家伙要被赶出咱们书院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活该,书院有多少人早就看不惯他了”,另外一个同窗接着说,“你今天没被他怎么样吧?”
“没有,我挺好的”,叶小誉把桌上的东西摊开,“这是我娘带过来的,让咱们一起吃的,你们快过来吃呀。”
“刚才那个是你娘呀,可真看不出来,好年轻...”
从天晟书院出来,叶婉瞧时间不早了,便回白桦村,想去私塾看看情况,虽然她和里正说了,小姑娘们如果想要读书,也可以来上私塾,但好像没有什么效果。
这不要钱都没有小姑娘们上私塾吗?
张腾也是孤家寡人一个,现在还是和酒楼的伙计吃住在一起,下堂后,叶婉让他过来吃了晚饭再回镇上。
“你的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叶婉听着他沙哑的声音问。
“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一连授课好几天,讲话太多,张腾开始喉咙有点不舒服。
“是不是授课讲话太多了”,叶婉有点懊恼,“张夫子,你再坚持两天,我这边已经在托人找夫子了,到时候你们两位夫子轮流来授课,就不用这么累了。”
“无碍,无碍”,张腾摆摆手。
回来的有点晚,叶婉便没有做饭,而是下了两碗馄饨,“这几天还是没有姑娘来私塾读书吗?”
“没有”,其实对于叶婉这个让姑娘也来私塾读书的做法,张腾也是很意外的。
“私塾、书院都是男子来读书的,有条件的人家的小姐,都是请夫子入府交的,很少有人会考虑到乡野的姑娘们也需要读书。”
叶婉问:“难道张夫子你也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乡野的姑娘们不需要读书?”
“不,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张腾解释,“读书的好处很多,其实无论男子,女子,都应该读一读书,不能明智,也能知理,只不过囿于环境使然,世间的女子读书少罢。”
张腾说到这里,看了看叶婉,“叶姑娘你看起来,识字明理,倒不是乡野的姑娘,像大户人家的小姐。”
“是吗?可能你看错了”,叶婉道,“我明天是问问里正,到底是什么原因,怎么就没有姑娘来私塾上课。”
第二天早上,刘香玉见叶婉要出去,问她去干什么,叶婉一说,刘香玉就让她别去了。
“你别去问了,为什么咱村里没有姑娘去上私塾,我知道原因。”
叶婉返回来,“什么原因?”
刘香玉将叶婉拉到一旁,“在村里,咱寻常老百姓,吃口饱饭都是问题,更别说送孩子去上私塾读书了,姑娘们又是赔钱货,长大后就要嫁出去的,哪个舍得送去读书。”
“可是,私塾不是免费的,不用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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