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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把铜盆往卧榻一搁。
水珠溅洒出来。
她双手趁王牧愣神之际，用力一推人道。
“怎么脏，难道不洗洗？”
王牧失去重心，后仰八叉倒在卧榻上。
他在想：[阿姐原来是这个意思，害得我白高兴一场！]
[也不对啊！我平躺着怎么洗洗？]
王牧刚有疑问，长孙无垢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是怎么洗洗的。
长孙无垢侧坐在卧榻边上，白皙细腻的双手轻慢，用丝帕粘了粘热水。
然后替王牧清洁。
她当王牧是家里的小男人，悉心照顾。
其双手玉指很细心，很温柔。
小心小心的碰触拂慰着。
……
（整个画面就不做描述了，免得你们说我水字。）
……
反正。
王牧切切实实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帝王至尊服务。
可不是现代的那种会所消费，只是小钱钱交易。
他们两人是有感情的，长孙无垢的身份货真价实，连李二都没享受过如此。
因为，李二洗漱有专用老宫女。
一番滋味，王牧胡萝卜又变成大白萝卜。
他想使坏，不过被长孙无垢从袖口拿了把剪刀出来。
早有防备，她又不傻。
然后王牧立马就安静了，平躺着双手一瘫。
唯有爆了一句文化词。
“卧槽…！”
接下来，他在长孙无垢亲手打理下穿戴整齐。
明黄色男人唐装锦衣，在大唐不是谁都敢穿出来的。
王爵位以下，谁穿谁逾越礼制。
轻者坐牢，重则砍头。
王牧有个御弟身份，穿这色的衣袍还算说的过去。
他穿李二的龙服便装，还别说，更显魅力气质。
胸阔，肩正，腰身挺直。
五官如画生刻，刚阳气息浓厚，女人们最是迷眼。
这不。
两人对站而相立。
长孙无垢最后替王牧整平衣肩，眸光欣赏之色流露。
女人见帅哥多看两眼，不比男人见美女打望差。
她手上事情做完，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平白无故的说出一句话来。
“你二哥穿这身衣服，没你穿起来好看，只是你二哥也命苦啊！半生征战天下，到头来却得了脑疾，连个小孩都不如，大唐天下就这样不管不顾丢给本宫了，”
“我会帮你的，阿姐！”王牧刚被长孙无垢的柔情融化过，顺口接话。
然后抬手抱向长孙无垢，安慰道。
“二哥可能是前半辈子太累，定长安，平内乱，抗异族，大唐这江山有大半都是他打下来的，现在是想休息。阿姐你只要守护好这江山，就没有对不起二哥。”
话中有意思，长孙无垢明白。
她抬手挡住王牧拥抱，深吸了口气，终于说出心里那些逃避的话来，对视问道。
“那你呢？就没觉得对不起陛下？”
两人当面谈李二还是第一次，前两人在一起总是逃避这些问题。
该来的话终究还是要来。
自从那晚起，王牧早就对长孙无垢有了想法。
他回应长孙无垢情意浓浓的眼神，顺心顺意，坚定着语气道。
“有，我是对不起二哥，但是我更放不下你，我的阿姐！”
[世上有许多东西决不能让，我必须百分之万的努力去挣取你。]
[管他天皇老子，管他刀山火海！哪怕粉身碎骨，只要没有遗憾就好！]
王牧有些话没说出来，但是长孙无垢一字不落听清楚了。
字字铿锵有力，句句满男人气魄。
原本就被王牧俘获长孙无垢，更是酥了心。
眼眸睫毛湿润了，对视王牧多出些柔情，双手抓住王牧手臂，帮其放下，张了张红唇道。
“臣妾身在皇家，不像你没有顾及的乱来，臣妾要为大唐天下负责，要还陛下十多年爱护之情，只能当你是家人…”
话到这里，长孙无垢有话难出口，没在用自称身份压制王牧，为难得眼角流下一滴泪。
她再坚强也是个女人。
同样渴望情感。
她更是大唐的，天下百姓的皇后娘娘。
肩负着她的责任，无法逃掉。
此时的长孙无垢，在王牧眼里尽显完美。
温柔淑德，贤惠体贴，还有情有义，心性怀仁天下。
这样的女人万世无一。
他心疼她，挣脱她手上阻挡，抬手轻拂在湿润的眼角，温声细语的说道。
“我会陪着你！”
最好的感情是陪伴，哪怕只是说说，长孙无垢也感受到了王牧的情意。
她泪水清澈，止不住的划过吹弹可破的面容上，无力的摇着头，哽咽道。
“可是…你要的，臣妾现在给不了你，你理解吗？至少臣妾心里那道坎过不去，陛下的那份情也过不去，不然臣妾心何静安？”
连说带哭。
一道道痕迹，花了美丽容颜，是那么让王牧心揪。
他从她湿润的眼里看懂了些，有些明白长孙无垢说的那道坎是什么。
毕竟她与李二同甘共苦十多年。
哪怕没了爱情，也有亲情。
不管是什么情债，的确是最难还的。
一时间，王牧不知道怎么去安抚长孙无垢了。
她有苦，又不能替她受之。
难道要造反，他又知道不现实。
他只能不停滑动手指，为她插掉涌出的泪渍。
[要怎么帮阿姐呢？打造个现代化大唐？]
[那啊姐心坎要怎么去过？杀了李二能行不？]
[还是要用那张卡，看看能不能治好李二，就当给阿姐还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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