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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儿应了一声,将信塞到杨箴手里,给了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转身出去了。
杨箴一肚子要问的话不得不憋在肚子里。
萍儿随李嬷嬷去了后厨房,据李嬷嬷交待的升炉、煎药。这么些日子来,因其做事细心、稳妥,不该问的不多问,深得李嬷嬷赏识重用。
“李嬷嬷,这是什么药?三奶奶病了吗?”萍儿一反常态地多嘴问了几个问题。
“这孩子,今儿怎地多嘴多舌起来,谁说只有生病了才能吃药,精神不济、身体乏累也可适当进补调养的呀。”李嬷嬷难得耐心解答。对这个瘦弱、沉默寡言的女孩儿,李嬷嬷总是多一些照顾。
一开始接触,只觉得她可怜,想帮帮她,让她通过劳动获得些衣食。后来发觉,女孩儿任劳任怨,干活从不偷懒耍滑,且事情干得圆满不让人有话说。渐渐地,安排她做些轻巧活试试她的潜能,未料,女孩儿无论做什么学的快上手快。于是,习惯将她带在身边,有活便叫她去做,闲时教她各种技艺。
虽然知道李嬷嬷未说实话,萍儿不再多问。通过近段时日自己的观察,发觉三奶奶常无端发火。里里外外侍候着的人个个神情忧闷。暗想,三奶奶要么是生病了,要么是被什么事刺激了。
半个时辰后,萍儿端着煎好的汤药进入东厢房,将汤药交到松香手里,转身去书房找杨箴。脚步还未抵达书房门上,骤然听到身后传来一连串忙乱的脚步声。
坐在书房里面的杨箴也听到外面不同寻常的动静,奔出来查看,在中堂见到杵在一旁的萍儿以及一群忙进忙出手里拿着水盘、纱布等各色物事的奴仆。
“发生了什么?”杨箴问萍儿。
萍儿茫然摇头,那卧室里面不是自己能进去的,三奶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接近的。
杨箴纳罕间正见李嬷嬷满脸郁色从里面出来,忙上前问:“李嬷嬷,这是怎么了?”
李嬷嬷见是杨箴,神情一怔,忽地眼前一亮,声道:“三爷来得正好,三奶奶要出门,院里的伙计都派出去了,可否请三爷驾马车送三奶奶一程。”
“好说,她要去哪儿?”
“这个,上了马车便知。”
不一会儿,伊岚在茗露的搀扶下走出来,其一只脚踮着地走,似是有伤。脸上神情十分冷漠,目光在杨箴脸上一扫而过,未作停留。
杨箴也没指望她能对自己讲出什么好话,默不作声,跟在其身后。
上了马车,茗露报给杨箴一个地址,三人一部马车向着既定的方向出发。
约莫一柱香时辰后,马车在一间叫做“名来医馆”的铺子前停下。
伊岚与茗露下了马车后直往医馆内里入去。
“需要帮忙吗?还是在这儿等你们?”杨箴开口询问。
伊岚驻步,侧过身面对杨箴,垂眸声道:“不必了!你驾车回去吧,不用再管我们。”
“什么意思?你们不回去了吗?”
“是短时不回。”
“那你们晚上住哪儿?”
“不必多问。”
“李嬷嬷问起,我怎么回答?”
“李嬷嬷不会问,李嬷嬷心里明白。”
问答间,杨箴看出些异样,伊岚的目光始终垂视地面,且周边嘈杂声音略大一点儿她便会不自觉紧张。
“你眼睛怎么了?”杨箴直言问出心中疑惑。
伊岚不再回答,拽拽茗露的胳膊示意她前行。
杨箴没有即刻便走,抬头打量名来医馆的招牌,又左右看看街市地貌,想了想抬脚步入进去。
里面空间很大,诊治和取药的地方被划分开来,坐堂的大夫不少,排队看病和取药的人也多。可看看来看去不见伊岚和茗露身影。
一位堂倌走来,问道:“客官是看病还是取药?”
“方才进来的两位年轻女子如何不见?”杨箴问。
“客官找人是吗?人都在这了,若是没有客官要找的人,八成是已经出去了。”堂倌有礼回复。
“内院没有人吗?”
“这会儿确是无人。”
杨箴不复多言,从医馆退了出来。随即从街边招来一名乞丐,给其十文铜钱,让其守着门,嘱其尤其注意进出的年轻女子。之后驾着马车回院。
三日后,杨箴正忧愁苦寻不着伊岚下落,却在一间茶馆无意见到要寻找的人,其身旁坐着一位翩翩白衣公子——安逢年。
当下一边与友人谈事,一边密切关注着那边二人动静。
伊岚作男子装束,扮作一名俏公子,眼睛确是全然看不见,坐其对面的安逢年不时往其身前盘子里放点心。
未知那二人说什么,神情皆一派闲适。
坐杨箴对面的太仆寺卿少子左裴恒顺着杨箴的视线看去,转回头声道:“怎么?想认识他?我可以引荐。”
“谁?”杨箴问。
“安逢年啊!此人颇有能耐,只要是亲口应承下的事情少有办不成的。”
“是吗?”杨箴淡然回应。
“瞧你这心不在焉的样子,似对认识他不感兴趣,那你老朝那边看什么?”左裴恒再次回头看一眼,这才注意到安逢年身旁的人。
“嘿,谁家公子这般俊俏,难怪人说安贤君凡骨仙胎不沾红粉,原来好这口。”
“别胡说,也许只是普通朋友。”杨箴略有些不悦道,毕竟自己的妻子与别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亲密令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夫君颇没颜面,且那男子又是才貌俱全,名声卓绝。
对方显然未意识到杨箴的不悦,自顾自念叨:“普通朋友怎会这般默契,必是相熟多年。早些年听说安贤君有个神秘的意中人,正是为了意中人才步入凡俗混迹官场赚取功名。没准那位意中人就是其身旁那位。不过,着实可惜,如此俊俏的少年郎怎偏偏瞎了眼睛。”
杨箴忽然想到什么,声问:“左兄可曾听说安逢年的医馆?”
“安贤君的铺子开遍京城,医馆定是有的,只不过,不知道冠的谁的名谁的姓。众所周知,安贤君很低调,不轻易露财、名。”
“可曾听说他会医术?”
“这个,没听说过,不过安贤君才名甚广,若说他会医术,也没什么值得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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