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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林芷漫不经心道：“喊着，等我心情好了再说。”
“可是小姐，你就那么放过那个女人了？她那么骂你。”花素素心有不甘。
“无妨，祸从口出，我瞧着她也不像是个命长的。”林芷道。
直到夜幕降临，许清寒喊的声音都哑了才有小厮出来让他走。
阴雨蒙蒙，许清寒狼狈的走在回去的路上，街上小跑躲雨的人不在少数，有些认出他的难免背后指指点点。
他很不甘心，为什么有些人生来便是王侯将相，而他费劲千辛万苦，甚至坏事做尽才爬到这一步，可就是这样，都不够。为什么有些人生来气运命格就那么好。
为什么他会有那样一个娘。为什么上天这么不公平？
低着头，一路上他都魂不守舍的。他要变强，比任何人都厉害。
许清寒的目光逐渐变得狠厉了起来，他没回家，而是往城外的乱葬岗走去。
这些时日上京的流言蜚语自然也不会躲过叶离渊的耳朵，他好几次晚上都悄悄的去了林府，远远的看上一眼，瞧着他安然无恙才放下心。
树影斑驳，林芷看了眼不远处的高墙扬了扬嘴角。
真是个胆小鬼，为什么不直接来见她呢。每天这么偷看又有什么意思。
这日早朝下了之后，祁砚将许清寒单独的叫到了书房。
“殿下，微臣办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许清寒跪在地上，但不卑不亢，眼底也透出几分阴狠。
祁砚沉默了一会，低声道：“清寒啊，春华宴的事情我当是偶然，也未曾怪你。可你娘……”
抬头，许清寒有些诧异：“我娘怎么了？”
祁砚敲打着桌面道：“你娘在林府大闹的事情我听说了，辱骂赵军师之女的事情今日赵军师问我了，你也知道，赵军师就这么一个女儿，视若珍宝。而且你母亲还跑到皇宫击鼓鸣冤，我听那话的意思是，本殿没你辅佐便不能成事了。”
许清寒脸色煞白，他这段时日都在乱葬岗，根本不知道自己母亲击鼓鸣冤一事。
“殿下，我娘她乡下无知村妇，还望您海涵。”许清寒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额间都出血了。
祁砚看着他，其实他真的挺看好许清寒的，寒门贵子，还足够听话。容易满足，也容易掌控。
沉了沉，他道：“清寒，本殿觉得你前途不可限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也不是配不上，只是你那个娘……有她，始终是个污点。”
许清寒没说话，但隐约已经知道祁砚的意思了。
果然，这次祁砚说的更明白了：“若是为了你们叶家以后能飞黄腾达，你母亲以命相祭也在情理之中。”
“殿下，我……我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许清寒道，他母亲纵使万般不是，那也是他母亲。
“人无牵挂，才无软肋。禁军统领的位置我已经拟好了旨意，你什么时候准备好了便告诉我一声。”祁砚道。
许清寒磕着头，久久的没有起身，祁砚这是在敲打他。
如果他杀了自己的母亲，那么前途或许真的不可限量，若是不杀……他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几日林芷倒是过的惬意，今日在赵汝儿相邀之下，两人出来逛街了。
上京街道是出了名的繁华，商贩无数，街边各种玩意琳琅满目。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上京大桥是最为繁华之地，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偶尔看见几个乞丐，林芷会顺手打赏些银子。
“阿芷，你看，那不是叶将军吗？他身边的都是些什么人啊？”赵汝儿指着不远处道。
顺着目光望去，林芷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叶离渊！
奇怪，叶离渊怎么会出现在这，而且身边的那个是什么人？裹的和个粽子似的。
“汝儿，你先回去。”林芷道，说完，她将扇子往赵汝儿的怀里一塞，便冲着叶离渊的方向跟去。
侯府，叶离渊将下人们都屏退了出去，神色略有些激动：“你还活着？”
那人摘下帽兜，看着熟悉的脸，叶离渊深吸了一口气。活着就好。
“将军，我还活着。”那人开口道。
方屿也有些震惊，随后一掌拍在了他的肩膀上：“猴子，你真的还活着？”
十八名亲卫的事情方屿之前处理过，当时尸体杂乱，他也没细看，现在想想应该是他自己大意没注意到。
猴子本名侯君。大家都叫他猴子，当然也因为他身子灵活，查探的功夫一流，消息来源广泛。
侯君嗯了一声，随即半跪了下来：“将军，属下来晚了。”
“快起来，你活着就好。”叶离渊道。
南疆十八名亲卫身死这件事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根刺，如今还有人能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猴子，你是怎么逃出来的？之前都去哪里了？”方屿问道。
侯君拱了拱手道：“我在沼泽里面迷路了，后来被什么东西咬了就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是被一个女子所救，她说是上山采药捡到我的。当时受伤很重，差点身死。”
叶离渊点了点头：“不管怎么样，活着就好。”
“将军，你的伤怎么样了？”他问。
“好多了，我遇见了一个奇女子，她救了我。”叶离渊没有隐瞒，说起林芷的时候还是笑着的。
谁知侯君眉头一皱：“是不是一个占星观的女子，容貌绝美。看上去十八九的模样，修为极高。”
一听侯君这么说，叶离渊也发现了不对：“你怎么知道？”
“将军莫要被蒙骗，她不是占星观的人，此番接近将军别有用心。”侯君匆忙道。
林芷毕竟是救过方屿的，方屿忍不住为她说了两句：“我觉得她人不错，对将军很上心，而且将军能醒来也多亏了她。”
侯君立刻就道：“她当然要对将军上心，我才从南疆那边探听到了消息，他们在找圣蛊和《万圣书》”
叶离渊却越发的不理解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管是圣蛊还是《万圣书》，他都是第一次听到。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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