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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的确曾花重金请了羽青门的杀手刺杀洛善依。
“这是往来纸条中的一张。”单都将一张上面写着一行小字的字条递给了凌北。
上面写着:西街里巷临溪小院。
凌北看了一眼,慢声道,“你如何拿到这纸条的?”
羽青门与雇主之间来往的消息是绝密的,不可能轻易到手。
“是夫人身边那个老仆给的。”
“徐伯?”
凌北沉吟了一下,“你在哪见到他?”
“在羽青门的接头点。”
羽青门在每座城都有一个秘密接头点,想要买凶杀人的,只要在接头点交付银子请出杀令就行。
“南来城的接头点是西街的余安坊。”
凌北对此无甚在意,只问道:“徐伯在那里做什么?”
“他在杀人。”
单都顿了一下继续道:“他把羽青门接头点挑了。”
“他一人?”
单都点头。
“知道是为什么吗?”
“好像是接到归湖山庄的密令。”
“他对你说什么了没有?”
“他说,夫人的事他都知道了,他会想办法救夫人。还给了我这张字条。”
凌北沉吟不语。
单都退身离去。
凌北回身,对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的凌昙道:“我记得南宫斐有过书信给我。”
凌昙揉揉眼睛,点头道:“写了不少,公子一封也没看过。”
“能找出一两封来吗?”
“公子向来看都不看就丢炭盆里的,如今哪里还找得到?”
凌北看了一眼凌昙,“难道每次送信来,我都刚好在炭盆前吗?”
凌昙蹙眉,极力苦思了一会,“我去后院找找看。”
第二天早上,韩征江发现凌北竟然在内堂独自对弈了一整夜。
凌昙则躺在软榻上睡得正香。
“公子,你担忧夫人也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韩征江一边说一边往炭盆里加了新碳。
又见煨水的小炉已经冰冷,忍不住一脚踢上旁边的凌昙。
“睡得跟死猪一样,公子一晚上连口热茶都没喝上。”
凌昙吃痛地爬起身,呵欠连天,抓抓脖子,仍旧没回过神来。
韩征江把炭盆里的碳拨弄了一些到小炉里,打了壶水,放在小炉煮上。
又将茶碗里的陈茶悉数倒出,用水洗净,重新放上茶叶。
一看,凌昙又倒头睡下了。还把软榻上的貂毛锦裹得死死的。
韩征江抬手想拍他,凌北轻咳一声,韩征江收回手,忍不住道:“公子,你太纵着他了。”
凌北放下一颗棋子,淡声道,“不用管他,我有事吩咐你做。”
“公子请吩咐。”
“你把这封信给元刚,让他放到南宫斐生前住的房间,最好是稍微隐蔽一些的地方。”
韩征江拿着信出去了。
凌北看着棋盘,拈起一颗黑子放在被围困的休位上。
水壶的水开了,咕噜咕噜的声音,让凌昙慢慢清醒过来。
“公子,早。”
凌昙提起水壶欲往茶碗里倒。
凌北头也不抬地说了句,“去净手。”
凌昙嬉笑一下,放下水壶,回到后院洗漱了一番过来。
认认真真地给凌北煮了一壶香茶,奉了过去。
凌北接过茶盏,轻啜了一口,将一个信封交给凌昙。
“送去给姚知府。”
凌昙接过信,忍不住问道,“是什么?是证据还是把柄?”
凌北将饮尽了的茶盏放到凌昙手里,淡淡道:“既是证据也是把柄。”
凌昙拿着信小跑着走了。
出了大门口,正好碰上一身青衣,一脸风霜的徐伯。
门房本想拦下问姓名,凌昙一见,出声阻止了。
他认识这老头,在红枣村的时候,见他跟在洛善依的身边。
断了南宫斐手指的徐伯应该就是此人了。
“你是徐伯?”
徐伯也认出他便是那日与花禾争吵的凌北身边的少年。
“你家公子呢?”
门房见这老头明明普通平凡,可一开口,声音里就带了股莫名的冷飒感。
凌昙回道,“公子在内堂。”
“烦请带路。”
“我叫人带你去,我有事要赶去府衙。”
徐伯看了一眼凌昙手里的信,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凌昙。
“把这个一起送过去。”
凌昙看不过是一张空白纸,有些不明白地望着徐伯。
“你不明白不要紧,只要姚如海能明白就行。”
凌昙也不好多问,将徐伯带进凌府,正好看到洛长默跟着雪猊往小花园去。
凌昙喊住洛长默,让他带徐伯去找凌北。然后,自己小跑着走了。
雪猊不认识徐伯,立时对他龇牙咧嘴起来。
徐伯曾在洛善依成亲后回门时,听花禾提起过,皇帝送了只灵兽雪猊给凌北当贺礼。
见雪猊长得像狮子又有几分像老虎,只是太过幼小,凶劲不足,反而自带一股憨萌感。
徐伯大手忽地压盖在雪猊的头上,雪猊极力挣扎,四个爪子奋力吭哧吭哧刨着地上的雪,可一点用也没有。
洛长默劈出一掌,徐伯轻松化解,一手提溜起雪猊,忽地掌风如涛,扑天灵盖而来。
雪猊吓得收紧了尾巴,洛长默急得眼眶欲裂。
偏偏徐伯收住了劲,却也没撤走,如泰山压顶般,压的雪猊呜呜细吼。
徐伯这才收回劲,将雪猊扔在雪地里。
雪猊就着雪地打了个滚,呲溜跑了。
“带路吧。”徐伯望了一眼满是敌意的洛长默。
洛长默走在前面,徐伯跟着他。见他颈后的头发像刺猬一样又短又粗,透出一股犟劲,心中推测,这孩子应该不是在府宅大院中长大的孩子。
只是不知为何会进了凌府?
洛长默把人带到内堂外,眼睛示意了一下,便掉头转身离去。
“徐伯。”
忽然花禾的声音传来。
花禾远远就看到洛长默带了个人进来,看身形和徐伯有点像,想不到真的是徐伯。
花禾小跑着过来,一手拉着徐伯的衣袖,眼睛一红,就哭起来。
“徐伯,你到哪去了?我和小姐担心死你了。还有,小姐,她被关进大牢了。你快想办法救救她。”
徐伯拍了拍花禾的手,缓声安慰道:“我没事,小姐也会没事的。”
忽地,内堂门被打开了,是凌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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