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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才知晓晚辈与您聊了许久啊!"萧念也端着一个碗,不过里面装着水,中年男子说不管饭,便是连口水都不给,萧念的水还是外边泉中的,"可您却连一个姓名都没透露呢!"
"是吗?"中年男子一瞪眼,"可能是老夫忘记了,老夫齐或歌,也是诛月楼弟子,曾跟随先楼主褚流光,后来褚楼主仙去,老夫便自请入了这苍雪崖!"
"前辈是曾经的明幽殿殿主!"萧念微怔,随即眸中充斥着兴奋,"与先楼主并称'诛月双杰',江湖中赫赫有名,让人闻风丧胆的齐或歌!"
"咳咳!低调低调!都是往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话虽如此,可齐或歌明显很高兴。
"既然齐前辈入了苍雪崖,那为何不是崖主?泠溪阁中却记载着齐前辈自先楼主仙逝后便主动辞去明幽殿殿主及诛月楼副楼主之位,而后四处游历,了无踪迹?"萧念不解道。
"那是老夫让温怀瑾叫人那么写的。"齐或歌道。
"可是先楼主去世时前辈正值壮年,为何要入这苍雪崖?"萧念继续提出疑问。
"是老夫问你还是你问老夫?"齐或歌佯装怒意,眸底却划过一抹哀恸,却转瞬即逝。
"自是前辈问我,我这就将打架的经过说与前辈听。"虽然齐或歌情绪转变极快,可萧念还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哀恸,不由想到了楼中的一个传闻。
先楼主褚流光与明幽殿殿主齐或歌年少相识,两人一见如故,便结伴一起闯荡江湖。
"晏舒之祸"后众位杀手,散修侠客齐聚踏云山庄,共举主事之人,刚开始所推举之人并非只有褚楼主一人,结果齐副楼主大开杀戒,一夜之间将反对之人屠尽,自此,褚楼主便成了当仁不让的主事之人。
之后诛月楼建立,齐或歌成为明幽殿殿主兼副楼主,与褚楼主一直情同兄弟,数十年如一日,未曾有过一丝嫌隙,褚楼主逝世后,齐副楼主悲伤过度,不忍见故地感伤故人,所以才离开诛月楼,游历山水。
这是泠溪阁中的记载,而楼中传闻与此大同小异,却又截然不同。
传闻褚楼主与齐副楼主倾盖如故,白首如新,两人的感情早已超出兄弟之情,可是碍于伦常,畏于人言,既怕给对方带来麻烦,又怕对方对自己的心意与自己所想得不同,说了反而连兄弟都做不了,所以,一个不言,一个不语,一恍,半生已过,至死都没有说出,两个相爱的人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褚楼主走后,齐副楼主怕看见熟悉的景色忆起心爱之人,便逃避似得离开了诛月楼。
想起方才齐或歌眸中的哀恸,萧念觉得楼中的传闻也许并非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你不是要说吗?怎么半天也不开口,你记性这么差?自己身上发生的事都忘的这么快?"见萧念半天不说话,齐或歌忍不住开口。
"是晚辈的错。"萧念含笑道歉,将当日之事细细道来。
听罢,齐或歌点头,"不错,有老夫我当年的风范。可是你一个板上钉钉的楼主继承人为什么非要去打架,以你的实力要走的话他们可拦不住!"
"因为我想入苍雪崖!"萧念唇角噙着一抹笑。
"什么意思?老夫没听错吧!"齐或歌看向萧念,一脸的不可思议。
"您没有听错,自成为雪霁扇之主以来,我就成了楼中众人认可的继承人,可是,这还远远不够,我需要的不是他们的认可,而是心甘情愿的臣服!"
"当年我师父也是楼中众人认可的继承人,可是我师父继位不久,就发生了'诛月之乱'若不是师父武功高强,以绝对的实力将其镇压,恐怕诛月楼早已大厦倾覆,即便如此,当年那场叛乱,诛月楼依旧损失惨重,明幽殿殿主萧婵婵,惊蛰殿殿主卫泱,息翮殿殿主曲知?O皆战死,其余弟子更多!"
"当初众派不动,一是'晏舒之战'不久,又正值各派新旧交替,不宜再兴刀兵,二是前辈虽不在楼中,可众派动手,前辈自会回归,三是师父的铁血手段,即是震慑楼中诸人,也震慑众派!"
"可如今不比当年,君氏一役,虽然先重华宗宗主顾韫战死,可墨渡即位,重华宗不仅没有丝毫损失,而且一跃成了三大宗之首,扶光宗,恒阳宗虽列在其后,可实力早已超出了先前的三宗,若是这时诛月楼再出异变,他们肯定会动手,到了那个时候,内忧外患,诛月危矣!"
"所以,要从源头上将其掐灭,一致对外总比四面楚歌来的要好!而我要做的不仅是拥有强悍的实力,还要敢为人之不敢为,从心理到身体将他们绝对的碾压,让他们连这个念头都不敢起!"
少年一席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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