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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他这些天不着痕迹训练好的鸟雀。
一旦这附近有什么异动，这些鸟雀就是第一道防线，虽说杀伤力不算大，但至少也能退敌。
蔺乔微微勾唇，“不用担心，走吧。”
姜棠迟疑着点点头，也是，反正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太久的。
两人并肩走着，说实话，这还是姜棠头一次这么悠闲地在这条路上走，以为她都是用轻功的。
蔺乔随手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里玩，倦懒中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乖僻，姜棠忍不住用余光瞟了他几眼。
蔺乔对她的目光有所察觉，转头看向她，找了一个话题问道，“你去找秦双不会是为了串口供吧？”
姜棠懵懵地，“什么口供？”
“是谁跟秦婶说散花绫是秦双教的？”蔺乔笑颜肆意，言语间总带着亲近自然的戏谑。
姜棠用食指刮了刮鼻子，干笑了一下，“算……算是吧，其实还有别的事。”
蔺乔眉峰微挑，问，“她报复曹小芹的事？”
“嗯，”姜棠微微点头，直截了当道，“我有种猜测，曹家这次落败，双儿会不会也参与过。”
蔺乔叹了口气，笑意淡了些，用一种类似于旁敲侧击的语气提醒道，“秦婶说过不希望你掺和。”
姜棠许是许多事情堵在心里，觉得有些怅然，也跟着叹了口气，道，“可她毕竟是我的朋友。”
秦双……毕竟是姜小迟的朋友啊。
姜小迟已经死了，她顶着姜小迟的躯体，就务必要照顾好姜小迟牵挂着的那些人。
蔺乔没再说话，唇瓣抿成一条笑，着实无奈，心道，秦双已经死在了过去，如今只剩陈初若了。
蔺乔干巴巴笑着，一路跟着她到了秦双家门口，还在门外时，他闲散地瞟了一眼四周环境。
发现秦双她家周围都没什么人家，这户人家的主人被偷偷换了芯又或者这户人家多了一个人，也确实不容易引起注意。
也难怪陈初若能伪装成秦双伪装得那么天衣无缝，恐怕在这里藏过不少时日。
姜棠还在院子里就开始喊，“双儿，你在家吗？我来看你了。”
蔺乔收敛了笑意，走到姜棠身后，默不作声地抬掌，一记手刀又快又准落到她身上。
姜棠因为身后站着的是蔺乔，所以根本没有防备，正等着秦双出来，结果忽然吃痛，随即两眼一黑。
她往后一倒，只觉黑暗混沌间，头也是极其昏的，就那么软软地往后瘫软下去，而对于自己受了蔺乔一记手刀的事全然不知。
可她居然还有一丝潜意识，那一星半点意识在渴望着，能有一个人在无边黑暗中接住自己，而模糊间，浮现出了蔺乔那张端正俊逸的脸。
而事实也是如此的，蔺乔把姜棠打晕，随即把她揽腰扶稳了，垂眸看着靠在自己身上的纤瘦身体时，他眸色深了些。
秦双开门出来，刚好看见蔺乔打晕姜棠，她当即瞪大了双眼冲了过去，“放开她！”
秦双抬手一挥，袖筒里瞬时飞出去几根银针，飞速之快，在空中只剩几道寒光。
蔺乔抱着姜棠堪堪躲过，见秦双这时的反应，当即得出自己的猜测，于是没有那么剑拔弩张。
但因为那些银针险些擦到姜棠，他怒视着秦双，道，“陈初若，你给我住手。”
秦双一愣，眉头皱得更深，“你……你居然……”居然认出我来了。
蔺乔一手抄过姜棠膝弯把她打横抱起，朝陈初若走去，“你我重逢后才见过两次面，不是含沙射影就是大动干戈，多年的交情都喂了狗。”
陈初若一时语噎，愣了片刻，又回归正题，连忙拦下他，“你把她放下！”
蔺乔冷笑了一下，挑眉看向她，“你以为我要伤她？”
他感受到姜棠轻飘飘的身体，把人抱得更紧了些，眼底满是秦双都不曾见过的柔和，“我是怕你会伤她。”
他说完便不管陈初若，兀自抱着姜棠进到屋子里，找了张床把人安稳放下了。
陈初若虽愣了半天反应过来了一点，但还是不解，“你什么意思？”
蔺乔目光落在姜棠熟睡的脸上，话却是对陈初若说的，“我怕她遇人不淑，怕你图谋不轨。”
毕竟离恨天出来的人，虽非邪，却也非正，他说不准陈初若会不会伤害姜棠。
要是再看不出来蔺乔对姜棠没有恶意，陈初若真要眼瞎了，她干笑了一下，“合着我瞎操了这个心，你缠上她安的居然是个好心？”
蔺乔依旧目光沉炽地看着姜棠，见姜棠眉头紧蹙，忽然于心不安，开始反省自己那记手刀会不会太重了。
他听陈初若如此开口，只勾起一丝淡漠的笑来，“安的什么心就不必你来管了，我有事要问你。”
呵呵，瞧瞧，还是那个臭脾气。
陈初若撇撇嘴，“说。”
“曹家的事是你做的？”
“是我。”
蔺乔闻言，冷笑了一下，“做得不错。”只要是欺负过姜小迟的人，都不能轻易放过。
陈初若干笑了一下，“可我不是为了小迟。”
蔺乔抬眼，幽深的目光里多了几分不可抗拒的逼视，“你是为了秦双？”
分明是个问句，从蔺乔嘴里出来，让陈初若听着脊背一紧，恍然间觉得又回到了离恨天的那些时日。
那时，眼前这个少年时刻端着少主的架子，眼神也是如此地阴鸷，语气永远森冷阴寒。
分明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被架上离恨天少主位置之后，一夕之间就变得少年老成。
那傲然从容以及与他年纪不相符的稳重似乎是浑然天成，让他在那个满是血腥的组织步步为营。
陈初若与蔺乔对视着愣了一下，语气渐渐冰冷，“不错。”
蔺乔静静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眸色还是淡漠如常，剑眉微凝，无端多了些压迫。
陈初若叹了口气，冷笑了一下，随即端起一面镜子，看着里面清纯娴静的少女，眼里染上悲哀。
秦双已经走了三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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