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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的损伤。
只让大兔子在床上躺了一天，就顺利恢复如初。
苏文第二天重新见到她的时候，就已经是以往那副活力满满的样子。
恢复如此之快，令人狐疑。
以至于本着质疑精神，仔细把这货拖出去、在母星上逛了一圈的苏文。
差点被她那无穷无尽的精力给累趴下。
话说这也算是质疑的代价了。
同时让苏文深刻体会到，还没完成完整飞升道路的自己，与这帮怪物一样的家伙之间，依旧存在着不小差距。
当然，她没有受伤，终究是好事。
至于除此之外，那些战斗中被击沉的护卫舰和驱逐舰，
以及沿途弹药燃料等补给、零件备件等维修的损耗...
这一切苏文都不是特别关心。
就那点消耗，以帝国如今的体量，顶多一两天就重新生产出来了。
哪怕是被击沉的船只，都是小事。
且不说这都是旧船而已。
马上都要退入二线守备部队了。
更何况残骸都还被拖了回来，有一大堆地方可以回收损耗。
实在回收不了、坏得彻底的，还能拆了废铁回炉。
有一说一。
智械文明的体制，的确是堪称血牛一般。
可以说只要没有被敌人现场杀到完全灭绝。
那就有无穷无尽的恢复能力。
...不光是被抢救了一波的帝国战舰。
连不少巫蒙人的战舰残骸，都被希佩尔给拖了回来。
——技术水平再低下，那百来艘战列舰残骸加起来，也是几百万吨钢材呢！
这种务实的精神，非常合苏总的胃口。
让他不由得给希佩尔的勤俭持家精神点了个赞。
..
没有什么伤亡和损失，固然是好事。
但这次遭遇战。
还是有大量后续事务需要处理。
从物质层面上来说，是没有人员伤亡。
却是在信息层面上，给帝国带来了更多的难题。
新泽西受到的些微损伤，让大伙都感到一丝后怕。
‘心智投影具象化’技术的不成熟之处，经此一役也被充分暴露出来...
——原型搭载德尔菲核心的四级人形，最终都变成这个样子，换了其他人呢？
这项技术的可控性明显还不够高，需要更进一步的大量测试与改进。
虽然苏文以‘自己是最终拍板决定者’的理由，揽下了这次‘事故’。
但这并不能让社会学部的两位姑娘感到多少轻松...
毕竟哪怕锅被指挥官揽了，可这事儿，的确也是她们办砸的：
——如果真的不能确定万无一失，那么她们一开始就不会说。
——可既然说了、用了，还是出了事，就说明她们没能真正吃透这项技术。
换句话来说。
心智人形们的确是没有办事不上心，不属于‘态度问题’上的错误；
但在‘心智网络’这一大领域上的技术，水也的确深。
并不是她们搞了个把几个月的前期研究、就能完美驾驭的。
这让镇海和逸仙愈发谨慎起来。
“...初步怀疑，是心智原型的种类不同，所导致的后续变化，”
还是那间古意盎然的书屋，苏文和她们俩单独相处的时候，镇海毫不掩饰地表露出了自己的惭愧，
“我们当时测试时的思路，是按人形等级来分批同步测试，心智原型舰种这一块...由于并不是每个级别都有足够数量、足够门类的人形来进行测试，就导致没法实施...”
苏文微微颔首。
他知道这个问题。
帝国目前的一、二级人形很多，心智原型涵盖各个舰种，上至战列舰，下到维修舰，不一而足。
哪怕四级人形也有三位，虽然都是炮舰，但最起码也有两个舰种。
然而...
三级人形只有光辉。
心智原型只有航空母舰一种。
这种情况下...
也确实算不上什么门类足够丰富的对照组。
搞‘心智投影具象化’前期实战测试的时候，镇海二人也遇到了这个问题。
在同等级心智人形舰种类别不足的情况下，她们只能赶鸭子上架。
测试数据上看，是一切符合预期的。
谁曾想...实战的时候，就有了些差错。
现在主要就是两个方向。
镇海认为是舰种的问题：
——她们测试时请来的四级人形是吾妻，这位的心智原型是超级巡洋舰，跟原型属于超级战列舰的新泽西，完全不是一个吨位；
而逸仙觉得是心智网络算力给多了：
——测试时和实战时，虽然都有向苏文请示集中算力，但帝国的心智网络规模一直在增长...到昨天战斗爆发的时候，肯定和前几周测试的时候不是一个数量级了。
总的来说都挺有道理。
“我是建议两个因素都考虑进去，设想肯定要按最坏的情况来走嘛...”
毫不意外地，抱着膀子倚在藤椅上的苏文，选择了‘全都要’，
“...当然，你们不用老是想的那么糟糕，这次事情其实算是揭露出了许多好处：
——心智原型会导致出现的投影不同，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这些被具象化出来的投影，也能具备像现实一样的多种战术应用？
——在新泽西具现投影时，所出现在空间乱流之中的那个不明物体，是不是一艘完整的超巨型战舰？
是的话，要怎么让它彻底展现出来？
怎么确定身份？
它和新泽西本身有什么关联？
或是有什么别的办法对其进行利用？
...如果这些都不够的话，再有一个，
在她利用具现出来的巨炮，开火时所射出的粒子洪流，性质明显有些古怪...
那么它又是什么粒子？
不同当量下的威力如何？
怎么制取？
有没有希望应用到舰装上？”
苏文像是本长了脚的‘十万个为什么’似的，一梭子的问题接连不断吐出来。
镇海和逸仙，都被这‘叭叭叭’仿佛老干妈扫射一般的问号风暴，给直接打懵逼了。
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两位风姿绰约、气质清冷的黑长直美少女，露出这副模样，显得非常呆萌，这种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样子，让苏总有些想暗自发笑。
“...当然，这些问题，可以让整个科研部、甚至整个帝国一块来合力解决嘛，
再者说了，这又不急一时，时间站在咱们这边...
不就是十几个大项目而已！
还难得住咱们社会学部的两位大牛？
慢慢来嘛！”
苏文看了看从呆滞之中缓过来、眼里隐隐有种‘承受不住’意思的镇海，
非常贴心地握住了她举到身前、颤巍巍指着自己的瓷白小手，
手腕一转，就把她竖起的食指给摁回去了，
“至于经费、资源、人力啥的，我也都会想办法协调...
——往好的方面想想，再过一周，新的人形就要入役了。
有没有很开心，是不是很激动？
我懂，我都懂，到时候肯定优先往你们这边调嘛！”
苏文一手一个，揽着两位美少女，作知心暖男状。
若不是知道这货在玩比翼双飞的把戏，光是看那副嘘寒问暖的样子，还颇有些鱼塘海王的架势。
只可惜...
“另外，火礁、天苑、海金那几个星域的事情咱们也得关注关注，怎么说都得看看人家有啥宝贝可以弄到手...
至于家里，当然也不能落下，懂的都懂...”
好吧，这货还有后话。
“我也懂，
这都是上辈子造的孽，我活该欠你的...”
镇海微笑着，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仿佛舍身饲虎一般，展现出了‘嫁鸡随鸡、嫁渣随渣’的大无畏气质。
而另一边的逸仙小姐，仅仅是趴在苏文肩上，一言不发。
目光望向虚空，隐隐有一种空虚和贫乏。
她好累，好想静静。
..
摆平了社会学部里两位冤家的苏老板，非常开心。
志得意满地享受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温存。
脑袋里还转着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想法。
琢磨着今晚是干脆半推半就、欲拒还迎地借宿书屋。
还是待会用过晚饭就跑路、去光辉那边来一套马杀鸡滴干活...
他在这里快活逍遥乐无边的时候。
蓝星上，往往就有人郁闷得紧了。
“你说‘死得很难看’，是什么意思？”
华国，上京，特异现象搜查部的黑体大楼。
埃普西隆层级的隐秘数据中心里，黎星洁正在联系一名前线探员，
“那个沈兆云不是被沦陷区里的魔兽杀死的？
动手的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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