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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会议厅里一众决策层大佬们，议论纷纷。
开价高吗？
不算高。
说实话真不算高。
但不好应付，因为涉及的范围有些敏感。
其他两条都好说，唯一难搞的就是传送门体系这一块。
这东西...现在可算得上是华国的命脉。
若不是如今开始收复失地，那么秘境甚至会是华国唯一的依靠。
毕竟，在余晖文明援助之前，他们在蓝星地表真的没有任何优势。
职业者体系的确很强大。
可他们不成建制。
在蓝星上的表现，也不如在秘境里的表现好。
——秘境内主要是魔兽，但之前的蓝星上却是有大量异族的。
在苏文开始搞事之前，后者的针对性猎杀，一直是让开拓沦陷区的职业者小队们折戟沉沙的主要原因。
那六族联军没被消灭之前，对蓝星人类拥有的信息优势是压倒性的。
但凡是在他们眼里具备足够价值的目标，若是敢于远离基地市控制范围之外，就很容易被异族的陆战队找上。
除非是五转级别的真正大佬，否则真的少有能从陆战队手中逃生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哪怕是职业者们自己，也乐意探索秘境而不是沦陷区。
傻乎乎的魔兽，等级再高，也比成建制、有纪律、善于谋划的外星高科技文明异族好对付多了。
正是有这些在秘境里才能火力全开的职业者们的帮助。
官方才能在秘境中维持那么多产业，来为维持社会运行获取足够多的物资。
说一句‘民生命脉’也毫不为过。
...也正是因此。
在这种时候，余晖文明希望让华国以‘开放所有秘境传送门’、作为置换‘可控核聚变技术’的代价。
哪怕这已经是一笔足够等值、甚至称得上溢价优厚的交易。
很多人还是不由得心里打鼓。
当然。
也仅仅是心里打鼓而已。
说白了。
这和之前讨论是否敲定三项交易时的心情一样。
都是因为，
老银币们一辈子算计来算计去久了，
突然遇到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外的情况。
无从揣测对方的具体心态。
就会下意识感到不安。
本质上是个人感情因素在影响。
大伙也都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将那点不安摘出来、理智看待客观情况。
“是使用权，而不是所有权？”
楚定国思考片刻，下意识问了一句。
“是的。
权限上，只要求和我们一样的自由通行权力，
但在数量上，他们要求尽可能全，最好是一到十级全部开放。”
黎星洁说道。
“这倒是不过分。”
老楚听了，寻思寻思，觉得好像也没啥。
别说只是使用权而已。
如果能换来完善的可控核聚变技术，他觉得哪怕像以前一样、送出去几个、十几个，都不在话下。
当初双方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不就送过一个吗？
虽然那也是交易，但那交易来的东西、跟可控核聚变可不是一个级别的吧？
一个没啥油水的一级秘境，换来了一些星际秘闻。
里头的知识，虽然不涉及任何技术的理论知识与实际应用。
但却从‘宇宙中星际文明的某些现状’之中，侧面透露出了一些‘正确的发展道路’。
这东西也是价值连城的。
楚定国记得，之前刚把那批星际秘闻拿到手的时候，
老苏老秦老周他们，可是手舞足蹈好几天。
一帮跟自己一个年纪的老棺材瓤子了，差不多一周时间都乐得跟夜夜当新郎一样。
呵呵，一帮老不修。
忒没志气了。
心里很老小孩儿地鄙视了一番这几个老搭档，楚定国跟旁边的几位军方干部交换了一下眼神。
彼此之间都觉得这笔生意有得做，而且大有赚头。
“现在的问题是，是否要完全开放所有的秘境之门？”
“如果是的话，是否要连一号秘境也一同开放？”
注意到场中的低声议论暂时减弱，武刚霆主动挑起下一个话题。
大佬们皆是神色各异。
有人皱眉沉吟，有人神思不属。
传送门，也就是秘境之门的来历，外面的职业者们不太懂。
但在座的大佬们，基本上都是实权部委级别起步，还有大半个长老院的班子。
他们自然不在不知情的范围内。
一号秘境。
所有秘境的起源。
不光是秘境的起源，也是职业者、甚至超凡者的力量起源。
华科院和华工院所建立起来的秘境体系、以及职业者体系...全都从这里发源。
不仅如此。
根据后续的一些研究。
古代就已经存在的那些神秘，乃至于莫名其妙发生的灵气复苏，以及伴随着灵气复苏而来的天灾、封印物、超凡者...
多多少少。
都与之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苏雪章等人的研究，还并没有能完全揭示双方之间的直接联系究竟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是，这种联系的确存在。
那个一号秘境，与蓝星的灵气复苏、大灾变，脱不开关系。
华国很早以前就发现了它。
但碍于科研实力不足，一直以来都没什么进展。
顶多只能在绝密范围内，维持对当时还是‘不明物体x’的‘一号秘境’的长期观测和监控。
而后者几年前发生的一次异动之后，灵气复苏就悄然产生。
老苏哪怕用脚指头都猜得出来，这肯定与它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换句话来说...
——它很有可能，就是华国，甚至全世界，如今一切超凡力量的源头。
然而。
这个潘多拉魔盒，却不在什么离谱的天外世界里。
它就在华国本土。
在一个几乎不怎么为外人所知晓的地方。
但又是一片曾经孕育了无数传奇的土地。
罗布泊。
不错。
一号秘境，或者说曾经的‘不明物体x’，被发现的时候，就位于罗布泊。
地下一万多米的位置。
它呈现出来的样子，是一个呈完美正圆形的、内部有空洞回声的金属质地球体。
...如果苏文能够参与到他们此时此刻的绝密会议之中来。
想必就能意识到这一幕仿佛有些似曾相识：
位于地壳深处的、有致密金属质地外壳的、内部具备空洞的人造物体！
..
华国决策层的大佬们，并不知道。
在无尽星海之中，有个‘乐善好施’的老同志，就喜欢满宇宙送温暖。
更无法联想到，蓝星如今的情况，和前者之间的未知联系。
他们只知道。
如果真要按余晖文明提出的要求那样，与对方共享传送门体系。
那么，一号秘境的秘密，就势必瞒不住。
当然，他们并不是舍不得。
而是担心余晖方面，对此缺乏了解，可能不够警惕。
“一号秘境的危险，要和他们说清楚。”
“人家大气，咱们也不能搞得太吝啬，”
大长老沉声道，“委婉一点，把事情说明白。
如果他们想探索那里...
不否认余晖的实力，比我们这边更强，
但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劝他们提高警惕；
如果通报了消息之后，他们并没有这方面的兴趣，那自然是最好。
其他秘境的传送门，可以对他们开放，政务院那边想办法拿出一个完善的章程来。
要协调好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互相之间的使用时间段、以防造成传送门超载的情况...”
各路神仙们皆是表示赞同。
的确。
‘舍不舍得’的问题，现在谈就俗了。
别说一号秘境里头危机重重、根本不是能利用起来的地方，并且那里面曾经有的些许珍藏、都被他们吃下、转化成了现有的传送门与职业者体系；
就是退一万步说，哪怕它里头的所有好处都能轻易获取，
再加上这么多其他秘境。
这些东西的价值。
对眼下的华国而言，都不如可控核聚变技术重要。
在座众人之中。
就是再吝啬的，觉得‘可控核聚变换秘境体系使用权’吃了亏的。
也都认为，在‘太空电梯’和‘星港’上，肯定是找补回来了。
毕竟。
三项交易里，他们就是秘境体系这边付出的多一点而已。
另外两者，对官方来说，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代价。
反倒能促进贸易和工业发展。
但反过来，
对方给的三个筹码，却无一不是含金量高得批爆。
这笔交易，他们怎么想，己方都是要赚疯了的。
再计较些小事，反而显得华国不够大气。
之所以要慎重讨论。
也仅是因为，担心余晖文明缺乏了解，
贸然冲进一号秘境，弄不好导致己方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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