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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说，或许从来都没有变过呢。
因为，在场的两个女人都知道，如果是他的话，一定会这么选择。
只不过，可能在这件事情，不到最后一刻，依然不会死心罢了。
有的时候，人也正是这么奇怪吧。
这倒不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而是两个的心中，至少，无论何时，还都留存那一丝希望呢？
她们更加希望，这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吧。
可是，事实，往往也就在这个时候，显得那么的可恶吧。
“……”
而这一刻，在听闻了雪月的话语之后，银发的战士，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吧。
因为，这个时候，一个简单的回答，在他的口中，却是那么难以说出口。
一个几乎不用思考就可以做出的抉择，这一刻却是那么复杂。
以至于，这一刻，就连银发的战士，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吧。
就好像，他只要说出了自己的回答之后，雪月和炎舞就会立刻消失在他的面前一样。
只因，这正是与这两个女人所希望的，截然不同的答案吧。
银发的战士，他当然知道，这两个女人的心思，她们的眼中，心中，只有他。
而这样的聪明的女人，总是会为了他实际的利益着想，相反，却反而并不胡为了那么的冲动而付出代价。
甚至于，那样的行为，产生的念头，在她们看来都是错误的吧。
但问题却也正是在于，她们看来不重要的东西，对银发战士而言却未必。
她们觉得，活着，活着走下去，走到最后，这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为了这样的事情，她们可以付出一切。
只是这样的一切，对于银辉来说，却并不是这样吧。
这个男人，可能更加看重的，是生的意义，以及，为了什么而生存下去。
可能在这段时间，他的确是有过疑惑，也有些身不由己，无能为力的时候。
但这并不代表他害怕了，相反，这一刻，他倒是更加清楚他要贯彻的，以及要去做的事情。
无论是什么，哪怕是，真的有去无回。
也在所不惜。
战士的尊严，这样的东西，对于银发的战士来说，并非只代表着理想，同时却也还有他的生命。
他的生命，存在的证明。
而如果失去了这些，那么，就算是活着，又和死了，有什么区别呢？
因此，他才不能那么做，至少这一刻，他不能随从这两个女人的心意，和她们就此离去。
因为，在这里，除了前方的道路以及蝶舞之外，到底是已经还有这很多其他的，已经无法令银发战士放下的东西。
汐也好，篝也好，水澜也好，还是潘多拉海贼团的所有人，以及那些海贼。
包括眼前的雪月和炎舞。
银发的战士，不正是在中途做出了这样的改变，才会有了三人如今的关系吗？
所以，他已经，不会在放弃了吧。
而这个时候，银发的战士，却似乎在这一瞬间，精神一震的瞬间，似乎看清了什么吧。
他没有回答雪月的问题，可是他的身体，这一刻却已经完全的变得僵硬。
甚至于，连勉强的行动看起来也像是僵硬的颤抖着身体。
而他的话语，也是第一次充满了恐惧吧。
“你们……并没有回来……”
冷漠的声音，亦就在这个时候响起，在雪月和炎舞，冰寒和炽热的两颗心中响起。
只是这个时候，无论雪月还是炎舞，这样的两颗心，却是瞬间一凉吧。
她们，并没有回来？
至少，这一刻，银发战士，可是已经离她们远去了呢。
只是，他说的到底是实话吧。
以至于，这一刻，就算是炎舞，她面上的笑意也是一僵，那样的笑，似乎有些尴尬，但更多的。
第一次，这个女人的面上，却是第一次，竟然出现了一丝黯然之色吧。
而这样的情绪，明明很久，很久，她很久都没有过了。
但银发的战士这一刻，却到底是指着两个女人，竟然是有些惊惧的说道。
就好像，在他面前的，是两个，对于他而言，多么陌生，却又多么可怕的怪物一样。
可恐惧，这一刻，却到底是从这个男人的内心之中升起的。
因为，他的确是开始害怕了，他非常的害怕再一次的失去眼前的雪月和炎舞。
甚至于，就好像，这一刻如果失去了，两个女人就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一样。
这样的事情，如何能令这个男人不害怕呢。
因为，这才是对于到了如今为止，虽然两个女人回来了，但是三人之间的关系却变得这么奇怪的最好的证明吧。
因为，这一刻，三人虽然在一起，但是，“心”却并不在一起。
三人，似乎已经不在是，昔日浴血奋战在同一阵线的三人。
而是产生了分歧，甚至于，各自位于了不同的阵营。
那么，这一刻，站在他的对立面的雪月和炎舞，是敌人？
不，这是不可能的！
他怎么可能，会和这两个女人为敌！
“哼哼……如此看来……似乎……真的是这样呢。”
猜想，或许未必是最重要的，但就在长刀的轻动声中，再度响起的冰寒声音。
却也无异于，将这样的猜想变为了此刻发生的事情。
这一刻，银发的战士大概也不知道，那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的绝美容颜会是什么神情。
但这一刻，视觉，对于银发的战士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吧。
因为，他的心中，这一刻，早就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震动！
以至于，他已经完全观察不到这样的细节。
“真的……是这样……”
但是这样的事实，唯独银发的战士，是不愿意相信的。
或者说，这样的事情，他想象可能会是任何人做出来的。
但却唯独不愿意相信，是这两个女人做出来的。
雪月和炎舞，是他最为信任的两个女人，可现如今。
现实却告诉他，她们突然回来，不是因为思念他，不是因为三人之间的情感。
而只是，为了作为“说客”来劝服他！
她们，早就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汐的那一边！
可这样一来，这两个女人，到底将他置于了什么样的地位。
难道，他就真的显得那么的无足轻重，一点都不重要。
无论是什么时候，他都是可以被牺牲，被舍弃的吗？
这样的事情，现在的银发战士，或许他也不敢想象。
但这个时候，注视着面前的两个女人，他却是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吧！
“你们回来……只是为了这个？”
而这个时候，冷漠的内心，或许终归是彻底如同一潭死水了吧。
银发的战士，这一刻虽然注视的，是两人所在的前方。
但是他漆黑的双瞳之中，雪月和炎舞，这两个女人的身影，却到底是在逐渐的消失。
以至于，完全的消失不见。
而这个时候，银发的战士，他冷漠的内心，这一刻，也到底是那么的无力，而又有些疲倦，麻木，呆滞。
就在昨天，他还是那么的思念着这两个女人。
可这一刻，即使这两个女人，就在这里，他依然，什么都做不到。
依然，什么都无法做到。
“辉……”
轻声的呼唤，也就在这个时候，再度响起，但是，这个时候，这样的声音，已经不是轻微那么简单了。
但有些事情，即使不愿意承受，也是必须直面的吧。
也就在这一刻，火红的身影，终归是在这一刻，下定了这样的决心。
因为，这说到底也正是她的事情，怎么可以让雪月独自一人来代替她面对呢？
这样的也太过分了，而退缩，也到底是太不符合她的风格了。
她终归，不能这么自私吧。
因此，也就在平稳了呼吸之后，淡淡的笑意之中，这个时候，就连炎舞。
银发战士眼中的幻梦也彻底破碎了吧。
“对不起……我和雪月姐姐……是不可以和汐作对的。”
不可以……和汐作对？
当然，这不止是能力上的事情，而是于情于理，雪月和炎舞，都是不能那么做的。
所以，这一刻，即使抓紧了双手，但是炎舞的面上，却依旧是带着笑意道。
同时，也是第一次有歉意吧。
按理来说，她作为炎龙，作为这个男人的女人，似乎不应该为了另外的一个女人，而这一刻站在他的对立面。
但汐，终归是不同的。
只有汐，是不同的。
因为到了现在为止，对于炎舞来说，她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的亲人，也只剩下了汐和银辉。
那个女人，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了吧。
所以，她也有着她想要尽力所维持的“世界”，她所想要尽力达成的一个“美好”。
因此，这一次，也算是她对不起这个家伙了。
他的这一段道路，却只怕是无法陪伴他走到最后了。
虽然，明明说好了，“大武斗”结束之后，三人就再也不分开的。
可能，她依然还是要食言也说不定。
当然，前提是，如果“大武斗”真的结束了的话。
事实上，其实归根结底，三人纠结的事情的原因，不也正是和“大武斗”脱不了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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