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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也不算小白了，一些灵异常识基本上还是懂的。
紧接着，便看到人皮手札给出了这样一段话：
“我想，如果将一只厉鬼交给人皮手札，我就能得到驾驭鬼牙的方法……”
卫珉：？？？
所以五千万这就又没了？
“你在做梦呢？上次你给我驾驭饿死鬼的方法，还不是差点害死我？根本就不保险好吧！就这你还要收一只厉鬼？”
卫珉的语气稍微加重了一些，却让躺在他旁边的崔颖诗有了些动静，直接翻身一把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轻轻拍了拍崔颖诗的背部，毕竟哄婴儿睡觉不都是这样的嘛？
果然，崔颖诗便不再有其他的动作。
卫珉再次看向人皮手札，上面已经给出了回答。
“我想，要不是人皮手札给出的驾驭方式，我已经死在饿死鬼手中了……”
这让卫珉有些没办法反驳，因为事实确实是这样，没有人皮手札，他早就死了。
不，也有可能在那节体育课上，不知情的害死了王鑫……
唉，真是麻烦……卫珉心想，反正还有五个多月，先暂时不管这事儿，后面看看情况再说吧。
现在，他要问一下人皮手札关于新绥街道的事情了。
“那个鬼空调到底有什么用？是不是还能让人的意识进入另一个人体内？”卫珉问道。
“我想，除非我答应把一只鬼交给人皮手札，否则他将不会回答我任何问题了……”
人皮手札上浮现出这样一段话。
这让卫珉眉头一皱。
又威胁我？
真当我必须依靠你这鬼东西不成？
“我已经从人皮手札这里得到过很多有用的信息，我觉得只是为了一只鬼就放弃人皮手札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人皮手札继续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把自己说得多么的有价值，暗示卫珉应该果断跟它交换。
卫珉陷入了沉思之中。
交换吗？
人皮手札的价值确实很大，但又不能完全信任它，如果它说的全是真的，并且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那他肯定会答应这个交易。
可是，人皮手札每次都会给自己设一些文字陷阱，像是故意想害死自己一样，它真的可信吗？
如果真要交换的话，自己手上其实也不是拿不出鬼。
除了饿死鬼，他已经有着足足三只厉鬼了。
鬼空调、鬼牙、鬼眼。
至于断头鬼，虽然自己也参与关押了，但说实话跟自己关系不大，是那个权昊太猛了……
这三只厉鬼，非要给人皮手札一只的话……他应该给哪只？
鬼牙肯定不行，这怎么说也是神明那里交易来的，说不定会比普通的厉鬼强很多。
黄金本就隔绝灵异，这厉鬼的本体都是黄金，一看就极为不凡。
那么空调鬼和鬼眼呢？
真给一只出去好像也不是不行……
“这样吧，我答应给你一只厉鬼，交易我驾驭第二只厉鬼的办法，但是你得先回答我所有的问题，然后我再把厉鬼给你，如何？”卫珉开口问道。
因为他现在就想知道问题的答案，而鬼空调和鬼眼又都在第三方，只能明天去取。
不过他感觉人皮手札答应的概率不高，毕竟这东西看起来没什么实质性的灵异力量，甚至连自己移动都做不到，不然它怎么一直在这个抽屉里没动过？
所以，要是自己在知道答案后又不将厉鬼给人皮手札，那它应该也毫无办法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人皮手札并没有拒绝，还直接回答了卫珉刚才的那个问题。
“鬼空调，分制冷和制热两种模式……”
“它并不是如同普通空调那样调节房间温度，而是通过灵异影响，调节受影响目标的意识温度……”
卫珉眉头一皱，又问道：“什么叫意识温度？”
“正常人类体温在36到37摄氏度左右，但意识温度不同……”
“通常情况，人类的意识温度为23到24度左右，视情绪变化而产生变化，心情低落则意识温度低，暴怒则意识温度高……”
“当意识温度过高，会导致人物性格变化，意识的极致高温为27度，到这个界限的人，怒火一点即着，会因为任何事情与人爆发冲突，同时，也会极大的激活人体潜力，拥有超越之前的力量……”
“当意识温度过低，会导致人体逐渐进入休眠状态，意识的极致低温为20度，一旦意识温度达到20度，那么他的症状就会变得如同所谓的植物人一般……”
“但意识低温之下，会主动脱离人体，并自动寻找距离最近的目标进行意识中和……”
“意识中和并非是指两个人的意识合二为一，而是说谁的意识更强，谁就能侵占身体的主导权，但这一切都是双方并不知晓的……”
看到这里，卫珉既胆寒又庆幸，这么说来利用鬼空调侵占其他人身体并不是百分百成功的，要不是自己的意识强过那个驭鬼者，可能他就已经死了……
不过这样看的话，鬼空调确实不像一只厉鬼，而是一件灵异道具，毕竟它没有杀人规律，开关和模式选择也无法自行控制。
得知鬼空调的详细信息后，卫珉也是愈发肯定了自己对新绥街道事件的推测。
不过他还有一只厉鬼没问，没错，就是今天刚得到的鬼眼。
“既然你能预知未来，想必也知道我得到了鬼眼吧？再跟我说说那鬼眼的灵异力量有什么用。”卫珉道。
人皮手札就像一个被资本主义剥削的劳动人民，什么都没拿到不说，还得不停的给卫珉解释这解释那……
“六月十日，我在吴昌戎的帮助下关押了一只鬼眼，如果我能找到另一只鬼眼与之匹配，或许我能从中获得更强的灵异力量……”
人皮手札并没有先说鬼眼有什么用，反而问牛答马的回了这样一句。
这让卫珉诧异无比。
因为他在被关到鬼眼里时，就已经见到过另一只鬼眼了。
那只鬼眼被存放在一个酒店房间里当电灯开关……
那个酒店是哪里？他怎么找得到？
而且，那只左右都被手指给戳穿了，上面真的有灵异力量吗？
卫珉摇了摇头，这个问题还太遥远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继续看向人皮手札，上面开始写出鬼眼的实际作用。
“当驭鬼者驾驭一只鬼眼时，能够看穿太阳层深度的鬼域，当驭鬼者驾驭两只鬼眼时，能够看穿地中层深度的鬼域……”
卫珉听吴昌戎说起过鬼域层深这样的基础常识，但并不知道如何划分，现在人皮手札说了他才想起来这个问题，正打算问时，人皮手札就立即解释了。
“鬼域层深通常有三层，由低到高分为太阳层、地中层、太阴层，每层中细分外层、内层，内层高于外层……”
“层深度如同一个球体，越是在外边儿的层深，蕴含的灵异力量也就越低……”
“使用鬼眼看到目标后，只需要说出一句‘我看到你了’，就可以将目标关入鬼眼鬼域，鬼眼鬼域是一层独立于现实的鬼域，无法被具现，驾驭鬼眼的驭鬼者也无法使用鬼眼鬼域的力量……”
“鬼眼鬼域属于地中外层，如果被关入的驭鬼者没有同层深的鬼域，将无法强制破开鬼域回到现实，只有顺从灵异的规则，吸引瞎眼鬼看向鬼吊灯，才能离开鬼眼鬼域……”
这话看得卫珉心底一阵骇然。
那个酒店房间里到底有多少只厉鬼？
又是瞎眼鬼又是鬼眼，现在他才知道吊灯居然也是鬼？
如此说来，那根手指开关也是鬼？
他能活着逃出来还真是有够幸运的……
“对了，鬼眼鬼域里，存放在隐形眼镜盒子里的眼睛是谁的？厉鬼的还是我自己的？”
卫珉想到了自己吞食的那只眼睛，虽然现在又长出来了，但他还是想问问。
“无论是谁进入鬼眼鬼域，眼睛都会被存放在眼睛盒里，如果让瞎眼鬼拿到了眼睛盒，进入者就会真正意义上的失去眼睛……”
卫珉敏锐的注意到了人皮手札上的字，它写的并不是眼镜盒，而是眼睛盒！
“错别字？”
卫珉满脸疑惑的问道。
不过人皮手札并没有搭理他……
看样子，它要说的真的是眼睛盒，而不是眼镜盒。
卫珉突然感觉人皮手札这种写字的方式还是有好处的，要是直接说话，可能自己就听错了，错过了这个重要的小细节。
现在基本上完全了解了鬼空调和鬼眼的作用，卫珉就更不想履行承诺，将其中一只鬼给人皮手札了……
因为这实在是太难抉择了，这两只鬼的灵异力量都很强大且特殊，不像之前陈双以及李长侠的鬼发和鬼火，空有攻击性，灵异效果却并不强大。
鬼空调改变意识温度这点，毫无疑问是及其重要的，不管是冷还是热，效果都非常不错。
而鬼眼，这会是一个强大的限制手段，正好对没什么攻击性的自己有着巨大增幅。
要不……还是违约吧？
反正跟鬼也不用谈诚信不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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