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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弹强势射入身体的声音。
沈小默的心被狠狠的拉扯了一下。
“老公！”
她爆发出更加刺耳的尖叫，那喊声似能穿透耳膜。
“小默。”司夜霆的手覆在她的脸上，“我没事。”
他抿紧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
沈小默的身体也感觉到一股湿泞，她抬起手，指尖上一片鲜红。
她的眼睛一酸。
一滴泪，从她的眼眶里猝然跌落。
——
医院。
“病人危险！”
“快准备手术室！”
满是消毒水的走廊上，司夜霆闭着双眸，躺在推床上，胸口晕开了一片鲜红的血液，像绽开了一朵妖冶的花。
他被医护人员推往手术室。
沈小默在中途止步，眼睛里含着泪水，目送司夜霆离开。
她折返到手术通道，在最快的时间里，换上手术服，并给自己进行消毒。
接着，她就迫切的进入手术室。
司夜霆的情况这么严重，交给任何人，她都不放心。
她只相信她自己。
套上手术专用的手套，沈小默拿起手术刀，来到了司夜霆面前。
医生助理告诉她司夜霆的检查结果，“沈教授，子弹离病患的心脏只有三毫米。”
三毫米？
沈小默的眼前登时氤氲起雾气。
她的鼻头阵阵发酸。
她坚强的把唇锋抿成一条直线，垂着眸，给自己加油打气。
她应该是国内最优秀的医生了。
她得好好完成手术，救下司夜霆。
沈小默强打起精神，深吸了一口气，封闭自己的情绪，运着手术刀，划开了司夜霆身上的枪口。
她神情严肃，豆大的冷汗斥满她的额角。
“滴。滴。滴……”连接着司夜霆手腕上的仪器有节奏的发出声响。
沈小默的动作熟练，刀法紧准，快而稳。
“滴！”突然，仪器爆发出的响声长鸣不止。
这是死亡预警！
沈小默瞪眼，手指尖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不可以！
司夜霆不能有事！
她心头一阵慌乱，要不是她过硬的专业素养，她快要撑不住了。
“给病人供氧！”沈小默强装镇定下令，更加迫切快速的给司夜霆动手术。
她的心跳如擂鼓，跳动的频率也在不知不觉间和仪器发出蜂鸣声的频率一致。
在司夜霆的心率稳定后，沈小默的心跳也逐渐平稳了下来。
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她认真专注的给司夜霆动手术。
“哐当。”
子弹被沈小默从司夜霆的胸口里取出，弹入了铁质托盘。
沈小默不敢掉以轻心，刀口离司夜霆的心脏很近，缝合伤口的过程中，稍有不慎，就……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站了太长时间而导致体力不支，她的脚底板一阵阵虚浮，像踩在了软绵上，带着她的身体不断往下陷，连带着她的头，也产生了一阵阵的眩晕。
怎么回事？
沈小默的眼前所视之物都多了一阵虚影。
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狠甩着脑袋。
她要坚持住。
手术马上就要完成了。
“砰——！”
手术刀从沈小默的手里脱落，她不可控的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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