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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塔的每块石砖都没有脱离，岁月不知过去多久，可装饰和昔日教徒，甚至连位置也没有改变，如同壁画上的一样，古老而巍峨，被时间挽留在那一刻。
千年前，那最后一次的祭礼。
一人一猫，走在斑旧的台阶上，脚步声不可听闻。
蔡低趴在肩膀，精神和意志空前的活跃，约瑟则眼神变幻，叹了口气对唯一能倾诉的蔡，说道：“我有股很熟悉的感觉，说不清的感觉充斥我的内心...很迷茫。先生，我当真是千年前，圣教的大祭司吗？”
因为来到高塔，约瑟发现随着接近顶部，那种莫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袖子都遮挡不住那金色眼睛的光芒，约瑟索性撕开，把手臂袒露出来。
蔡将约瑟一切的异样尽收眼里，一路都沉默良久的他，被约瑟从思绪中打断。
“不，你并不是，你只是继承了那一点感觉罢了，别那么自恋。再者，世界的圣教，早就死光了，你就算是，也是个光杆司令。”
蔡笑着安慰道，用毛毛的爪子扒拉约瑟的头发，约瑟低头望着那花瓣碎星的猫瞳。
蔡摸摸下巴，说：“别忘了，你叫约瑟，是约翰的儿子，啥祭司不祭司，不管我们事。”
约瑟眼睛一红，真好感动啊我靠！
虽然蔡不说，其实约瑟已经猜出来部分的真相，或许，当初五人来到了高塔，而昔日约瑟接触到了什么，获得了【圣眼】，继承到了千年前那位大祭司的身份，重新活了一回。
“嘘，快到了。”
终于，蔡甚至能看见祭坛了，黑色中那抹大火，熊熊燃尽，神圣不可侵犯。
攀枝高塔的大树脉，蜿蜒起伏，但里面的汁水已经流干了。
周围匍匐满了，身着眼印记黑袍的教徒，低声祷告着，名为阿克礼赞的呼唤，源源不绝。
他们似乎没有看见这两人，蔡就像被分割的观看者，约瑟一步步顺着台阶。
“先生，你知道吗，阿克礼赞，其实有另一层面的意思。”
“说来听听。”
“在这个世界，以前的人类与灵物并不等价，这种类似猴子般的生物，被灵物视为奴隶与玩具，直到有一天，他们的地位扭转了。”
“就是第一张壁画吧。”
“唔，其实在我看来，灵物的文明应该也相当璀璨吧。”
“是的。但它们统治的坍塌是必然的。圣教的神出现了，无端无故，就像是是怜悯。?与被之后被所有圣徒称为的【大祭司】，缔结了约定。一个拥有不可思议魔力的东西，给予他。作为神与世人的人见证。”
“阿克礼赞，就是永不遗忘那位神的恩典之意。”
“壁画上那个散发光芒的圣物，换句话说，它就是圣教的起源。不过，所谓神与人约定的真相，其实除了第一位大祭司，谁也不知道吧？哈哈哈，别在意，我的习惯如此。”
黑色的猫抬爪，漂亮的猫瞳望见，祭坛之火的一个身影。
“约瑟，请你继续吧。”
“不碍事，以后，很久都没有人会记得这些了...”
约瑟摇头失笑，手臂流转的金色眼睛，散发惊人的光芒。
某几人的记忆好似亲身经历过，让他难免出现变化。
就像，凭空多了很久的回忆。
“从神的启示回来的，大祭司宣称获得了神的知识，带领下，第一批人反抗，并杀死了管辖的灵物领主。接着开战，屡战屡胜的人们，欢呼雀跃，在大祭司的带领下，在死亡的世界门口，死道。建立了一座高塔，成立了圣教。”
“那是极度惨烈的战争，人不是灵物的对手，可碍于圣物，灵物最终妥协，它们一同来到高塔，只敬拜那位神。”
“但是...”说到这，约瑟表情变化，就像是被什么被堵了嘴，难以启齿。
蔡接着说下去，“灵物却没想到，那次实名为和平的祭礼，最终被赶尽杀绝了吧！哈哈哈，真是有趣极了。”
“唉，只要是仇恨，这个世界终归容不下两个物种。”约瑟仿佛在为圣教辩解着。
蔡笑了笑，他知道约瑟只是被记忆干扰了判断，可这位犀利的名誉教授，毫无客气，句句戳心。
“物种？不，那为什么，人类自己产生了分裂呢？新的一批人类，妄图脱离圣教的控制。他们逃离了，举起刀剑，与昔日救世主对峙，这难道也是物种等待不同吗？”
“在我看来，终归是欲望罢了。圣物的领导下，后来的大祭司，最终内心黑暗如烂水，尽管圣物依旧光明如初。”
约瑟表情平静，看着蔡如此说道，但蔡的眼中没有不屑也没有指责，好似在阐述一个小学数学问题。
“是我们的错吗？”
他询问，只想求旁观者的答案。
约瑟的模样变得模糊起来。
那双金色的眼睛，仿佛融聚了圣教所有人的目光，直直注视这位离弃者。
“不，谁都没错。”
黑猫优雅笑着。
“答案，不早知道吗？千年前的那场祭礼。”
他把最后一句话压得很重，强调。
是的，那段圣徒的箴言，不早告诉了一切的起源吗？
...梅森的圣水实验...魔女的愚昧忠诚...伯爵抛弃思考的疯狂...茨木的请求见面...堕落圣徒对神的执着。
最后，乃至杰斯五人，他们其实才是当年圣教的继承者。
“呵呵，是啊，亲爱的离弃者，蔡先生。你说的真对。”
约瑟捂着额头大笑起来。
此刻，空气仿佛安静下来。
一人一猫到了，高塔的顶端，祭坛的火，那个伫立的身影清晰可见。
蔡笑了笑。
“说这么多，乐园的主人，也请你现身吧。”
祭坛旁，伫立的身影转过身，他枯槁如木，下半身是大片的触手，它们都浸泡在圣水里。
满是疤痕的胸腔，从肋骨里破裂皮肉下透过，蔡眼睛微眯，看见盛放着一件物品。
意识里，一见面对方，（伪神笔录）【灵录】显现了字迹。
『那位』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及其普通，它是刺杀大祭司的凶器。
“你终于来了，拥有【神的眼睛】的男人。”
他张开双手，微微一笑，如树褶皱的面容，作出扭曲的丑恶。
“来...让我杀了你，给神献上来自【眼月魔】的恩礼吧...”
黑猫从肩膀上蹦下来，胡须抖了抖，他看了到，约瑟那极度压抑住，愤怒的眼睛。
“唔，很抱歉，不会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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