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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是你的事了。”
女声神秘一笑,就是挂断通讯。
滋滋滋,电流声消失,“可恶!”杰希骂咧咧道。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该听她的。”
他看向小镇,荒凉而落败的建筑,没有一点生机。
就在蔡还在回味这段剧情的目的时,眼前再次一黑,他的视线回归了身体。
很好,蔡试着整理刚刚体验极差的剧情,low爆了的上帝视角,信息量也很少,更是短的要死,除了知道自己这具身体的名字叫做“杰希”,还有对讲机的用处外,说实话,那点对话,无法得到更多提示。
“呼,与其纠结这剧情还是想想接下来干什么吧……去小镇的医院吗?”
蔡摸摸下巴,他似乎并不认同这个建议,怎么说,他现在对医院有那么一点点小阴影。
等等,之前的视角好像看见大石块上有颜料?
他低下头,仔细看向身边的大石块,这样的石头路牌其实是很常见的,上面写着一句话「你不该来的,杰希」。
嘿,这句话是用还很粘稠的血液涂抹,效果是很差的,有点像油漆的感觉,上面好像还留有毛发?
“嗯...按道理,路牌上面是小镇的名字,可「你不该来的,杰希」?奇怪了……”
觉得有可能是没发现文字有什么规律,蔡又按照英文读了起来,他有点感觉不安。
“怎么读,都像是某人在警告我啊!”
蔡耸耸肩膀,但他并没有解读句子更好的想法,也许这单纯这是一句话。
“好吧,我大概会听取你这位陌生人的意见,祝我好运~”
轻松道别。
蔡将手电筒握在手,快速前进,仅仅是几秒钟时间,他便彻底迈入小镇的区域。
阴冷的注视感随即在身上降临,但又很快掠过。
脚步触及地面。
一栋栋建筑上被渲染的桔黄色,似乎被黑夜融化,到处碎裂的木条和石砖横放在路面,或者是门前,枯草和油腻的绿菌生长在四周,一切都那么笼统杂乱,眼前画面令浑身感受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
嘎吱~那生满灰尘和寂静窗户,在风的吹动下,一摇一摆。
蔡额头滴下汗:在自己进入小镇后,环境好像……不一样了?
喉结滚动,腐朽而湿润的气息,在刮起的风吹动下,不断钻入鼻孔。
「理智—5。」
「啊...回来了...」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蔡稳住心神,来自特质「真一世界」让自己强迫保持冷静。
他尝试移动,还算顺利,避开扎堆的废弃汽车和垃圾,为了不直接接触地面的污秽,蔡一步一步的挪移到算是干净的地方。
这里是一座矮旧的木屋,怎么说,它似乎是跟这些水泥建筑不是同一个年代的产物,有一些木板看上去还比较崭新。
木屋的外表没有被那无处不在的绿菌和枝蔓缠绕,反而跟森林打猎屋很相近。
而蔡站立的地方就是木屋前面一小块干净的地面,蔡站在那一会儿,在犹豫踏足那些画风猎奇的绿菌,是不是不太好。
“你是谁,在这干什么?”
突然,嘶哑的男声从木屋的门缝里传来,像是快垮掉的风琴拉出的调,颤抖而尖锐。
蔡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从门缝里隐约看见一只眼睛,纯黑色,看不见任何情绪。
蔡心中滋生些许慌乱:怎么办?早知道,我是不是不该逗留啊?
不过,既然能说话,就有机会,但重点是小心不能说错话。
但良好的演技深入骨髓,蔡表现出一副平淡的表情,他说道:“我只是一个路过的旅人,车子在桥边抛锚了,便想在这里问哪里有旅店。”
嘿嘿,不愧是你啊蔡!
“是吗……”
男声沉默一会儿,蔡接着看不见那只黑色的眼睛,是不在低腰察看了吗?
“我有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
他的声调变得模糊起来,带着一种痛苦,口音略带颤抖:“这个问题很重要,我希望能找到答案。”
问题,巧了,我最擅长解答问题了!
蔡轻松一笑,完全没有在意对方究竟是不是怪物,他也不想放过这个看上去是触发支线任务的问题。
“请说吧,我尽自己所能。”
木屋的男声缓缓说道:“谢谢你...”
“有一位男人,他曾亲眼见到过一件不好的事,现在还困惑在当初的事……十几年前,一名孩子在他的父母看管下失踪了,在报纸上被登刊。直到有一天,男人他在小镇的一栋孤儿院经过时,发现了那名孩子。”
“他见到其他的几位大人在与不少孩子一起玩耍,其中那名孩子也在,大人想邀请孩子去玩游戏,但孩子们似乎很讨厌这些大人,抗拒与那些人接触……他们都很想回家……他们是被关在里面的……男人明明能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但男人是小镇上的小偷,想到根本没有人信任他,他还是放弃了。”
“你觉得,如果你是那个男人,你会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吗?”
问题顿住,缓缓地述说终于结束,男声停住,似乎在等待回答,蔡隐约感觉到木屋中有人在注视自己。
没有对男声所诉说的有一点意见,也没有情绪,蔡思考这个问题,不对,严格来讲是在看待这个故事。
“我只需要回答——告诉还是不告诉吗?”
蔡舔了舔嘴唇。
“是的。”
“那我选择——不告诉。”蔡耸耸肩,不带一点犹豫。
这个回答似乎令其感到不解,男声迟疑,他的语气似乎变得沉闷,随即带着压抑的怒火:“为什么?你也是个胆小鬼吗!”
咚咚咚!巨力拍打木屋门,传来手拧开把手声。
可就在门要被推开时。
胆小鬼?蔡冷笑了几声,他摇摇头。
“不,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听一下我的原因吗?怎么,你好像很愤怒?”
即将打开的门噶然而止,都能从敞开的缝见到一双黑色长剪刀了,两个尖头都是有厚重的血迹。
呼,呼吸一口气,见到这一幕,蔡却是依旧淡定。
“你说得对……那请继续吧。”蔡刚刚的回答戳中了什么关键,男声缓缓说道。
“哦,感谢你的信任,”眯着眼睛看着剪刀,注意上面每一个细节,这把剪刀绝对杀死过什么大型动物,要不然,还是用来修毛衣?
回答不满意,就会死啊。
得到结论。
蔡微笑,继续说:“我选择不告诉的原因也非常简单,因为就是你故事中说的,男人根本得不到小镇里信任,你也没说男人会告诉小孩父母,嗯……为什么呢,因为看这个故事,我大概认为小孩父母死了?”
“你的想法很黑暗。”男声说道,但注意,他没有说是错的。
然而被说想法黑暗的蔡却是不以为然,他不屑说:“瞧你这反应,我也没说得太离谱吧。毕竟,在那个年代失踪一个小孩,这种小事能被登上报刊?呵呵,除非,小孩的父母死了,这样的事件有看头,也合情合理,广泛传播到被男人看见也不足为奇。”
“怎么样,这种基本程度的推理,应该不会是错的吧。”蔡停住。
“这是你的想法,你保留就是了。”男声沉默一会儿。
“OK,我继续讲之前的话题。”
蔡也没纠结对方承不承认,而是润了润喉咙,“所以呢,同为小镇居民,男人既然能看见报纸,其他人怎么会没有?”
“我就是察觉到这一点,清楚知道就算是告诉其他人也没有任何的好下场,这种「孤儿院的小把戏」不但不会揭穿,引人注意后,说出去这件事的男人也会死。”
“于是,你便选择了漠视吗?”
到这,男声也知道蔡已经看穿了这个问题的真相,故事并不像说的那么简单,蔡的回答无误。
但不知是自己的执念,木屋里的人听着蔡的话,他还是像往常一样询问,“就这样,男人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吗?”
“并不是。”
蔡的回答再次出现no。
他平静开口:“当作什么都没发生,那名从未得到过信任的小偷大概会后悔吧,因为没有被救赎过,期望救赎别人,呼,所以说啊,这种矛盾又纠结的想法,很少会有人懂。不过,若是我是那个男人,我会选择——以不告诉的特殊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
平静的话语充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还能怎么做?”木屋里,在这样的对话中,声音似乎陷入深深思考,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蔡这个方式产生了期望。
没被实现,没被发生的救赎。
“既然没有人可以信任,我将会自己一个人去救,既然充满了死的下场,我也不会退缩,因为帮助这些孩子去离开孤儿院,并不是一件难事。”
蔡抬起头,他露出毛骨悚然的笑容,别粉饰原来的故事了,跟小孩子玩耍,呵呵,真是有趣...
踱步在门前,步伐有力。
“在这个故事里,我(男人)是名小偷,隐瞒这样的事,是我害怕被报复的心理容易令人退缩……”
“所以,只要完成救赎,都要在有了「勇气」这个前提,这个故事中,无论是记下那些人的身份,勇于冒着性命安全,吧孩子们放出来……等等方法有太多,我就不一一阐述了,失败也并不重要。”
蔡笑道,他的语气那么轻松,的确是,问题的节点根本不在是否告诉他人,缺乏「勇气」的小偷,才是一个问题,就像木屋里传来的愤怒质问「为什么?你也是个胆小鬼吗?」
从这样的回答里,蔡明白了这个问题真正答案。
“那么,朋友,你对我的回答还算满意吗?”
“勇气……”沙哑的男声呢喃道。
“是啊,勇气,我记起来了!”
他的声音有了波动,但很快平静下来,“回忆总是令人难忘……谢谢你,你让我知道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客气。”蔡笑着说道。
对方的话,让他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提示。
“那么,你不邀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蔡瞅了眼门缝,剪刀已经不在了,他便试探性问道。
“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男声爽快笑道,蔡觉得这位木屋主人,性格也发生了转变。
得到了许可,蔡没有婆婆妈妈,一手推开了木门。
咯吱~
蔡眼睛不自主眯起来,木屋里面竟然是有光亮的。
熄灭手电筒,他随光线看过去,光亮来源是一只红油蜡烛。
里面是干净而整洁的,额,就是有点狭小。
“请坐一坐吧。”蔡听见声音,一个手臂如树枝的男子坐在木摇椅上,身体整体很长,那两颗黑色的眼珠在被裂开两瓣的脑袋上各自挂着。
脖子也是豁出一道口子。
脖子下表面像是从里面生长着一颗树,画面比较和谐,树也很粗壮,就是现在只有半截树墩。
蔡咽了咽口水,好家伙,他倒是明白了这声音为啥这么“动听了”,那木屋上,钉着不少新鲜的木板也是从哪里来的了。
“你不坐一坐吗?”声音温柔,男人手一指,五根树枝比向蔡左手边的一张木桌子。
“哦,好的,话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蔡也算是经历过猎奇画面洗礼的人了,说了句话,就是一屁股坐在木桌子。
离屁股很近的就是,一个大剪刀。
额...坐起来还行,就是为啥黏黏的……
“你只用称呼我树人就可以了,毕竟我现在离不开这颗树了。”
“嘿,还挺贴切不是吗?”
“是啊,对了,一路走来,你需要一杯饮料吗?”
树人比划了下手边的木杯子,同时自己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脖子口,蔡看见等同于粘稠的肉酱从树干滑落,直到渗进去从肚子下面露出的根须上,根须咕噜咕噜蠕动,那肉酱慢慢被吸收。
我去!这怎么看都好诡异啊!
看见蔡不断跳动的眼皮,一脸笑容僵硬。
树人问道。
“味道还是不赖的,不想要吗?”
“呼,怎么会呢,来一点吧。”
望着对方的大黑眼珠子,树人的外表还算符合名字,既然这么邀请了,蔡决定豁出去,反正应该不会太糟糕。
“那还是来一点清淡的吧,毕竟,你有可能喝不惯。”树人笑笑,树干都是在抖。
接着,他从手边的一个茶壶倒了些液体,捏了几把绿色植物放入,用木勺子搅拌一会儿,一个大木杯子就被树人托送到蔡的面前。
“请品尝。”
“谢谢。”
蔡矜持接过木杯子,惊讶的是,他所嗅到味道显得是清新的,也没瞄几眼,就是灌了下去。
咕噜咕噜,哈~
喝完,蔡砸吧嘴竟然感觉有点甜?
「理智+5,获得污染抵抗。」
我去!蔡冷汗直冒,这下后知后觉:他喵的还好我够谨慎,避开了疑似危险地带,没有第一时间踩那个长满绿菌和垃圾玩意的路面,要是一时莽过去,丫的,那肯定是当场暴毙吧!
松了一口气,蔡也是露出笑容,“真棒极了。”
“是还算不错吧。”树人见到蔡满意的表情,也是微微一笑。
这个怪物似乎在蔡的回答后,没有什么敌意,蔡:这是攻略成功了吗?
“哦,当然,真是感谢你的款待。”
蔡耸耸肩,又是开始按惯例去吐槽:“就算是开始感觉不怎么样,但这应该是我一辈子印象最深刻的饮料了,跟干喝蛋黄酱差不多,就是一股子肉味。”
“哈哈哈,你可真是幽默。”树人大笑,又是伸出长长的树枝手臂将蔡的木杯子拿回,他继续说道。
“我记得,你是想问这个小镇的旅店在哪吧,说实话,我并不太建议你去哪,除非你执意要去的话。”
感动啊,我可以认为你在告诉我,旅店里有危险吗?
“当然并不是,如果你能告诉我小镇的地图就更好了,不过,能随意简易画一下局部图,也算不错。”
蔡不愧是厚颜无耻的老操作狗了,希望在这位树人身上得到更多便宜。
“很抱歉,我也不太清楚现在的情况,不过,你只要在往前面走些路,就会遇见小镇的全景地图了。”
树人摇摇头,突然他似乎感觉到异动,便略微从木轮椅起身,透过一点缝隙,看向木板窗外的外景。
几秒钟后,他看蔡的眼神带着无奈。
“那个地图告诉的东西,是会有你接下来所需要的,不过看样子,你大概后面的路程会比较紧。”
蔡也感觉到树人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呵,强制进行剧情啊……他舔舔嘴角,开始熟练告别。
“哦,已经该感谢你,那我也该走了。”
“希望下次能见面,我的朋友。”
长长的身子略微低头,这浑身如同树皮般疙瘩的怪人对蔡闭眼致礼,为其不得不离去感到遗憾。
蔡一只手已经推开门,顺便揩了揩裤子上的油脂。
“再见。”
他迈出步,顺带关上门。
蔡看着眼前那污秽的环境,心情并没有放松下来,虽然避开了目前的所有死亡,但接下来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
危险,有可能即刻就来。
走在滑腻的路面,鞋子没入厚实的菌体里,哦,这噗叽噗叽的声音,让蔡犯恶心。
脚好像踩到啥,真正的地面更是宛如像什么实质的玩意,这脚感?他弯腰在里面摸了摸(反正没事),等等,像是人的皮肤?
放眼望去,这个世界都被这样的“皮肤”给覆盖一层,油腻,简直骇然,还有说不出来的恶臭触感。
真是肮脏啊。
此景,让蔡不禁生出这样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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