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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的路,无数条血丝已经彻底蔓延开,那在小镇门口就感应到的目光此刻越发清晰了,而现在,蔡能确定,其背后就是那被怪物们誉名为的克拉大人。
呵,极有可能这个叫克拉的家伙,才是寂静岭现状的罪魁祸首,不过未到揭秘时刻,我们要对所发生的一切去抱有理智的判断。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目睹那些怪物争抢胶囊的举动,蔡自言自语地问道。
他也很快得到回答,至于为什么,就留给大家猜测。
路上又是遭遇了几只游荡的怪物,他们身上已经被血丝和触手给寄生,从还能看清的衣服上判断,大抵是原来普通的镇民扭曲化后形成,其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没有眼睛,只凭借嗅觉。
在背后主使的操控下,他们向蔡发起了自杀式袭击,随着数量越来越多,蔡也难免感觉到吃力。
“啧,拖延时间吗?”
蔡悠闲说道,尽管他身上已经多了不少的口子。
一个飞踢狠狠踹飞阻挡在眼前的怪物,怪物被踢倒在地,但没有任何爬起来的机会,随即流畅的跃步,跟上这一踢,手术刀顺势飞出,将其击杀。
解决掉一只。
“吼!”猛地一声咆哮,血腥味让蔡不自主想起没有去血沫的猪脑。
呵,没有回头,凭着经验和气味,手臂向左边滑过。
噗呲。
匕首刺穿头颅,死亡。
再将匕首快速拔出后,身躯已经被一条利爪刮伤,蔡闷哼一声,然而并没有退缩,又是抓起银匕首挥击,切断袭击自己身躯的手臂。
咔嚓,断裂。
灼伤的感觉,令人型怪物面目扭曲起来,发出一道道嚎叫,“啊……”
下一秒,匕首刺穿,彻底让世界寂静起来。
“我可是很讨厌大呼小叫的呢,没礼貌。”
蔡啐了一口血,将挂在匕首上的怪物烂肉踢倒一边。
抬眼,眼前模糊而黑白的街道边,已经出现了一座教堂,在哥特式的砖块屋顶,一个标志性的石碑竖立。
“呼呼呼,总算是来了吗?”蔡擦拭去一脸的污秽,大口大口地喘气,感觉到脸孔一阵阵的瘙痒,他下意识揩了揩脖颈。
在下巴的血管已经鼓动,变为了类似树皮的手感,蔡用手一抓扯下来,眼前是一把蠕动的血丝,他说道:“瞧,不会以为这种伤势我就会挂了吧?”
「理智5(注意你的理智已达到67)」
讽刺的话说完,蔡深吸了一口气。
走到圣道院的大门口,铁门上的锁已经被暴力打开,一只只残留在地板上的血丝怪物,彻底失去了生命,说明在不久前经历了一场血腥的搏斗。
“嗯?”蔡走近门内,虽疑惑谁干的,可他发现脚下的地面依旧是干净的,说明克拉的力量并没有影响到圣道院。
但,也快了,黑白色的光亮将圣道院的外部笼罩,就在暗示其也免不了医院的结局(蔡在离开医院时,被怪物们疯狂攻击)。
看来,我来的并不是太晚啊,能赶上好戏吗?
蔡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迟疑,左手抓紧了匕首,此刻,刀刃的银光前所未有的耀眼,就像在指引他往深处前去。
通过院子里血腥的尸体道路,蔡屏住呼吸,走到一扇木门前,已经半开,昏暗的环境让里面什么也看不清。
他举起来摄像机,推开了圣道院的木门,内部的景象立刻在眼中一览无余。
陈列的一排排木座椅,无人坐着,但每一张木座前都摆放了翻开页的书籍,甚至还有没喝完的饮料瓶、杂乱落地的衣服,这样的对比透露出一种诡异氛围,就像里面的人一瞬间都蒸发了。
不对,应该是融化了。
蔡看向脚边,一根根白骨埋在数百张皮肤下,这些皮肤则刺满了文字,皮肤又被一层厚厚的血痂给浇灌,所见到这些后,他难免咽了咽口水,一个迈步,巧好踩在了几颗合并在一起的头颅浇灌成的地面上。
这令人几乎要窒息的氛围中,蔡还有心情去欣赏四周。
有一个地方尤其特殊。
礼堂台的墙壁,一具滴着血液的尸体被钉在了墙壁上,她应该是个女人,只不过腹部像是被什么从里面给剖开,内脏都是散落在地。
蔡走过去,流下的血液在地面形成了一个个符文和烙印的阵图,而在这些之外,人皮和其余的颜料在像是手掌印和眼睛图案的涂抹中,好似有什么规律,让其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魔力。
蔡转头向四周看去,各有6个被杀死的婴儿尸体、少年尸体、少女尸体、妇女尸体、中年尸体、老人尸体,六个数字,六种尸体,六个样貌奇特的器具则端放在尸体下面,里面承载着尸体的器官。
是的,这些都是作为祭品被摆在阵图的四周。
难以想象,在圣道院的礼堂,竟然举行了这样邪恶的仪式。
“献祭给恶魔的仪式?”
蔡喃喃问道,类似的场景他曾在【伪神笔录】的书架中看到过,只不过阵仗好像比这个达到了。
他也不禁联想到之前得到的那枚钥匙,上面也是写了了“666”的数字,而在西方666是代表恶魔和不详。
“果然,院长室估计也是作为克拉的【住所】之一,不过,应该是克拉前往大楼了吗?所以,那把钥匙会在医院的手术室,作用是打开院长室的。”
思路也逐渐清晰,这是一件好事,尽管知道越多,也更令人畏惧那名为「克拉」的恶魔。
蔡走上前,仪式或许早就成功了,他只是为了看清摆着器官的器具里面究竟有什么。
“头颅——存在、躯干——物质、手臂——力量、腿——行动、眼睛——感知、心脏——生命,有意思,是象征生命和灵魂的仪式吗?”
蔡低头看,在器具的表面,都刻有一句话「献给伟大的克拉大人!」
结合这一切,已经大抵能推断出,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基本的仪式就绪后,准备好祭品和载体,“主使”和群众咏唱了咒语,随即是成功了?
墙壁上的女人则因为是“链接的通道”,克拉便是降生在小镇。
「我想起来了,必须去阻止,他就要开始最后的准备了...」
无视心中浮现的念头,蔡又盯着器官看了几秒,将手伸过去触碰,却被一股能量给隔绝,他这时候才注意到,器具好像并不存在这一层世界,而现在,似乎是因为他是活人地触碰,器具更是泛起红光。
这代表克拉已经注意到了。
一道视线扫过,却只在蔡身上停留了了一瞬间。
“是没时间去管吗?”
眼睛微眯,瞳孔泛起雾气,蔡说道。
然后呢,他挠挠头,并没有什么办法,随即离开。
在这广阔的礼堂里,高台的左边有一道被幕布遮住的楼梯,掀开幕布。
“what?”
惊喜来的太突然,蔡很快瞪大了眼睛,因为在楼梯口,站立着一个人,不对,严格来说是一个熟人。
树人的身体几乎高过了门框,他手上抓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子,穿过胸口生长的树,已经被根部砍下。
他转过头,黑色的眼睛注视蔡,语气是那么沉闷。
“我想起来了,杰希。”
蔡笑道:“是啊,欢迎回来。”
现在,他倒是知道圣道院门口被干掉的怪物是何人之手了,也该早清楚的,毕竟怪物们死后的外表无一不像是遭遇了某种砍击。
面对蔡说的话,树人手微微一摆,“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但很遗憾,我不能帮助你接下来的道路。”
他的话被没有骗人,因为身上的树皮都在缓缓掉落,身体正在枯萎,因为为了帮助杰希,树人脱离了制约自己太久的树,但那也是他生命的来源。
死亡,已经要带走他了。
正因为知道树人究竟付出了什么,蔡眼神流露敬意,他鞠躬。
“我清楚这些,不过,在这里,我该为你的勇气而敬佩。”
“勇气吗……”树人看着蔡,声音变得颤抖:“真是可惜,当初如果我能拥有勇气,事情也不会这样了,那些孩子们就不会只活下一个了……”
说完,他在衣服中摸索,拿出了一个果实,那是一个青绿的果实,在黑暗中,蔡都能看见果实的色彩和光亮。
“谢谢你,杰希,请拿上它吧。”
“我会的。”
将果实交托给蔡,树人的身体逐渐变得模糊,但他依旧站立在楼梯口。
因为时间还有的话,默默守候杰希的一段路程,就是树人特有的表达吧。
咚咚咚!耳边传来????的走动声,它们来自于礼堂的门口!急促拍打在木门的声音,越来越大。
“快去吧。”树人将斧子高举起来,对蔡说道。
蔡将果实握在手,它化作了某种力量,一种说不清的能量像是涌入体内,让蔡感觉浑身都不再疲惫,伤口肉眼可见地恢复
这就是勇气!
拿到了代表勇气的果实,他走上楼梯,最后看了眼树人,选择继续前进。
“在整座小镇,胆小的小偷化作了勇气的斗士,算是完成了他的心愿吧。”
蔡叹了一口气。
楼梯很长,共三节。
来到第二层楼,被摆放的桌椅都被拆落在四周,一个个圣洁的画像,已经离开墙壁,被沾满血的脚印给玷污,化作谁看都不会的垃圾了。
在一张唯一还得挂着画像下,蔡看见了熟悉的血文字。
「你真的做到了,前往最顶楼吧,希望还来得及……」
语气并不在像之前那样,是警告和劝说,写下文字的人而是变为了指引,因为他现在已经有了对杰希的信任。
蔡微眯起眼睛,突然笑了。
“谢谢你的告诫,神父。”
他走进第二楼的房间中,这里是忏悔室,一个个密封的小房间(盒子)在二楼其中,占据极大的存在感,不过,现在,里面都被塞满了被拔去舌头的尸体,蔡只是稍微望了几眼,视线就放在一处柜子上。
柜子上有一个神像,面容卑屈的它跪在石台,嘴角被棍子给刺穿,它两只托起的手掌上,抓握一把铜制的短剑,蔡很清楚这把短剑正是“剧情中”杰希所拿的那一把。
看着短剑,蔡的厌恶之情不加掩饰:“呵呵,满口虚假之言,卧跪忏悔之地的神明,所彭又岂会是圣器?”
那个跟杰希对讲机的女人全是在说谎!
“但是,我当然不会不拿。”
蔡幽幽笑了笑,用力抓握住短剑的柄,然后拔出。
不出所料,他眼前一黑,画面发生了变化,来到了上帝视角。
杰希站在柜台前,手已经摸上了神像,他的浑身都是血,可眼睛里已经充满了期待。
黑色的眼睛看上去,又是格外的诡异。
“我只要拿到圣剑,用它就可以轻松杀死怪物们,还有克拉?”他说道。
对讲机在手中滋滋滋作响,女声神秘一笑。
“当然,杰希,你只要按照我的吩咐就行了,你可别被神父那个蠢货给骗了,他才是举办仪式的主使,你可都是看见了。”
杰希神色有些不解,“可是,他……”
“没什么可是了,他的死活对于我们就随便,现在,让我们前往顶楼吧。”
女声不在愿意说话,电流声再次消失。
“好的,我会的。”杰希将圣剑拿起,转头向楼梯方向。
没有接下来的剧情,画面又是变化,蔡再次回归到了杰希的身体,此刻,他更加确定了目前触发的剧情并不连贯。
蔡握着手上的短剑,看着那古朴的铜表面,更是明显能感受到一股力量,他也是感慨,的确这种外表更像是圣器,不对,换句话说,圣剑的作用不是救赎。
但别忘了,蔡可是注意到这把圣剑杀死怪物后的表现,杰希可是发生了性格上的变化。
如果不采取女声的建议,先来圣道院,蔡估计是拿了圣剑了,不过,所幸,他来到医院,竟然在下水道(一时兴起)发现了神父的银匕首。
与肮脏和黑暗的地下水道,却放着一把闪耀银光的匕首,这两者对比或许就是代表隐藏的真相。
至于蔡会不会使用圣剑,自然是不会,因为他对柜台上那名神像的意义也略有了解,忏悔室的责罚之象征、“谎言与欲望之使者”——是神手下堕落的大天使。
看完第五次的剧情,蔡略有所思。
“上一次,看见的杰希是先来的圣道院,而这一次,杰希倒是在来之前,先到了医院,也有可能不是,但无一例外他已经吞服了黑色胶囊,但胶囊给予的黑色眼睛,也是怪物们虽渴望的力量,我已经证实了这一点。呵呵,这么多谜题、暗示、细节,怎么说,这个考验不愧是绝望难度。”
因为被勾起真正兴趣,蔡兴奋的样子有点吓人。
舔了舔嘴角,蔡又是来到了第三层楼。
在这里,点放着火红的蜡烛,它们便是让空间充满光芒,可弥漫的清香也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是光线,也就意味着有谁在这里。
咏读的圣歌回荡在空中,一名披着灰色帽子的信徒跪在地板上,一条条铁链捆缚在双腿,其尽头是一根钉着许多铁钉的木柱子。
铁钉很粗壮,每根铁钉都写上了名字,红色血液将柱子完全涂抹,宛如涌动血液的喷泉水柱。
蔡的脚步声很响,可信徒依旧埋着头低说着什么,他跪着的地面被长长的黑色地毯遮住,地毯上有着面孔窃笑和舞动,在表面钻来钻去。
突然,在蔡看见后,无一缩进了信徒的衣袍下。
蔡目睹这一切,他眉头皱起。
“请原谅仆人我,圣洁的神啊……”
“那些小孩,我并不是故意所使。是魔鬼!是魔鬼驱使我去干的!”
一阵阵低喃声越来越清晰,也声调逐渐提高。
最后变为歇斯底里的哭喊。
听着这声音,却令蔡浑身都像被什么狠狠刺入肌肤,剧痛和灼热感,给他带来像是受刑的人的苦痛。
掀开衣服,胸口上出现了一道道钉痕,蔡咬着牙,看见远处的信徒身体不断颤抖,他抬起步子,继续往前。
圣歌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串串童谣,还有小孩们欢笑的声音,嬉笑与拍手歌,却在耳中,是另一种味道。
信徒声音加快,颤巍巍地呐喊:“不不不,我的神请原谅我啊,将罪人我的恶赦免,我已经悔过了!啊!那些孩子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了!”
太折磨了,这些令信徒几乎发狂。
挂在腿上的铁链不断剧烈颤抖,歌谣一次次重复,木柱的血液颜色越发浓稠,钉子一根根砸落在地。
就在这种时候,背后的声音压住了一切。
“我可以帮你洗清罪孽,只要你想的话。”
是蔡,他现在的脸色难看到像掉进粪坑里的小鸡,跟溺屎差不多。
「是他,是他,那个持枪的男人……」
靠近信徒,心中涌动不自主杀意,但某种念头让蔡胜过了杰希身体的本能,甚至挺受住精神和肉体被钉子穿透的痛苦,可若不是果实,蔡根本到达不了这名信徒身后那么近的距离。
罪恶,这名信徒身上有前所未有的罪恶气息和在小镇改变前的执念,这让他的力量超越了树人,让靠近的人都不自在的害怕。
“你真的能救赎我吗?”信徒转过身,喃喃说道。
他的面孔被密密麻麻的伤疤给覆盖,完全被烫伤,虽被衣袍严实裹住,可在外的手掌展示究竟身体是承受什么惩罚,手臂被一把银色的长枪给贯穿,直达到心脏,时刻给信徒带来无止境痛苦和净化。
还隐约见到其口中,牙齿和舌头都被各种文字写满。
蔡看到这些,顿时明白了究竟该如何解决,尽管连银色长枪都无法杀死,可他却明白真正让这名信徒脱离悔意的方法。
没有拿出银色匕首,蔡反而是拿出来早握在手的短剑,并对信徒微微一笑:“是的,来吧,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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