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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手微微一抖。
蔡又望着对方，在闻见这话后，那油脸上多出了一丝闪烁不定的凶芒，这种气味蔡再熟悉不过了，宛如秘密被发现后的表现。
老板的脸色有点难看，但他还是答应下来。
“好的，客人。”
然而蔡又说道：“我需要支付什么吗？毕竟在酒吧为自己买单，是应该做的吧。”
“当然。不过，真是令人惊奇，你的表现让我误以为你来过这里。”
老板盯着蔡，蔡双手交叉撑在桌子上，他视线又很快移开，但这短短时间里，已经透过衣物看见了袖子里藏着的东西。
一把银色的匕首。
只要一旦遇见危机或者单单有征兆，保证谁才能走出这个酒店，我们更清楚。
蔡就像没有发现老板在看自己一样，说道：“哦，这是因为我赶时间，所以说话比较直白，既然已经分析出来了，也没必要掩饰不是吗。”
“所以，需要支付什么呢？我可不想成为那些来过的客人，毕竟他们的样子都不太好”说着话，蔡幽幽笑了一声，手指若有若无的指向柜台上的酒。
而地板上，虽然很干净，但还留着很湿的水渍，明显刚打扫了，不过，并没有处理好，因为蔡突然进来了。
“我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他们都是不值得喝我的酒而已，我希望你并不会这样。”
老板说道，又对闻见蔡的话，只是沉默一会儿，他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弯下腰，在下面的柜子拿出一瓶酒水，酒被密封了很久的样子，他抬起开瓶器将其打开。
一股芳香弥漫在空中，蔡陶醉般嗅着，嘴里的话语却不合时宜。
“虽然不太合适，但我有信心对【酒】这一方面有独到的见解。”
“嗯，是香槟吗？哦，怎么说，既然有种美人的气味，看来这位酿酒者很不赖啊？”
闻见夸赞，老板裂开嘴角，“酿这瓶酒的人就是我，这里所有的酒都是我亲手做的。”
“你想学吗？”
咕咚，酒瓶里的酒被倒入调酒杯里，蔡看着滑落的酒水，红色宛如血液，那种芳香也更浓郁了，就像世人常说的处女香味。
香槟里，掺杂了血。
“不了，我对别人的秘密并没有那么好奇，还是算了吧。”蔡悠悠说道。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喜欢喝别人酿好给我的酒。”
“呵呵，你可真幽默。”老板微微一笑。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瓶酒水，酒水中泡着某些不可描述的生殖器官，老板端着看了几秒后，眼神闪过压抑的悲伤和怒火。
最终，将其倒入。
但这杯永爱之约并没有就此结束。
“你不是想问，酒水的费用吗？”
老板说道，手上的动作一点也不迟钝，跟那臃肿笨拙的身体完全不符合。
“原听详情。”蔡托腮，注视着老板的一举一动。
他注意到第二瓶的酒水，与第一瓶明显变得浑浊。（有寓意）
心里：果然，跟我理解的差不多吗？
“事先说明，酒水如果让我很失望，话说，你明白某一行调酒师的规矩吧？”
咯吱，脚下的木板砖被踩的作响，老板看了眼蔡，眼中带有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会？他也是调酒师？
蔡对其只是耸耸肩，无奈道：“哦，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在这个领域，我只是略有成就而已。”
“我明白，那你现在可以听了吗？”
“请。”
蔡的眼神流露兴奋，似乎对这个支付的东西已经等候许久，毕竟，他赶时间。
“很简单，一点也不复杂。你也看见了，在桌面上菜单上有十七种酒水，每一杯酒水我不需要其他东西，我只对客人作出的选择，提出疑问。”
声音缓慢响起，拖拽出语调。
“如果，他的回答令我不满意，我就会……”
这时候老板找出一个锤子，他手高高举起，然后对着脚下的地板猛地砸下。
咚！连续砸下，巨响令蔡微微眯起眼睛。
他晃动着手指，语气一如既往的轻挑。
“当然，不配喝自己挑选酒水的客人，也没什么值得活下去的意义了吧。”
老板会心一笑，他在地板砸下的位置用手挖了挖。
“哈哈，看来，你很理解我的思想，如果不是太失败，我们也许能成为朋友。”
挖完，老板将手竟然伸了进去。
地板下面是空的？
这时，一股刺鼻的腐臭味传来，还夹杂着说不出的香水味，很重，但也掩盖不了慢慢烂掉的自然发挥。
老板的动作背对着蔡，只能看见空隙里有长长的黑头发的一幕。
又瞥过去几眼，确定了：是尸臭，而且是女人的。
蔡皱眉，他心里已经有了思路。
戒指，酒水，婚姻……
“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吧，话说，我以为这杯酒不会有人点呢。”
咯哒，就在走神的一会儿，老板已经笑着站了起来，他将新得到的原料，放入了之前两杯酒水中。
那是一节无名指手骨，上面还戴有一枚金戒指，光从纹理看，蔡心里笃定了事实。
“那是您的妻子吧？你该不会觉得这段婚姻很失败吧？”
蔡不冷不淡说道。
面对这种足以激发任何已婚男子的内心话语，老板的脸上却维持微笑，淡淡说道：“当然不会，毕竟我和她的出发意图，就说好永远相爱，客人你多虑了。”
“唔，该说是浪漫，可我觉得现在还是说挺好，比较适合吧。”
蔡嘴角扯出牵附的笑容，因为他注意到，在地板下面，不止有一具女尸，还有一位男士的尸体！
出轨了的婚姻吗？呵呵……
但蔡并没有就此揭穿，他盯着老板的双手（正在擦拭），又突然说道：“您，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的脸呢，与其憎恶好皮囊，不如收敛一会儿。”
“我可不打算走出酒吧的时候，顺便发现自己莫名整了容。”
银光展露，匕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抵在酒桌上，蔡那平静的神情让人不敢直视。
老板的手顿住，但他又继续调着这杯酒水，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动作，一切看上去那么平平淡淡，蔡也没有打断。
“看来，你还是发现了啊。”
咯哒，杯子终于被放在蔡的面前，老板这时抬起头看蔡。
“客人，已经好了，您的【永爱之约】。”
两句话说完，蔡的注意力完全在那杯放在眼前的酒水上，首先是外观，暗红色的托杯，杯口有着白色裙边花纹，在被子表面，也明显看见留有一个红色唇印。
一眼看完，蔡挑眉：唇印是画上去的。
往往第一次的亲吻，于幸福的背后，是有着纪念时间意义，某教育家和历史学者再清楚不过了。
视线集中在酒水。
蔡的神情有了变化，他放下手里的匕首，双手将酒杯抓握住，开始了欣赏。
尽管是在死亡和扭曲中，这位外貌丑陋的酒吧老板，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作品。
酒水分三层，颜色鲜明，但在分离层的过度颜色自然，酒水里则浸泡着一只无名指手骨，但并不如何，蔡对这样的想法和设计更爱得不得了。
凑在面前，特意嗅了嗅，酒水的气味非常舒服，加了某些料。
是致幻剂吗？
但效果显著，蔡只是微微一闻，内心却像是点燃了火，热情和荷尔蒙完全爆发。
爱情正是第一次接触，就令在青春期的孩子们欲罢不能。
“很不错，真令我惊讶，无论是从任何角度看，我都很喜欢，怎么说，这就是你眼中的爱情吗？”
舌头润了润口水，有些干燥。
压抑住心情，蔡嘴角上扬，对此，他赞叹的语言可不会装作出来。
是很不错，但，也就仅限于此了。
因为，酒水还有一个装饰，一朵妖艳的红花放在上面，而戒指则挂在花朵在上面，金色表面，英文缩写的字样被磨得看不见。
蔡叹了一口气。
老板的视线一直在蔡的身上，看见叹气，他内心涌起念头，张嘴道：“您好像很失望？”
语气颤抖，还有对蔡刚刚表现的神色不解。
蔡看了眼老板，那黑色眼睛充满了杀气，但他没有停下去。
“是的，我很失望，你错了，于是，这杯酒在我眼中已经毫无任何意义。”
“为什么！”
手猛地拍在桌子上，老板的手想要抓住蔡的衣领，但这位男人那双冷漠的眼神，让他最终停止了怒火发泄。
“怎么？你不信任我的点评。”
蔡瞳孔缩小，身体的气息一闪而过。
“不，不是……”高胖的身体颤巍巍后推，撞在桌子上，看着蔡，老板额头滑落油腻的汗水，他丑陋的脸闪过自卑，这才是他愤怒面孔下的真实面貌。
“你，怎么会达到了这种程度。”
他清楚：刚刚继续下去，会死的。
蔡冷笑一声，将杯子里的酒水摇晃。
“没什么大不了的……虽然，我很好奇，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杰希能记起你，只不过，现在我已经清楚了，你的灵魂和执念已经开始在腐朽下，变得破烂不堪了吧。”
“杰希，你是杰希？不对，你是？但又不是？”老板咽了咽口水，不知道是能力的特殊，他似乎能看见眼前这具身体，有着某种本质上的改变。
“可惜，我并没有兴趣回答你这个问题。”蔡顿住，然后他将杯子的酒水一饮而尽。
就让我品味一下，这爱情的味道，是否配得上这个名字。
眼见酒水倒入空中，老板死死盯着，然后又看向蔡的脸。
脸上露出兴奋笑容：他，终于喝下去了！
「你成功经历了【酒水小游戏】测试，理智+20（+13，已达界线），身体伤势恢复。」
扭扭脖子，顺带活动一会儿身体，胸口的抓伤消失了，还有其他部位也明显有一股暖意。
酒杯放下。
咕噜咕噜喝完，蔡砸吧嘴，回味着刚才的味道，怎么说，竟然感觉很不错，超级甜蜜？
等等？这酒真跟某人估计效果一样，额，这岂不是说（精神海立刻变为害羞脸）
……
这就结束了？怎么跟想好的不一样
老板看着蔡一脸平静，眼睛瞪大了：怎么会，没有变化？
“你啥眼神啊？”
蔡撇嘴，露出嫌弃的嘴脸：“这就是你爱情的味道，不过呢我明白你这货为啥婚姻失败了！”
“这？”肥胖的双手发抖，老板死死盯着蔡，没有预期结果，甚至精神状态更佳了！
老板看着蔡不爽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大叫：“你究竟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你既然选择了【永爱之约】，那么就不会没有变化！你的爱人难道是没有背叛你，你没有愤怒，你没有绝望？……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癫狂般大叫起来，猛地砸碎了身边的酒杯，手抓在脸上，将血肉抠的模糊。
“不，你的爱情为什么是完美的？为什么，我要承受背叛，为什么！”
咚，一顿发泄和咆哮，那表现完全是不可置信。
酒吧的灯光不断闪烁，变得血红和阴暗。
墙边的影子开始在动，他们好像三个人，在封闭的室内，先是站立，血光越来越浓烈，在一声玻璃破碎声里，影子纠缠在一起，先是两个，再到三个……
“住手啊！别打了！快住手，啊！是血……”
越来越弱的喘息声，老板的声音冰冷无比。
“你为他解释，你知道，没有人比我更爱你的。”
“不就是脸吗？我可以去整容，你别走……”
女人的声音带上哭腔，还有恐惧。
“呜呜呜，你变了，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不！我没有变！”
咚，锤子砸落在地。
对于这样的过程剧情，蔡扣扣耳朵，内心毫无波动，“得了吧，我已经分析完了，好歹鬼探的徒弟，给点面子。”
声音彻底寂静，在画面里的最后，只有一个影子站了起来。
滋滋滋，灯光恢复正常。
真相已经揭露。
已经从酒里品味到了，蔡感慨道：“啧，可悲又可笑啊。”
回头，看向老板，他已经垂着头坐在地板上，脸和表情，何等失魂落魄。
他看着手上的戒指，颤抖像是无法遏制，捂住脸，泪水躺下：“是我，是我错杀了他们？”
“是的，就算死之前，她还爱着你，但或许你也没喝过这杯酒，亦或许，除了我，没有人的感情能品味到吧。于是，你竟然到现在才知道。”
蔡的眼中，竟然是同情之色。
话锋一转。
“不，其实你已经发现了吧，但执念让你一直在自卑和憎恨中度过，不愿面对自己的错误，又谈何成为指责另一半的人呢？”
“可世界上，没有后悔这一说法，反正我向来不承认这一个词汇的意义。你，接受这一切吧。”
蔡站起身。
“是啊，最终只有我不敢面对……”
老板说道。
他跪下去，抚摸戒指，一遍又一遍，不知是想起了曾经还是昔日美好。
“杰希，谢谢你。”
“再见。”蔡叹了一口气。
老板带着悔意的声音终于消失，蔡在原地只看见，那留下的一枚戒指。
他将戒指拿到手，戒指在手中的模样已经是之前，而是刻有了一段古语缩写。
抚摸缩写的文字，蔡的心里出现声音。
「于心，于情，于魂，皆不可缺。」
“代表感情吗？怎么说，有点差强人意吧，但也算是最好的方式了。”蔡笑了一下，将戒指放入口袋。
现在，又多了一件关键物品。
“该走了啊。”
心情愉悦，蔡哼唱起小曲来，就当他准备走的时候，一个脚滑，咚得一声，整个人硬实地砸在酒柜上。
啊，真丫的痛，怎么这么倒霉？oh，shit！
揉了揉鼻子，蔡摸到了一瓶酒水，下意识看过去，看见里面泡着的器官，他脑子中不由联想到某个房间。
将酒水放回原地，蔡眯起眼睛，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
“【换一条路】？我明白了，只有在真实中，才能推开吗？”
呵呵，太有意思。
一分钟过后。
「理智5。」
街道上，蔡呼吸着空气，脚步轻快，在里世界待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能感受到自己跟小镇的联系越来越紧密。
不仅是现在，之前在酒吧，蔡发现就算是有办法恢复理智（这一章前面部分），但再也无法达到表世界的理智线80。
现在，他的目的是最后一个位置，那就是进入小镇大楼前地图中所剩下的地点——孤儿院。
那里，将有着验证蔡哪一个推断才是正确的谜题，而揭露谜题的过程，又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
“看来，随着克拉的最后一步逐渐完善，我已经快没什么办法去阻止吗？”
在空荡的路面行走，可以说，当真是顺利不得了，尤其是能看清黑暗后，又加上有了能杀死怪物的银剑，蔡已经度过了前期小心翼翼的时期，真正告别一个失误就到“猝死阶段”的弱小。
严格来说，克拉也没有想到杰希竟然有这样完全超标的战斗力，于是在蔡真正到来前，加快了步骤。
这将是一场时间与意志的搏斗。
虽然已经有足够把握，但，蔡所求的还没有结束，他将图谋更深的真相，求知欲和习惯让他并不止步，因为思考越多，蔡就发现这次考验诸多疑点。
就是可惜，没了对讲机，就没办法在路途中再来看几次“可笑的表演”，虽然，也并没有什么意思。
“总算到了吗？”回忆着地图位置，对比后，蔡抬头说道。
随即，入目的一切，让他不自在地愣住。
黑白，一座黑白色的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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