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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弄一个智商高的不行吗？额……还是关于他的数据不够？”
叹了口气，蔡砸吧嘴，一副无语表情：“嗯……章老大的智商是挺夸张的，可这空间要让人沉迷进去，起码也要加把油啊，连个人都模拟不出来，谁会喜欢在这个镜子里耍啊，又不是傻子。”
“真当自己是造物空间啊！”
没错，蔡在嫌弃，按道理是一般人这时候发现后都在利用这个世界特殊性质，不断满足私欲，可蔡哥是谁，痴迷实验的研究人员！
这下倒好，蔡在一开始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毕竟蔡哥可是经常在精神海模拟实验的人才，平时养叼了，让他遇见一个性能不行的，直接失去兴趣。
但仔细想了一会儿，蔡又不打算放弃，“这场游戏我都还不清楚怎么通关，还是再试一试。”
抱着这个念头，蔡把大量记忆整合，果真不一会儿，大草原多出了一群游牧民族。
他们活灵活现，笑容真切，按照蔡给定的设定，赶着牛羊，笑得开怀，就仿佛在这里生存了很久。
“唔……所以刚才是数据不够吗？以至于人这种特殊生命，需要十分健全的数据，刚才我是将我记忆里的几个实验人员重现了，稍微修改了部分元素，植入游牧民族的记忆，其他的类似，一概修改部分……”
说着，精神海，蔡先生瞥了一眼蔡氏，随后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处三年，连个人的完整的数据还不够，你他喵想些什么啊！太不负责了！
蔡氏蹲在地上画圈圈：额……这不是没心思想别的嘛。
第三摇头：也许也有其他原因。
……
嘴叼着青草，思绪回归的蔡正趴在一个草丘后，在远处观看着这些人，他们身上的每个细节都和他植入的记忆一模一样，其中一个人的手会不自觉挠腰，是蔡故意设定下来验证的。
但还有一个最关键的地方。
蔡开启拓印之眼，眼神转为明悟。
“没问题，灵魂竟然也存在！这里到底是什么？一个高位者的意识世界？不对……灵魂源于虚空，可这里丝毫没有虚空的力量，那这些灵魂又是从哪出现的？”
把玩手指上的骰子，蔡陷入沉思，他盯着这些人，嘴角微咧开。
“哈哈哈哈！没关系，我正好来实验一下以前的一个猜想，哦～我这是太敬业了，就算已经不再是联邦教育顾问，也是这么的热爱事业。”
一场关于教育根本的演变关系的实验，以及无数人完整的心理路程……
以下省略不人道的几十万字。
……
繁华的国度，人来人往，人类的钢铁洪流将整个地界包裹，世界是黑压压的一片沸水，热情似火，每一个人心里都充满了爱。
高科技的交通工具不断穿梭在道路，车主们十分讲究交通礼貌，没有暴躁的性格，也没有路怒症……
马路两道的广播大厦播放的新闻，谈吐得体的政治家们说着新的政策，说完，每个民众都放下手里的事，开始投票……这是一个民主自治的世界，没有独权，也没有争斗，更没有战争。
它就像一个完全理想的世界。
但下一秒，啪嗒，一个响指打出，整个世界再度归为一开始的空旷，一切消逝。
蔡双手插兜，站立在地面，眼神流露的是兴奋。
“哈哈哈……有意思的结论，完全超乎我的预设……，啊，这感觉真是太舒服了，自从「法律限制下的场地」进入瓶颈，我已经很难模拟一场如此浩大的实验了，毕竟每次总是会被执法者发现。”
然而，精神海的蔡氏吐槽：“还踏马舒服！都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你竟是直接从原始社会演变到第五次科技**，完全不当一个人，这多长时间你知道吗！还有那什么叫进入瓶颈呢？分明是你做的事违反联邦法了好不好！”
“切，我不是加快了时间速度了吗？”蔡先生理直气壮。
“呵呵……可结果你弄完一个后，还做一场低配的魔法世界的演变路程……足足做了七场！第三你评评理，这是人干的事吗？我第一时间知道做实验，还要弄一个喜欢的总数的……”
“咳咳，满足好奇心，正常正常。”第三吞吞吐吐说道，显然这一次他站在蔡氏一边，这么长时间下来，他俩都无聊到把陈布给的书钻研透了，魔法理论水平的基础扎实的不得了。
“总之，”第三顿了顿，“你得到你想要的结论了吧。”
“是的。”蔡微笑给予肯定，下一刻，他张开怀抱。
“现在，让我们见识一下这里的主人吧，顺便测一测这个世界短时间能处理的复杂信息，有没有上限吧。”
低头，蔡拿起一面镜子，看着自己身躯，不知什么时候，他无法从这透明的镜子下看见自己的模样了。
可没关系，精神海的图书不断翻动，一股强烈的记忆风暴扫过整个世界，还有，来自伪神笔录记载的无数信息。
咔嚓，应声响起，如白玉的天裂开一条缝隙。
“咯咯咯……你的做法和那位一样出人意料呢，啊～正是这样，镜子里的世界再逼真，也无法在达到完美前，生成这么多信息。”
蔡转过头，笑声来自背后，他看见一个和自己长相完全一样的人，看着自己。
他没有一丝色彩，黑白西装，杂乱的发型，嘴角挂着一抹优雅的弧度。
比起冒牌蔡这个称呼，我们称他为镜子人也许更合适。
“你就是镜子里的人。”蔡坦然接受这家伙剽窃自己的外貌，“我很好奇，你口中的那位是宣告师吗？”
“宣告师？咯咯咯……我只记得他的名字是『陆怅枫』。”
“反正是同一个人就行了。”蔡也不纠结细节，现在看来应该是在成为高位者之前的宣告师来到过这个镜子里。
“哈哈哈，你可真有趣，我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在镜子里模拟实验的，你知道吗？他们往往是为了追寻已经失去的，内心将执念化为真实，最终他们让镜子趋于完美至极，自己也便成为了镜子里的人。”镜子人微笑道，黑瞳闪烁，一时间，蔡仿佛见到了一个个脸上挂着幸福笑容的人。
“哦，难道宣告师不是和我一样的做法？”蔡品读着话语里的信息，越发好奇。
“和你当然不一样，他的执念也在镜子里拥抱了他，不过，他是唯一一个在镜子外面进入时，设定好时间杀了自己的疯子，由于收集信息不够……这让镜子无法生成代替他的人，如此以来因为规则，他也就从镜子里放出来了。”
镜子人介绍着，语气平缓，还带着些惋惜，“那个真是一位惊才艳艳的人，不过既然你进来了，也就说他已经死了。”
“啧，那你能否放我出去呢？”蔡砸吧嘴，问出关键。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呢？像你这样有趣的人，和我一起待在这里一定很有意思。”镜子人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
“哈哈哈……是啊，为什么？”突然，蔡跟着他笑起来，眼泪和鼻涕流下，疯狂的笑声压过了镜子人。
镜子人诧异看着蔡，蔡又笑了许久，这个男人用袖子胡乱擦着鼻涕，随即伸出手。
“你会答应我的，因为你的内心却迫切想答应我，谁又会放弃这一次绝佳的机会呢？你也知道吧，我是这么多年来头一个进入的人，如果要等到下一个又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蔡的脸上冒出浮夸的笑容，口吻犹如蛊惑心智的魔鬼。
“所以……来吧，镜子里的人，和我签订交易吧，我会定时把你放出去的，而你只需要帮我解决一些麻烦，不但如此我还会教给你最感兴趣的部分——我的自由……但是别忘了，哪一方先违背交易的人，就会被镜子吞噬，怎么样？”
“这样的话，我答应又何妨呢？”镜子人握住伸出来的手。
“那么，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镜子人脸上露出蹩脚的笑，就像一个极力模仿人类的劣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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