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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知道了，他也依旧会照做。
生命如草芥，以前自己的命运被他人掌控。
现在不会了…现在，是他掌控别人的命运。
把自己和身边之人变成这样的，就是这些人…
杀了，也就杀了。
别说才死了不到三位数的人，就算那座城市的人全死了，云寒的内心也不会有任何波动。
……
一处地底世界，云寒的身影出现在了机关大门前。
双眼微眯，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恐惧梦魇现在这么狼狈的吗？竟然人都不剩几个了？”
出现在几人面前，云寒用极其平淡的语气说了这么些话。
突兀的话吓了恐惧梦魇几人一大跳。
倒是其中一人，惊愕过后，便是缓缓回过神。
与云寒有几分相似的脸庞上，涌出一抹复杂情绪。
有欣喜，有讶异，还有好奇…
“恭喜平安回来。”轩辕澈轻声开口。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接下来的话。
“云…云寒？”何嘉佑几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位不是被流放了吗，他是怎么回来的？
回来也就算了，怎么突然就出现在了恐惧梦魇最隐秘的地点？
没有在意何嘉佑几人的情绪，云寒抿着嘴道：“小婵呢？”
轩辕澈凝视云寒，好半晌后才叹了一口气，道：“你变了很多，当初被流放，或许从侧面说也算是好事吧…”
看着云寒那平静的脸色，轩辕澈忍不住问道：“你不质问我吗？”
“质问你什么？”
“当初夜冥城外界，你我相见的画面泄露之事。”
“不重要，我知道不是你主动泄露出去的。”云寒眸光并没有泛起什么波澜，轻声道：“带我去见小婵吧。”
“跟我来。”轩辕澈收回目光，转身带路。
他也不好奇云寒为什么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仿佛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无视何嘉佑几人的视线，云寒缓步跟上。
而何嘉佑几人迟疑了下，也是跟在了后面。
穿过几条长长的走廊，云寒跟着轩辕澈走进了一处室内。
“她就在这…”轩辕澈在室门外侧身，无奈一叹。
云寒视线凝固在了室内的疗养舱之上。
准确点说，是疗养舱里面的少女身上。
面容平静的云小婵，就躺在里面。
看上去，就好像是处于熟睡状态，时间到了就会自然清醒。
然而云寒却是明白，他的妹妹不会醒来…
她的身体内，已经失去了灵魂…
缓缓走到疗养舱旁边，手指抚过舱门，好像能透过舱门抚摸到她的小脸。
嘴唇不断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终，还是跟着身体的颤抖，有些哆嗦着吐出了一口气。
那张俊逸的脸庞上，满是悲痛。
“是我的失策，才导致当初发生那种事情…”轩辕澈闭上了双眼，忍不住叹息。
当年要暗中跟着云寒，获取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灰六才会开启全局录制保存在记忆中。
可没想到，灰六会被组织内奸出卖，导致落网。
还好巧不巧，落在了石惊天的手里…
不得不说，这简直就是命运的戏弄。
何嘉佑几人有些忍受不了这里的诡异氛围，对视一眼后悄悄退去。
不知道多久，云寒才睁开眼，看向轩辕澈。
“现在恐惧梦魇怎么就那几个人了？”
“其余人全部死了。”轩辕澈回答道。
“戮神军？”
“嗯，没有任何势力能够独善其身。”
轩辕澈也很无奈，他只能护下云小婵和几个重要的人。
“那戮神，你打不过吗？”云寒移开了盯着轩辕澈的视线，语气有些莫名。
他能感应到，轩辕澈是第六境界巅峰的强者。
身兼元素爆破师和疾风者两个魔法师职业。
主要的是，轩辕澈同样掌控有融合魔力这项底牌。
“打不过，能够激战一段时间，可越往后，我的劣势会越大。”轩辕澈微皱着眉，看来是和戮神交过手。
“另外还有一点…”
“什么？”云寒淡淡地问道：“以你的性子，竟然都会出现迟疑的情绪？”
轩辕澈苦笑出声，奇异的目光扫视着云寒。
片刻后，凝重地道：“第六境界巅峰并不是终点，上面还有一个境界，超越之境。戮神大肆侵略无数星系，为的就是晋级超越之境。”
见到云寒那平静的脸色后，不由得一怔，道：“你知道了？”
云寒微微颔首。
“那…”
“我一样是在第六境界巅峰…对超越境界没有任何头绪。”云寒摇了摇头。
这超越之境，血子杉和奈雅丽曾经都与他提过一嘴。
云寒也知道，奈雅丽的本体，也就是混沌之神，正是超越之境的强大存在。
宇宙中超越境界的存在早就出现，只不过低调得很。
主要的是，还不止混沌之神‘奈亚拉托提普’这一位！
那戮神，只不过是鼠目寸光罢了…
“那你的打算是？”轩辕澈问道。
对于这不明不白的话，云寒倒是知道轩辕澈想要表达的什么。
“地球的死活，我不关心…”
“戮神真动手了，那么我会带着小婵离开这里的。”云寒脸色淡漠地道。
点了点头，轩辕澈倒也不意外云寒会这么说。
他能感受到，现在的云寒根本就不是当初的性子，他被流放的这十多年，必然发生了无数事情…
而且在云寒的身上，轩辕澈还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威胁感。
这种威胁感让他明白，云寒如果想要杀他，非常简单…
“你呢？要陪着这颗星球同生共死吗？”云寒视线放回到云小婵身上，喃喃问道。
“不知道…”轩辕澈脸色复杂，缓缓道：“如果是你的父亲轩辕星衍，他应该会这么做吧…”
当年轩辕星衍就是为了这颗星球，这才死在了外太空。
“这样…”听到这话的云寒，也没有太多情绪的变化。
“我先出去了…”轩辕澈说完就离开了这里，心底生出一抹对华夏的悲哀。
当初造成的苦果，如今终于是要那些人切身承受了。
原本，地球可以拥有一位或许比如今的凌昭雪，还要强大的巅峰大能…
现在呢？却是对地球的死活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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