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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退婚后她被白切黑老公给渣了 > 第40章 这是你哥哥,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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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康复啊?”

    女人温厚忧心的语气扩散在耳旁,吵醒了阮怀玉,她睁开眼,身处医院,脚伤被处理过,痛感却还没离去。

    喉咙干燥得要生火一般。

    嗫嚅了下唇,她发出极度微弱的声音,阮母正忙着跟医生询问情况,没有注意到她。

    言律拿着病例单子进来,越过医生,匆忙拿起桌上的水杯,扶起阮怀玉,喂她喝下去。

    火烧似的感觉被水降下去。

    阮怀玉舒服了些,言律又自责又愧疚,“还不舒服吗?”

    “没有,好多了。”

    见怀玉醒来,阮母急忙上前,“好些了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爸爸让你这段时间都别想着去练功房了,那边都给你关了。”

    这是意料之中的。

    阮怀玉疲惫地往枕头里倒去,言律帮她说话,“伯母,您先回去吧,怀玉这里我来照看。”

    “你在我就放心了。”

    阮母摸了下她的额头,“不烧了就好,那言律,你好好陪怀玉。”

    带上房门。

    安静的氛围更为舒适,言律替阮怀玉调整枕头高度,一只手覆盖在她的脸颊上,看着她的可怜模样,心如刀割,很难受,他怎么能放她一个人在那里。

    让她受了伤都没人知道。

    道歉的话正欲出口。

    阮怀玉眼睫垂着,半睁不睁地看着言律,“你怎么又回来了?是看到我的电话了吗?”

    愣了下。

    言律眼睛睁大了些。

    “要不是你回来,我真的要疼死在那里了。”

    有人去接了怀玉,但不是言律,却被她当成了言律。

    言律苦笑了下,没有澄清那个人不是自己,“这不是应该的吗?但你不是去陪老师吃饭了吗?”

    “吃完饭又回去了。”

    言律低头看了下手机,的确有一条未接来电,是晚上吃饭那会儿的,也许是没听到。

    得知阮怀玉受伤的时候,他还跟明薇在一起,哪有时间去接她。

    是谁接到了她又不作声的离开?

    言律没头绪。

    阮怀玉对他更为眷恋的眼神让他清楚,绝不能告诉她实情,“脚还疼吗?怎么会扭到?”

    “练得太专注。”

    “……下次我不会离开了。”

    小时候她排练,言律能从早到晚陪着她,如今却是连半天都坐不住要去找明薇。

    阮怀玉没有强求,“没关系,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感情这事,她不勉强,在最关键的时候,言律想到了她,这是多年的情谊积累,证明他还没有丧良心。

    “要睡一会儿吗?”

    “……嗯。”

    言律轻声哄她,关了灯,留下一盏台灯,自己趴在床头陪着她,用食指勾着她的小手指。

    小时候许多次,他都是这样陪她入睡的,看着那么丁点儿的小姑娘长大,即将成为自己的新娘,他一边庆幸,一边又惶恐。

    那个偷偷接了她送到医院,又没留下姓名的男人,让他充满不安全感。

    -

    养伤这几天,言律从早到晚往阮家跑。

    跑得很勤快,特意让保姆熬了阮怀玉最喜欢的猪脚汤,每天都送去喂着她喝下去。

    他架着她的胳膊扶她下楼,“当心。”

    艰难坐下。

    言律殷勤地拿着碗,掬起一勺汤,在唇边吹温了,才送进阮怀玉口中,“怎么样,还是那个味道吗?”

    “都是一个阿姨做的,当然还是那个味道。”

    “你喜欢就好。”

    脚的崴伤严重,伤到了骨头,打了石膏,这些天都没办法活动,有言律细心周到的伺候,让阮怀玉暂时又回到了被当作大小姐疼爱的时期,也是这些天,言律没去找过明薇。

    他警惕又小心,甚至在事后去问过医院的人,都没问出究竟是谁送怀玉去的医院。

    放下碗,言律弯腰去触碰包裹着阮怀玉脚踝的石膏,“是不是快要去拆石膏了?”

    “差不多,还有几天。”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旁若无人。

    蒋京南从楼上下来,脚步足够轻,却还的是被言律叫住,打了声招呼,“京南,你要去忙吗?”

    他看了眼腕表,“有工作。”

    最近言律会来,他也在,只是跟阮怀玉碰面的机会很少,那次摔钥匙之后,她似乎真的不打算继续这段合作,倒是跟言律越来越好。

    没多说什么,蒋京南迈步出去,西装革履,仪表堂堂,在阮怀玉眼中,就是个天然的祸害。

    什么去工作,分明又是去勾搭哪家的小姐。

    “京南又被叔叔叫回来工作,你们是不是常见面?”

    阮怀玉换了个坐姿,靠在腰后的抱枕上,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言律怔了下。

    换做之前,她一定是靠着他的。

    “没有,他每天闷在书房,我要在房间养伤,吃饭的时候会见一下。”

    一字一句,都是实话。

    言律将怀玉耳边的碎发挽过去,“真羡慕京南,能跟你一个屋檐下,朝夕相处。”

    小时候蒋京南被阮父带到家里。

    他又高又瘦,却是不营养的面黄肌瘦,跟在阮父身后,与言律怀玉见面,怀玉坐在秋千上,言律帮她推。

    那是一个气候温暖的春天,她穿着学校里的制服裙子,脚上是一双昂贵的小皮鞋,马尾辫用绿色的丝绸系着,活像个电影里的公主,而公主身边,必然是跟着王子的。

    言律担当的,便是那个位置。

    蒋京南听阮父的,跟他们打招呼,叫了声:“阮妹妹,言律。”

    阮怀玉对这个陌生的面孔感到诧异,她从秋千上跳下来,抱着阮父的胳膊,撒娇道:“爸爸,这是谁?”

    “这是哥哥,你叫哥哥。”

    蒋京南那时有一张充满野性的面孔,与他们这些城里的孩子颇为不同,阮怀玉怯生生地看他,有些怕他,甩下一句“我才不要”,便拉着言律跑掉。

    那之后,蒋京南在阮家住过一段时间。

    阮怀玉见到他,总是没有好脸色的,说他是乡下小孩儿,没资格让她叫哥哥,很快,他便被送到了寄宿学校,很少回来。

    这些年,他渐渐褪去了当年的野性,变得成熟稳重,让人趋之若鹜。

    言律走后,阮怀玉在房间回忆的都是属于蒋京南的过去。

    她起身,一瘸一拐地出门倒水,在下楼时一不小心摔到,挣扎着要起身时,一双黑色皮鞋,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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